“賈琳,你欺人太甚!”
紀燁崇一下子怒了,直接大吼了起來,“不要以為有你父親的面子,我就不敢開除你,大不了,大家一起拼個魚死網破!”
“紀老師,話可不能這么說?。 ?p> 那楊振,此刻也是站了出來,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賈琳這可并非是在欺負那余流,她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難道,余流作為平州市的代表,出席這次杏林會,結果卻是得到了一個倒數(shù)第一的名次,不應該給其他諸位關心這次杏林會的人員一個解釋嗎?
難道,我們這些時刻關注杏林會的平州市醫(yī)務工作者,沒有了解整個事情發(fā)生經過的權利嗎?”
楊振連續(xù)發(fā)問,讓紀燁崇目呲欲裂,眼眶猩紅,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的確,他們有知道整件事情發(fā)生經過的權利。
同樣,他們也有要求余流給出一個解釋的權利。
只是,這樣做,對余流,根本就是二次侮辱和傷害……
益淮山站在一旁,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那不善言辭的眸子之中,此刻閃爍著的,卻也是憤怒之色。
可以說。
一開始,他最看好的人,便是余流了。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
賈琳對紀燁崇的話不以為意,她繼續(xù)笑瞇瞇的看著盧騰,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盧騰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
“盧騰大少,我知道你是上一屆的杏林會的第一名,這一次,那余流不開眼的竟是招惹了您,他能有此下場,那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不過,我們還是想知道這其中,更為具體的經過,還請您務必給我們大伙兒說說吧……”
“滾!”
盧騰面色陰翳,打斷那賈琳的話。
頓時,賈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她更愿意認為是自己沒聽清。
當下,便是下意識的問道,“什么?盧騰大少是讓余流滾嗎?”
“草,賤人!”
盧騰直接忍不住了,一步上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那賈琳的臉上。
直接將后者打的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
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灼痛感,那賈琳的腦子這才逐漸有些恢復了思考能力。
這盧騰是不是瘋了?
自己不過是問了一句,他是如何羞辱余流的事情經過,值得他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嗎?
那余流還打傷了他的弟弟呢,此刻宣傳出來,不正是給自己受傷的弟弟出氣嗎?
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他都不懂嗎?
賈琳的腦子里面嗡嗡作響。
楊振在賈琳被打的時候,便已經快速的趕了過去。
不過,就算是再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對盧騰出手的。
那盧騰上前一步,一臉惡狠狠的盯著賈琳和楊振,嘴里更是寒聲道,“是余流讓你上前來如此羞辱我的吧?”
賈琳和楊振一愣。
余流不是被你給羞辱了嗎?
自己這不過是上來問問事情的經過,怎么就成了是羞辱你了呢?
“不……不是!”
賈琳和楊振同時哆嗦著道。
“啪!”
盧騰一手探出,猛地揪住那楊振的衣領,然后大耳刮子快速的抽了下來,直接打的那楊振的腦袋撥浪鼓一般的翻飛,臉蛋很快便是紅腫了起來。
但即便是如此,他仍舊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不承認沒關系,總之,今天那姓余的,帶給我的恥辱,我會加倍奉還,今天在你們兩人身上的,我暫且收點利息!”
盧騰起身,一腳踹出,將那賈琳整個人都是撞擊的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之后,快速的上了一輛商務車,揚長而去。
剩下被打的吐血的賈琳和成了豬頭的楊振坐在地上,面面相覷,叫苦不迭……
北塬山莊門口。
這里的氣氛古怪極了。
不論是紀燁崇,還是益淮山,亦或是紀燁崇其他的學生。
此刻,全都是眼睛瞪圓,目光古怪的盯著那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賈琳和楊振。
就算是他們將腦袋想破了,怎么也沒想出來,這盧騰,為何要對他們發(fā)這么大的火?
一下子,紀燁崇只得目光狐疑的看向余流。
余流自己心中倒是能夠猜出八九,但是,在杏林會最終的排名決策還沒出來之前,余流也沒有多言,只是沖著紀燁崇攤了攤手。
正這時。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又有著許多參與杏林會的離場人員。
他們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目光全都是匯聚在了余流身上。
其中的崇敬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這下子,紀燁崇和益淮山,以及其他眾多學生,更加疑惑了。
余流在離開杏林會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啊?
“恩公,恩公!”
人群中,兩道身影氣喘吁吁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才剛接近,兩人便是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余流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道,“多謝恩公救命啊,若是沒有您出手,我們家,就要跨了!”
這兩人,正是鐵生和他的父親。
看著越發(fā)疑惑的一幕,紀燁崇和益淮山能肯定,余流這次杏林會排名絕對不是倒數(shù)第一這么簡單。
那些先前紛紛責怪余流站前了楊振的名額,才得了倒數(shù)第一的學生,此刻一個個的低著頭,心中愧疚不已。
他們可不不是瞎子。
一個在杏林會上,因為被人羞辱而提前離場的人,能夠被兩人追著趕出來跪地磕頭道謝嗎?
賈琳和楊振心頭也是變得古怪起來了。
難道,自己錯了?
“哈哈!”
這時。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快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嘴里還在大笑著道。
“老紀,老益啊,你們兩個老家伙這次可真是好手筆,竟然找了一個這么厲害的后生小子,你們平州市在這杏林會上,全票通過,榮登第一!”
這老者,和紀燁崇,益淮山頗有交情,名為于浦,也是此次杏林會的多位評委之一。
一言傳開。
場中,再度有著片刻的安靜。
第一,卻是是第一。
只不過,先前的消息是倒數(shù)第一,而此刻的消息,是正數(shù)第一啊。
“不可能!”
賈琳突然站了起來,瘋了一般的喊道,“這絕不可能,那余流明明還打傷了盧騰大少的弟弟,有盧騰大少在,他怎么可能會讓余流得第一?”
這次,不等于浦開口。
鐵生便是主動上前,將自己父親的傷勢,前因后果,以及余流的治療的整個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場中眾人,頓時恍然。
下一刻,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賈琳和楊振身上。
遭盧騰的這頓打,賈琳和楊振,著實不冤啊。
那盧騰才被余流狠狠的當眾打臉羞辱,而你們卻傻乎乎的上前詢問,盧騰是如何羞辱余流的?
這怎么聽,都像是在揶揄,反諷,嘲笑盧騰被余流羞辱啊。
不打你,打誰啊?
活該!
紀燁崇心中大暢,舒坦無比。
“哈哈,太爽了,走走,回家,今晚東云閣大餐,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