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苦笑一聲,并未回復。
他再度來到了離鸞和青鋒的別墅。
“怎么樣?”
余流一見面便是問道。
離鸞道,“我們已經調查了聶卿卿,她母親因為糖尿病入院,現在病情還沒穩(wěn)定下來,她的父親,早在三年前便是因為意外而離世了!”
余流眉頭一皺。
離鸞繼續(xù)道,“我們還讓人調查走訪了聶卿卿的同學,朋友,鄰居,發(fā)現在三個月前,有一個男人出現在聶卿卿的家中,根據多人的敘述顯示,這個男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同樣離開的也莫名其妙!”
似是看到了余流的目光,離鸞道,“這男人,看模樣三十歲不到,不會是封絕空,另外,我還派遣大寒和小寒潛入到聶卿卿的家中,發(fā)現了這個!”
離鸞的手上,握著一枚被崩碎的刀片,只有綠豆大小,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fā)現不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細小的碎裂刀片沒什么用。
但余流一下子便是能夠感覺出來,這刀片之上曾經沾染過,有著天庭氣息的血液。
這刀片和封絕空有關?
離鸞繼續(xù)道,“我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后來,我們才從聶卿卿的鄰居口中發(fā)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出現在聶卿卿家里的那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
“所以,我們猜測,是聶卿卿救了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和封絕空有十分密切的關系,只是暫時還無法確定他和封絕空是敵是友!”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繼續(xù)追查下去的!”
余流點頭,并未多言,轉身進去了。
沒過多久。
離鸞便是來到了余流的房間門口。
“大人,長寧省孔家來人了,就在外面!”
余流輕輕抬手,“讓他們進來吧!”
“是!”
離鸞轉身離開。
半分鐘后,孔閱生和孔碩出現在了別墅大廳內。
孔閱生大約六十上下,孔碩則是三十多,但這兩人,一走到余流的面前,便是顯得戰(zhàn)戰(zhàn)難安。
“噗通!”
二話不說,兩人當即朝著余流跪倒在地,叩首請罪道,“大人,萬望恕罪,我孔家,也愿效仿向家,成為您的奴仆!”
余流眉頭一挑,“當我這是垃圾收容站?什么廢物都要嗎?”
孔閱生心頭一顫,絲毫不敢反駁。
他明白,到了余流那等層次,自己區(qū)區(qū)一個孔家,在對方的眼里,的確是和垃圾無異。
于是,他和兒子孔碩,身子伏的更低了,額頭緊緊的貼地,等候余流的發(fā)落。
余流微微抿了一口茶,道,“我有一件事讓汝等去做,若是能成,我可以破例收你們?yōu)榕 ?p> “謝大人!”
孔閱和孔碩萬分感激,伏地拜道,“但請大人吩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要你們在平州市重新開創(chuàng)一個藥業(yè)品牌!”
孔閱和孔碩互相對視一眼,“這事有何難?簡直就是太簡單了吧?”
余流繼續(xù)道,“你們暫時先按照我說的去做,至于后續(xù)的流程,就和青鋒溝通!”
“好了,你們退下吧!”
從別墅離開,孔閱生和孔碩兩人皆是渾身大汗淋漓,心頭慶幸不已。
這余流,的確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啊。
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勢,真是如同一座山壓在背上一般。
如果孔閱生再在余流面前多待一會兒的話,只怕是心臟病都要犯了。
兩人離開之后,沒有絲毫的遲疑,便是立刻返回長寧省,籌備此事。
孔家有著五味齋中藥館,重新弄出一個藥業(yè)集團分支,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了。
青鋒來到余流面前。
“大人,你這是確定要這么做了嗎?”
余流靠在沙發(fā)上,“不錯,我們找了他那么久,都沒有線索,以他的實力,除非我親自出手,你們這樣的搜尋,實在是有些艱難!”
“與其這般的去尋找,倒不如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是!”
青鋒點頭,轉身退出。
……
平州市,藍羽服裝公司。
原本到了下班的點,這里的燈早已經關閉。
但此刻,藍羽服裝公司內卻是燈火通明。
童藍汐在把童童送回去之后,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到公司了。
現在她們被森美集團認定為詐騙,公司的賬戶也已經被對方凍結了。
“童總,我們該怎么辦啊?這事情,怎么會這樣?。俊?p> 女秘書站在童藍汐面前,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她是在剛剛大學畢業(yè),便被童藍汐物色到藍羽服裝的,可以說,藍羽的成長,她都有參與,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藍羽就這么灰飛煙滅。
童藍汐坐在辦公桌后,滿臉苦澀一笑。
她從抽屜里面翻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秘書,道,“這卡里,是我自己的一點積蓄,藍羽是斗不過森美的,你們把這些錢拿去分了,然后各尋出路吧!”
“童總!”
秘書站著沒動,只是哭。
童藍汐的心中何嘗不像是被萬千把刀子的在扎一般?
但,余流惹怒了童紅鵬,盡管他有一個在森美集團當高管的同學,那又怎么樣?
照樣無法挽回危局。
童藍汐花重金找森美集團的人打聽過,這次是公司的一個股東董事要弄死藍羽,藍羽這種十八線的小作坊,根本就毫無掙扎的余地。
“呵,童紅鵬,你的手段真的很不錯,得不到森美集團的合作,就用森美集團毀了我!”
童藍汐心中一片死灰。
……
長寧省,森美服裝集團總部。
一個極為豪華的辦公室內。
賈國成面色森寒的坐在辦公桌后,在他的面前,站著的,有趙立同,還有一個中年胖子,正是趙立同的上司王石安。
“王石安,你好大的膽子,你說,那藍羽服裝公司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恨不得從公司免費給她一千萬?你可知道,那藍羽服裝公司,根本就是一個小作坊?”
賈國成質問道。
趙立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執(zhí)行者,所以,賈國成斷定問題出現在王石安的身上。
只要王石安認罪,一口咬定是受到了童藍汐的欺騙的話,那自己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藍羽服裝公司灰飛煙滅,消失殆盡。
但可惜,王石安對于賈國成的話,充耳不聞,理也不理。
“王石安,你以為你不說就行了嗎?你想自己抗住這件事,救下藍羽服裝公司嗎?我告訴你,你扛不??!”
賈國成一只手將辦公桌拍的哐當作響,一邊厲聲喝道。
“不,他扛得??!”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口處,一道聲音響起,“我說他扛得住,他就扛得住!”
賈國成一愣,看到那從門口走進來的身影,頓時臉色狂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