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盯著黃修章叔侄兩人。
“你的確是很該死,不過,卻不是因為有眼無珠!”
余流緩緩開口。
黃修章心頭一緊,他自然知道余流的這話里面是什么意思。
“余……余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黃修章快速的道,他哭喪著一張臉,“所有的小護士,都是情愿的,我沒有強迫她們,最多……最多就是許諾利益?。 ?p> 這一點,余流倒是能夠從周圍的人議論聲中聽得出來。
不然的話,五味齋這么大的中藥館,底下覬覦他黃修章的人事主任位子的,可是大有人在。
要是真的是這黃修章強占民女的話,他早就去吃牢飯了。
不過,對比那黃琮,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從周圍的議論聲中,余流能夠聽得出來,這黃琮,生性和黃修章一樣,只不過,手段卻遠不是黃修章能比的。
“今天這事,你求我沒用,我只是過來應(yīng)聘一個中醫(yī)師的,是你的侄子得罪了這位小姐!”
余流指了指聶卿卿。
黃修章何等人精,如何能夠聽不出來余流話里的意思?
這意思,分明就是。
他余流能夠原諒你黃修章,但是卻無法原諒黃琮。
但是,在原諒你黃修章之前,你也得安撫好這個被你侄子威脅過的女孩子吧?
立刻,黃修章急忙沖著聶卿卿道,“聶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您放心,對于黃琮的懲罰,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絕對不會徇私……”
“并且,你母親在五味齋所有的治療費用,我全都承擔了,一直到你母親病愈出院!”
聶卿卿皺著眉頭,她很厭惡黃修章這樣的人,更不想要黃修章的錢。
剛準備拒絕,余流卻是上前一步,替她答應(yīng)了下來。
而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也滿頭汗水,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正是五味齋的經(jīng)理關(guān)常宏!
他一臉歉意的看著余流,他雖然不清楚余流的具體身份,但是他卻是知道,余流來這里上班,乃是孔家大少爺孔碩親自吩咐的。
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了。
在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關(guān)常宏直接上前一步,宣布道,“自即日起,開除黃琮醫(yī)師身份,并且我們會全力配合有關(guān)部門,調(diào)查取證他強迫婦女的行為,必定嚴懲不貸!”
“同時,黃修章個人行為不檢點,扣發(fā)三年薪水,并且責令改正,如若不然,同樣嚴懲,并且,他還要負責聶卿卿母親在本院的所有醫(yī)療費用!”
聶卿卿知道余流是什么意思,她低著頭,對余流道,“謝謝你,不過,我母親生病住院的錢,我會當做借你的,你放心,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余流笑了。
看著聶卿卿離開的背影,他的眸子之中掠過一絲好奇之色。
嘴里喃喃道,“不知道,這個聶卿卿和封絕空有什么關(guān)系,她的身上,我竟也是能夠嗅到絲絲的天庭氣息!”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余流才愿意站出來,幫聶卿卿解決剛剛的問題。
余流快速的發(fā)了一條短信給離鸞。
讓離鸞務(wù)必暗中盯住這聶卿卿。
回到辦公室。
黃修章臉上驚恐未定,雙手垂落,站立一旁,低著頭。
關(guān)常宏則是讓余流上座,自己同樣站在余流身邊,小心的伺候著道,“余先生,真是抱歉,今天是我的工作安排疏忽,才讓你受到如此的對待……”
要知道,余流可是孔大少安排過來的,要是今日的事情傳到孔碩的耳中,他關(guān)常宏的這個經(jīng)理也是當?shù)筋^了。
余流擺了擺手,“此事就過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喲,時間不早了,我女兒該放學了,那我就先走了!”
雖然現(xiàn)在還沒到下班的點,但關(guān)常宏的臉上仍舊擠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余先生,您走好,下午上班,你隨時過來都成!”
說著,似乎又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太對,改口道,“就算是您每天不過來,都成的!”
送走余流。
那黃修章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關(guān)常宏,試探著問道,“經(jīng)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關(guān)常宏看了一眼黃修章,“他是孔大少,親自給我打電話安排過來的人,你說呢?”
黃修章的一張肥臉,再度一顫,心中頓感慶幸。
這種,完全就是過來鍍金混日子的,自己怎么都得罪不起啊。
人家只需要打個響指,自己就瞬間灰飛煙滅了,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今天能夠活著,還是這位余流大爺大氣??!
離開五味齋,余流便是徑直去了晨星幼兒園。
從五味齋去晨星幼兒園,并不遠。
經(jīng)不住關(guān)常宏的客氣。
余流開走了五味齋的一輛車。
唔,一輛小電驢!
也不是余流不想開更好的車,更不是五味齋沒有豪車。
而是,在開了豪車之后,被童藍汐發(fā)現(xiàn)之后,自己又得編瞎話去解釋了。
而一輛小電驢,就好解釋多了。
不一會兒。
坐在電驢上的余流,便是看到童童一蹦一跳的從幼兒園里面跑了出來。
頭上還梳著兩個,余流早上用粉色絲帶給她扎的沖天辮。
白嘟嘟,還帶著些嬰兒肥的臉蛋,在跑動的時候顯得一顫一顫的,特別可愛。
“粑粑!”
童童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余流,頓時興奮的跑了起來。
余流也沖著童童招呼了一聲。
不過,就在童童剛剛出校門的時候。
一輛大馬力的火紅色法拉利猛地沖了過來。
要不是童童被門口看護的幼兒園老師及時拉住,恐怕就要直接被當場撞飛了。
四周不少的家長,也是紛紛指責起來。
“什么人啊,在幼兒園門口開車也這么莽撞,這里這么多小孩子,撞到人怎么辦?”
“就是,有錢了不起???開好車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位家長,還請你以后注意一下,這里是學校門口,不能開車靠近的,畢竟孩子很多……”
“啪!”
先前拉住童童的幼兒園女老師走到車前勸說。
但一句話還沒說完,便是挨了狠狠一耳光。
直接,那幼兒園老師的臉上留下了五道紅印子,連鼻梁上的眼鏡也是在這一巴掌之下,被打得粉碎。
四周原本還議論不斷的家長,直接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一個個的噤若寒蟬,帶著自己的孩子,往后退去,再也不敢議論了。
法拉利車門被打開,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走了下來,他的嘴里還叼著一根煙。
吞云吐霧,瞇著眼睛,指著那被打的女老師,道,“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管老子開車的事?我告訴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話,直接讓你這幼兒園關(guān)門大吉?”
說完,他扭頭沖著站在一旁的童童罵道。
“還有你,小逼崽子,沒長眼睛???看到老子的車過來,還敢沖,我告訴你,就算碾死十個你,都不夠賠我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漆!”
“哇!”
童童直接被這陣仗給嚇到了,一下子哭了出來。
黃毛青年頓時不耐煩了。
“草泥馬的,還敢哭?老子最討厭孩子哭了,給我滾!”
說話間,他直接抬起腳,朝著童童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