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當日逼童藍汐要債的潘高陽。
那走在他前面的中年人,則是他爹潘老五,在這平州市內(nèi),可以和馬巖砥掰手腕的人。
余流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買個東西,也能夠碰到潘高陽的親弟弟。
并且,一出手,還將這潘熊賓嘴里的牙齒全都崩掉了。
自己和他們老潘家的八字,還真是犯沖??!
“兄弟們,先給我把這小子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來,當做還清高陽的債!”
“最后,再將這小子的兩條胳膊,全都卸掉,以償還熊賓的債!”
潘老五還真不愧是生意人。
動手打人還債,都能夠說得如此的條理清楚。
隨著他一聲令下。
那從商務車下來的,足足二十多名好手,一起朝著余流逼近了過去。
余流自知,此刻解釋,已經(jīng)是多余的了。
這個時候,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余流一步跨前,剛準備出手。
一道聲音卻是在此刻響起。
“潘老五,可否給我馬某人一個面子,放過余先生!”
在另外一邊,馬巖砥正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他是來這里新開的一家會所巡視的,卻正好發(fā)現(xiàn),潘老五對上了余流。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絕佳的結交余流的好機會啊。
豈可放過?
只要和余流打好了關系,那也就是和弈少打好了關系?。?p> 潘老五眉頭一皺,眼皮微微抬起,掃了一眼走過來的馬巖砥。
嘴里淡聲道,“姓馬的,別給自己長臉,你的面子,在我這里不值錢?!?p> “這姓余的,打了我兩個兒子,今天,不卸掉他兩條胳膊,十根手指,我潘老五以后就不用在這平州市混了!”
被潘老五如此的不給面,這讓馬巖砥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起來。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潘老五,我奉勸你一句,在動余先生之前,先去調(diào)查一下余先生的背景,他可是弈少的救命恩人!”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動余流,那可是在跟弈少作對啊。
不過,潘老五對他的這番話的反應并不大,只是眼皮微微抬起。
下一刻,潘老五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張金色的淡金色的卡片。
看到那淡金色的卡片的瞬間,馬巖砥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孔家……你真的投奔了孔家?”
馬巖砥失聲喊道。
要知道,在之前,他和這潘老五算是平州市的兩大地頭蛇,彼此的勢力相差無幾,雖偶有爭斗,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如今,潘老五卻是投奔了孔家。
現(xiàn)在的自己,就算是十個捏在一塊,也不夠他潘老五塞牙縫的了。
因為孔家,乃是和向家平起平坐的存在。
潘老五抱上了一條如此之粗的大腿,已經(jīng)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
“承蒙孔少看得起,這才讓我入了孔家的門!”
潘老五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傲然之色。
說著,他還斜了一眼馬巖砥,“并且孔少說,從今往后,我潘家的人,就是他孔少的人,誰都欺負不了……”
馬巖砥心中冰涼。
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余流了。
向家和孔家旗鼓相當,彼此平分秋色。
而潘老五對于孔家的重要性,相比較余流對之向家的重要性。
孰輕孰重,可想而知了。
再者,弈少欠下余流的救命之恩,早就還清了。
現(xiàn)在,若是讓弈少再度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余流,和一個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孔家發(fā)生爭執(zhí)。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要是余流今天面對的還是投奔孔家之前的潘老五,只要弈少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夠助余流解圍的話。
或許看在救命之恩的情況下,弈少不會拒絕。
但現(xiàn)在,很難,真的很難!
“你,還確定要保這個小子嗎?”
潘老五收起那象征著孔家的金色卡片,而后眼皮低垂,神色倨傲的看著馬巖砥。
瞬間,馬巖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馬巖砥有什么膽量敢和孔家叫板啊,那還不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
當下,他懦懦無言,帶著人,退到了一旁。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有個屁的面子?。 ?p> 潘老五從馬巖砥面前走過去的時候,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馬巖砥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卻也只能一言不發(fā)。
真的惹怒了孔家,只需要孔家的一句話,他便是要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子,別指望了,這姓馬的,自己都難保了,更別說顧你了!”
潘老五走到余流的面前,冷聲道,“你也別把希望放在弈少身上,雖然你救過他,但是弈少也還清了恩情!”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弈少沒有還清你的救命之恩,他也不至于會為了一個破醫(yī)生去和孔家開戰(zhàn)的,所以,死心吧!”
“你還是想想,是你自己動手斷指呢,還是我的人來幫幫你?”
余流搖了搖頭,“我怕疼!”
“那好辦!”
潘老五手一揮,二十多名好手齊齊上前,將余流圍住,“怕疼的話,我們幫你就是!”
“不!”
余流還是搖頭,“那樣也會疼!”
潘高陽冷笑一聲,“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給我弄他!”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余流那落在自己臉上的幾巴掌啊,打的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嗡嗡作響。
今天這個好機會,要是不還回來,豈不是天理難容?
隨著潘高陽一聲令下,那二十多人頓時出手。
但也是在這同一瞬間。
余流卻是陡然簡簡單單的前跨一步。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便是逼近了那尚且一臉得意,還沒反應過來的潘高陽面前。
緊接著,森寒刺骨的聲音,也隨之傳入潘高陽的耳朵。
“不好意思,由不由得我,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
“啪!”
在那話音落下的瞬間,余流的手掌,掄圓了甩了下來。
清脆無比的聲音炸裂。
潘高陽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紅腫脹大起來。
嘴里的牙齒,也是和潘熊賓一般,簌簌的噴了出去,一顆都沒剩下。
這陡然一幕,讓潘老五也是怔住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余流竟是有著如此恐怖的身手?
“啪!”
又是一巴掌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
潘高陽的另外一邊的臉上也是挨了一刮子。
讓他嘴里僅剩的牙齒也全都噴了出來,徹底的步了潘熊賓的后塵。
“死,弄死他!”
潘老五眸子猩紅無比,像是受傷的兇狼一般,大吼起來。
自己的兩個兒子,可都是在自己面前,眼睜睜得看著被打光了最后一顆牙的啊。
但讓潘老五更加憤怒和絕望的是。
短短的三分鐘之后,自己喊來的那二十多名好手,全都倒在了地上。
嗚呼呻吟起來。
余流緩步朝著潘老五走去。
“接下來輪到你了,你說,毀壞了我給老婆孩子買的禮物,你該用什么來賠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