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巖砥走了。
但,童家的幾個人的心頭,卻是像是壓著重重的一座山。
特別是童家老太太,在被幾人手忙腳亂的掐人中,蘇醒過來之后,更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隨著年齡變大,她也是越發(fā)的感覺身體不行了。
曾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花重金去買名貴補(bǔ)品,期待能夠多活幾年。
有一次,她更是足足花了一千萬,去黑市買了一支千年人參的參須。
因為那人參,完整的,她根本買不起,只能買到參須。
現(xiàn)在經(jīng)過馬巖砥一說,她也讓人查了一下余流給她的那片茶葉。
結(jié)果顯示,其價值和效果,甚至要比那支人參還好。
如此的大補(bǔ)品,卻被自己給拒絕了,還扔到地上……
童蒼林和董嬙星,更是一陣頭暈?zāi)垦?,氣得要吐血三升?p> 雖然那芝玉凈石只有一百多萬的價值,損失了一百萬多,他們會懊惱,但也不至于如此。
可主要是,他們在聽了馬巖砥的話后,趕緊讓人調(diào)查了芝玉凈石。
芝玉凈石之所以價值不算很高,是因為它太過稀少了,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其存在。
倘若加以保管,日后必定能夠升值啊。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在生意場的一些大佬,為了得到芝玉凈石,更是直接放出話來。
若是有人愿意用芝玉凈石作為債款抵扣,其價值,可以翻十倍!
也就是說,價值一千萬的生意,你只需要付出價值一百萬的芝玉凈石,就可以拿下了,
“那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童蒼林氣得嘴角抽搐。
“還不都怪你,非要摔了,要是留著該多好?。 倍瓔孕撬釢瓱o比,氣道。
最過震驚和高興的,莫過于童蒼海和田麗瓊了。
要知道,余流給他們的芝玉凈石還在他們的手上呢。
剛剛只顧著生氣,忘記扔了。
現(xiàn)在他們則是慶幸不已。
幸好沒扔!
童藍(lán)汐也是看著余流,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其意思,余流再明白不過了。
她需要一個解釋。
余流開口道,“向天弈的命何等珍貴啊,我救了他,他為了辦兩件事就解決的話,那他的富少圈子里面的人,豈不是會笑話他向天弈的命只值兩件事的價值嗎?”
“所以,我離開的時候,他就將這個小盒子給我了,雖然他說了這是什么芝玉凈石和千年茶葉,十分貴重,但我還以為他拿小石頭和樹葉忽悠我呢!”
“要是知道這是真的寶貝,我才舍不得給大伯和大伯母呢……”
“噗!”
童蒼林和董嬙星差點沒氣得噴血昏死過去。
余流的解釋存在漏洞。
但是童藍(lán)汐卻無法反駁。
余流是真的不知道這芝玉凈石和千年茶葉的價值嗎?
未必吧。
他就是故意讓童蒼林和董嬙星摔碎芝玉凈石,讓老太太拒絕如此的大補(bǔ)之物,從而后悔莫及。
因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童藍(lán)汐身體里面流淌的總歸是童家的鮮血。
自己上門來,于情于理都應(yīng)送上貴禮,以感謝童家給了自己一個這么好的老婆和女兒。
盡管童家對童藍(lán)汐和童童并不好。
但那又如何,這次貴禮過后,雙方便是再無瓜葛,恩斷義絕了!
至于貴禮被毀壞,那也怨不得余流。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有眼無珠,不識貨吧。
“麻麻!”
這時。
童家后院門口,一道嬌小的身影快速的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白皙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一臉的委屈模樣。
“麻麻!”
童藍(lán)汐心都化了,趕緊抱起童童,一邊擦干童童臉上的淚水,一邊道,“麻麻在這里,不哭不哭了!”
“童童,看你往哪里跑,快點滾過來,趴在地上給本少爺當(dāng)馬!”
一個胖乎乎的小子在后面追趕,手里還拿著一根棍子,咋咋呼呼的喊道。
余流的眉頭皺起。
在童童撲向童藍(lán)汐的懷里的時候,他明顯看到,童童白嫩的手腕上有著一道淤痕。
而這痕跡,和那小胖子手上的棍子,似乎正好匹配的上。
“童藍(lán)汐,快點把童童放下來,讓她給我做馬!”
小胖子跑了過去,手里的棍子指著童藍(lán)汐,嘴里道。
“啪!”
他一句話剛說完,手里的棍子便是被一道人影奪去。
是余流!
“還給我!”
小胖子氣得大叫,“老子讓你還給我,不然我讓我外公叫人砍死你!”
他名叫顧正,是童蒼林的女兒童青雨的兒子。
余流手里拿著棍子沒動,但是臉色卻是越發(fā)的森冷起來了。
一個小屁孩,都敢如此的直呼長輩童藍(lán)汐的名字,更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囂著讓童童趴地上給他做馬,還要砍死人……
童蒼林急忙沖了過來,一把抱起那小胖子。
“顧正,夠了,快回去!”
童蒼林喝道。
他現(xiàn)在斷然是不敢再惹怒余流的。
但顧正不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外公,我就要讓童童趴在地上給我做馬!”
童蒼林剛準(zhǔn)備開口。
童家大門口,便是走進(jìn)來兩個人。
“爸,難得小正高興,你就讓童童趴下陪小正玩玩吧,那是她的榮幸??!”
一個衣著時髦,踩著高跟鞋的女子笑著道。
她便是童青雨,童蒼林的大女兒。
在童青雨旁邊的男子,是她的丈夫,名為顧廳杰,也是顧正的爸爸。
“對啊,如果童童不愿意,我給她十塊錢去買糖吃就好了!”顧廳杰也是附和道。
夫妻倆自顧著進(jìn)來,全然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
不等童蒼林開口,童青雨便是已經(jīng)走到了童藍(lán)汐的面前,語氣有些森寒的道,“還抱著童童做什么?我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懂嗎?放下她!”
“不行!”
童藍(lán)汐拒絕道,“童童不喜歡做的事情,就不做!”
“喲?”
童青雨眉頭一挑,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余流身上,她笑著道,“難怪這么有勇氣啊,原來,是找了個野男人回來了啊?”
“媽,就是童藍(lán)汐的這個野男人,還搶了我的棍子!”
顧正一臉委屈的告狀道,同時,他的目光落在了余流另一只手上提著的芭比娃娃套裝上。
“媽,我要那個!”
童青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直接指著余流的鼻子罵道。
“你還算個男人嗎?這么小的孩子的東西,你也搶?你還要不要臉???把那芭比娃娃套裝拿過來,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然后給小正道歉,此事作罷!”
余流笑了,動也不動。
“你……”
童青雨氣得直哆嗦,“你聾了嗎?”
說著,她就要上去搶奪那芭比娃娃。
一旁的童蒼林看到這,那還了得。
馬巖砥可是放過話的,誰要是再敢找余流的麻煩,就是和他過意不去啊。
當(dāng)即,他就要起身阻止。
可,顧廳杰卻是上前一步,攔住了童蒼林。
“岳父大人,你不必幫忙,看著就行,就童藍(lán)汐找的這個廢物男人,他是沒膽子和青雨反抗的!”
“啪!”
就在顧廳杰的一句話剛說完,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卻是陡然在場中傳開。
是童藍(lán)汐,斜跨一步,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童青雨的臉上。
“我尊稱你一聲大姐,那是看在你的年齡上,而你呢,三番兩次的欺辱我,更是縱容你的兒子欺負(fù)童童,這一巴掌,是我替童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