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跟克羅格混準沒好下場,你偏不信,那人凈干些壞事,不靠譜!”
月墟空間里,鄭易手持法杖,半蹲著身子,痛心疾首地對躺在地上的看守者控訴著克羅格的惡劣行徑。
剛剛在瑪姆引爆炸彈的最后一秒,鄭易覆著殘月之力的手掌已經(jīng)準確地掐在了這可憐人的脖子上。
兩人進入月墟空間后,這看守者被鄭易一通教育,嘴里一邊苦口婆心地勸他行善,另一邊法杖則不要錢似地敲在他的頭上。
如果可以的話,鄭易打算要好好地教育一下這個棄明投暗的家伙,懸崖勒馬為時不晚,再加上他也不確定外面的克羅格是否已經(jīng)離開,在這個空間待越久那就越安全。
只可惜,月墟空間里只能持續(xù)一百秒,所以有很多話鄭易都不能說完,這種善事也無法做到完美。
探查到地上的看守者僅剩絲血后,鄭易就放棄了進攻,打算讓月墟空間里的規(guī)則滅殺他。
“不過也沒事,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你有心,正義永遠歡迎你!”
鄭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躺在地上的看守者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鄭易這話的意思就是放過他,那么或許他這次可以不用死!
“你不打算殺我?”想到這,他忍住腦袋的疼痛,急忙開口道。雖然這次鄭易沒死,但克羅格肯定也不會追究他的責任,畢竟這是瑪姆的錯。
如果不死,他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后去找丹妮拉,以后再找機會離開懺悔監(jiān)牢,他再也不想過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腦海中,看守者似乎看見了未來的安逸生活,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臨走前還要向克羅格報告一下情況,說不定可以拿到一筆不錯的酬勞,而且今天這個仇……
還沒等這看守者幻想完未來,鄭易就已經(jīng)緩緩起身,聲音冰冷又緩慢,“正義歡迎你,可惜鄭易不歡迎你,等下輩子鄭易再歡迎你吧?!?p> 諧音梗get√!
看守者滿臉疑惑,對于鄭易莫名其妙的話有些不解,可還沒等他理解明白鄭易的話,就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抽離感。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抽離他的鮮血,又像是在抽離他的靈魂,但慶幸的是,沒有疼痛……
離開了月墟空間后,鄭易就回到了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冰霜分區(qū)。
沒有發(fā)現(xiàn)克羅格身影的鄭易松了口氣,邁開步子就朝著植被分區(qū)跑去。
這一次他只是運氣好,如果不是最后關(guān)頭有個看守者跑來攔路,說不定他這次真的要被炸成渣子。
死里逃生的鄭易心里稍稍有些后怕,所以決定在植被分區(qū)安安心心地待幾天,等典獄長回來之后再作打算。
現(xiàn)在除了植被分區(qū)外,他不知道哪個分區(qū)還算安全,該慫還是得慫一下。
人可以莽,但不能憨。
可回到植被分區(qū)的鄭易,卻也沒看到羅格三人的影子,起先鄭易也只是以為這三人去哪里閑逛了。
直到過了接近一個小時后,鐘聲回蕩天地時,鄭易才知道羅格是去會議室開會了。
在聽到鐘聲后,鄭易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打算過去開會。
一是典獄長還沒回來,就算去了他也沒什么話語權(quán)。
二是植被分區(qū)距離會議室太遠,現(xiàn)在就算去了,等到了那,也已經(jīng)散會了。
于是鄭易就泡了杯茶,打算喝完后去找安德魯特嘮嘮嗑,和他討論下對于發(fā)型和神秘術(shù)的理解。
可還沒等鄭易悠哉悠哉地把茶喝完,門外就響起了幾聲腳步聲。
“你好?!?p> 腳步聲平息后,一聲清脆的問候傳進了鄭易的耳中,這聲音不是羅格!
鄭易急忙放下茶杯,回身目光掃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手握成爪,準備第一時間取出法杖應(yīng)敵。
一眼看去,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女孩子,一個看上去貌似很乖的女孩子。
她雙手背在身后,饒有興致地打量鄭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雖然這少女看上去沒有敵意,但鄭易沒有絲毫松懈,擺好準備戰(zhàn)斗的姿勢,眼睛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子。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冒險者,對你也沒有敵意。”看到鄭易的姿勢,少女微微一笑,解釋道。
聽到這話,鄭易斗篷下的眼睛瞥了一眼這少女的手背,發(fā)現(xiàn)沒有紋路后,心里更謹慎了一分。
“我叫芙麗婭,你呢?”
芙麗婭沒在意鄭易的謹慎,走到旁邊坐下,看向鄭易,問道。
“瑪姆?!编嵰锥⒅倥?,隨口說出一個名字。
“瑪姆?”芙麗婭皺眉,嘴里輕聲重復(fù)著這兩個名字,思考了很久之后,歪頭道:“沒聽過的名字,這名字不是植被分區(qū)的?!?p> 聽到這話,鄭易收回動作,重新將茶杯握起,淡淡道:“我叫加里,典獄長的副手?!?p> “你很謹慎呢。”芙莉亞笑道,隨手伸出手指了指鄭易手中的茶杯,道:“不打算給客人倒杯茶嗎?”
“不打算?!编嵰讚u頭,指了指她,道:“你需要先解釋一下,你的身份,以及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p> “……”芙麗婭癟了癟嘴,緩緩起身,輕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那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吧?!?p> 說完,芙麗婭徑直走向鄭易,無視他謹慎的目光,自顧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中,隨后直視鄭易斗篷下的漆黑,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叫芙莉亞·奧切斯特,今天剛到懺悔監(jiān)牢,來這里只是因為你今天開會遲到了,所以我來警告一下。至于我的身份……”
說到這,芙莉亞頓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伸出手,嘴角帶笑。
看到芙莉亞的樣子,鄭易只能伸出手與之輕輕握了一下,說是握手,實際上也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芙麗婭滿意地收回手掌,繼續(xù)道:“我是懺悔監(jiān)牢新任典獄長,換個角度說,我也是你的新上司?!?p> 鄭易一怔,有些懷疑,皺眉問道:“你是新典獄長?”
“當然?!避嚼騺喴荒樥J真,從懷里掏出一枚戒指,在鄭易面前晃了兩下。
看著她手中的戒指,鄭易就知道這少女不是在騙他,因為這枚戒指以前就戴在典獄長的手上,同時也是一種另類的身份證明。
心中的懷疑退去了大半,鄭易眉頭皺得更深,追問道:“那上一任典獄長呢?”
“他呀?他溜了?!避嚼騺喴荒槦o所謂地回答道。
“什么?!溜了?!”鄭易一臉茫然,眼睛瞪大,連聲音都大了不少。
少女面無表情,伸出手揉了揉耳朵,不滿道:“你吵到我了?!?p> “抱歉!”鄭易急忙道歉,有些難以置信地再次問道:“上一任典獄長溜了?他就不回來了?”
“嗯?!?p> 鄭易了然地點頭,隨后扭頭長長地吐了口氣,繼續(xù)笑著問道:“那我還能找到他嗎?”
“不能?!?p> “哦……”鄭易連連點頭,滿臉笑容,看向少女,聲音都平緩了不少,“那關(guān)于我的工資,現(xiàn)在是要找你嗎?”
少女驚奇地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鄭易,反問道:“上一任典獄長給你開的薪水,跟我這個新上任的典獄長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可以說臟話嗎?”
“最好不要?!?p> “好的,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