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笑了笑,直接齊盛寫過詩的那張紙,一把揉成了團,丟在了垃圾桶里。
他抓起筆鋒,面色一沉,直接開始在宣紙上書寫起來。
霎那!
整個院長室內(nèi),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
院長室中的三十幾名院系老師,包括白振華、白子若、葉菲兒以及齊盛,皆是目光緊鎖向了江流。
他們按耐住心跳,屛著呼吸,皆是迫切的想要得知,這個被江南大學(xué)所有人都稱之為最無能的學(xué)生,究竟能創(chuàng)作出什么樣的詩。
“江流,記得運用‘春’‘鳥’‘花’三個關(guān)鍵詞,否則,你寫的太好,都不算數(shù)!”
江流身后,齊盛一臉笑意,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江流沒有理會,抓起手中的筆鋒,已是在宣紙上,寫下了第一句詩。
“春眠不覺曉!”
嗡~
第一句詩一出,璀璨的金光,瞬間猶如九天之上的烈陽,徐徐綻放。
詩句中蘊含的磅礴圣氣,宛似噴泉一般,直沖院長室的天花板。
如此耀眼的光芒。
如此磅礴的圣氣。
一經(jīng)釋放,瞬間讓周圍的三十幾名院系老師,包括白振華與白子若、葉菲兒三人,皆是瞳孔猛然收縮,微張起了嘴唇。
“處處聞啼鳥!”
江流的筆鋒,還在持續(xù)書寫。
當(dāng)?shù)诙湓娨宦湎?,只見宣紙之上,那一個個綻放著璀璨金光的字體,驟然升空。
它們猶如擁有著自己的靈性一般,整齊有序的排列在江流三尺頭上,如同一顆顆烈陽,矚目而又刺眼。
“這……”
所有人都驚了。
連白振華這位文學(xué)院的院長,也是被這兩句詩蘊含的磅礴圣氣,給震懾到了。
才兩句詩,就擁有這等濃郁的圣氣。
如果四句詩全部書寫,那蘊含的圣氣,得有多龐大?
“這兩句詩,已經(jīng)運用了兩個關(guān)鍵詞了,且詩句通順的如同流水,又不失韻味,這等詩句,真的是一個學(xué)生寫出的?”
周圍,三十幾名與院系老師,都被這兩句詩的文采給驚詫了。
尤其是白振華身后的白子若。
她眼眸閃爍著縷縷波光,如似櫻桃般的紅唇,微微擴張。
原本心底對江流的懷疑與厭惡,隨著江流這兩句詩句一寫出,赫然就被前所未有的驚愕所取代。
然而。
眾人皆驚,可唯獨江流一人,還神態(tài)悠然,在持續(xù)執(zhí)筆書寫。
“夜來風(fēng)雨聲!”
“花落知多少!”
當(dāng)最后兩句詩一寫出,只聽得整個院長室內(nèi),一陣嗡鳴顫動響徹。
股股磅礴的圣氣,猶如一股股暖流,覆蓋整個院長室內(nèi)。
而宣紙上書寫的最后兩句詩,也如漫天星辰,綻放著璀璨耀眼的金光,一個個落入了江流頭頂之上。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fēng)雨聲!”
“花落知多少!”
這首詩,初讀時,覺得平淡無奇。
可反復(fù)讀幾遍,便令人覺得詩中別有天地。
它沒有華麗的辭藻,也沒有奇絕的藝術(shù)手法。
可它的韻味極深,整首詩的風(fēng)格,看似就像行云流水一樣平易自然。
然而,詩中的意境,悠遠(yuǎn)深厚,獨臻妙境,令人每讀一遍,都會感受到不一樣的視覺與聽覺效果。
“好一句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
白振華徹底驚了。
他身為文學(xué)院的院長,自問才學(xué)不凡,也見過不少才華出眾的詩詞。
可這首詩,卻讓他渾身顫栗,有著一種開拓自身意境,將自身才學(xué)升華到了另一種境地的不凡效果。
“三個關(guān)鍵詞都加進去了,且近乎完全的運用了這三個關(guān)鍵詞,這等詩篇,簡直叫人震撼!”
院長室內(nèi),一眾院系老師,皆是折服了。
只不過。
也正在他們被這首詩折服的瞬間。
排列在江流頭頂上,正閃爍著縷縷金光的詩句末尾處,突然再次憑空浮現(xiàn)出了三個金光大字。
它是這首詩的通靈評級。
下四品?。?!
轟!
整個院長室內(nèi),院長室內(nèi)的三十幾名院系老師,包括白振華、白子若、葉菲兒三人。
盡皆只感覺身軀顫抖,神色滯緩,大腦一陣嗡鳴響徹,一個個全都像木雕一般,被驚的呆在了原地,連呼吸都變得滯緩了。
“下四品?”
“這家伙,竟然寫出了下四品級別的詩?”
無數(shù)驚呼,響徹不休。
無數(shù)震愕,盤踞白振華與一眾院系老師的腦海之中。
下四品級別的詩,這等文采,放眼整個江南大學(xué)數(shù)萬學(xué)生之中,可是還少有出現(xiàn)。
而江流這個被譽為第一廢材的學(xué)生,竟然一寫,就寫出了這等才華出眾的詩篇。
且還是指定了三個關(guān)鍵詞,在短時間內(nèi),即興創(chuàng)作出來的!
嘶~
各種錯愕的思緒,久久回蕩。
白振華、白子若、葉菲兒、以及三十幾名院系老師,目光盡皆木訥癡呆,矚望著江流頭頂上的詩篇,久久都無法從驚愕中回神。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寫出下四品級別的詩?”
然而。
正當(dāng)所有人都驚愕欲絕之時,齊盛本人,卻更是滿臉難以置信。
他可是文學(xué)院的老師??!
雖只是最低級別的丁級老師。
可他的圣修境界,乃是下五品初期境!
而江流,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xué)生,將近兩年時間,都未能創(chuàng)作出過通靈文字的廢材。
他……
怎……怎么可能寫出下四品級別的詩?
“雖然這首詩,沒有發(fā)揮出我十分之一的才華,但也達到了下四品評級,勉強算合格吧!”
江流放下手中的筆鋒,含著些許失望的吐槽了一句。
下四品!
這個評級,雖然已經(jīng)不差了,但對他來說,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失望的。
畢竟。
連齊盛那首翔一樣的垃圾詩,都能達到下二品評級,而這首春曉,卻只高出了兩品。
果然,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他搞不懂!
只不過。
他不吐槽還好,一吐槽出聲,正滿臉癡呆、還在氣頭上的齊盛,一聽江流的失望話音,頓時……
“噗”
一口鮮血,直接被江流氣的吐了出來……
寫出下四品評級的詩,居然還說只發(fā)揮出十分之一的才華,還頗為失望的吐槽?
這特么是人干的事么?
他一個文學(xué)院的老師,都只寫出了下二品評級的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