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上身羅.露,背負(fù)荊條,跪在臺(tái)階之上,風(fēng)寒露重,他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的了這樣的苦楚。
他眼神不時(shí)瞟著屋頂,那坐著一個(gè)戴銀色面具年輕男子,身上披著紅色的披風(fēng),腰上懸掛一管火紅色的笛子,笛子底部垂掛一縷黑色的長(zhǎng)穗。
清湛的目光里,倒映月色光華。
看上去,年歲并不大,風(fēng)華正茂,玉樹臨風(fēng),姿容瀟灑決然飄逸。
他微微點(diǎn)頭,示意淮南王稍安勿躁。
果然,片刻之后,安公公的公鴨嗓子喊到:“女皇駕到?!?p> 女皇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冷氣森森,落在了淮南王的身上。
她手握御劍劍柄,手指微微抖動(dòng),但面色平穩(wěn),看不出任何表情。
“淮南王,你可知罪?”
淮南王低頭磕頭,哭著說:“回陛下的話,微臣此次來京,就沒有想過逃避,也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微臣?xì)⑺拦?,罪無可赦,但微臣有微臣的苦衷?!?p> “你居然還有苦衷?”女皇語帶譏諷:“公主尚未有孕,你卻另娶小妾懷有身孕,寵妾滅妻,就這也算你的苦衷嗎?”
“陛下,微臣與公主琴瑟和諧,可微臣不僅僅是公主殿下的夫君,更是女皇陛下足下之臣,公主維護(hù)王弟,助他逃命,微臣緝拿七皇子時(shí),是公主私下以身阻擋,才導(dǎo)致錯(cuò)殺,懇求女皇明察?!?p> 女皇微微一怔。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對(duì)這兄弟的情感之深,如果說她拿自己的命去救兄弟的命,是有可能的。
理智上,她當(dāng)然知道這情有可原,可感情上,她斷然容不下這寵妾滅妻的女婿。
她很想拔出御劍,一劍刺透淮南王的心窩。為她珍愛的唯一的女兒,報(bào)仇雪恨。
忽然,半空中,響起了笛聲。
悠揚(yáng)婉轉(zhuǎn),笛聲飄逸,竟然極大阻擋了她的暴虐之氣的蔓延。
安公公喊道:“何人在此吹笛,眼里可還有王法嗎,來人呀,快找出此狂徒,將他杖斃?!?p> 女皇早已循聲望到屋檐上戴銀色面具的青年男子,她目光森森,揮手拋出御劍。
凌厲的劍鋒筆直射向那男子。氣勢(shì)銳不可擋。
御劍是極為厲害的一件靈器。
女皇的靈力高深,原本她也是上等修行者,仙根靈氣四溢。
然而,那長(zhǎng)劍落在青年面前,卻再也無法前進(jìn),停滯在他的面前,仿佛被凝固了一樣。
青年依然吹著笛,四周是如此靜謐,靜謐到空氣仿佛也都凝固。
旋即,他摘下御劍,飄然落下,半跪著,將御劍舉過頭頂。
此舉,顯示他并無意冒犯女皇,愿意臣服之意。
“你是何人?”女皇到底不是凡人,識(shí)得出此人靈氣超然,顯然已經(jīng)是一代仙家大宗師的實(shí)力。
但五派仙宗大家主里,并無人是使用笛子為靈器。
“回陛下的話,草民乃淮南王府幕僚,名字不值一提,世人稱我閑云君,但此名號(hào),早已消失多年,隱滅于江湖?!彼渎浯蠓交卮?。
女皇卻倒吸一口涼氣,后退一步:“你,你是閑云君?玉倫宗棄徒?弒師的逆徒就是你?”
“原來,女皇竟然知道玉倫宗秘而不宣的迷案?”閑云君微微抬頭,目光依然冷深,波浪不驚:“棄徒是真,但弒師不過是欲加之罪而已,閑云飄零江湖,為淮南王所救,如今,草民愿意追隨陛下,平亂眾國,一統(tǒng)天下。望陛下采納草民為麾下?!?p> 黑色曼陀羅花剛才的提醒,說東晉國師已經(jīng)出現(xiàn)。
難道是此人嗎?
“大膽,你以為陛下是何人都會(huì)用嗎?”安公公知曉陛下心意,代替女皇質(zhì)問于他。
閑云君幽幽一笑,緩緩摘去銀色面具,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眉宇間,竟然烙著一顆——黑色曼陀羅花。
和女皇陛下的私家花園里摘種的那一棵,一模一樣。
此刻,那曼陀羅花,也在他的眉宇間,閃爍著黑色光華,無風(fēng)自動(dòng),慢慢旋轉(zhuǎn)。
“主人,草民是曼陀羅花的人形宿主,花園里的是花之元神?!?p> 女皇冰冷的目光慢慢綻放一縷笑意,黑曼陀羅花認(rèn)主,如今宿主與元神皆歸位效忠于她,若黑曼陀花靈氣飛升神境,試問這蒼茫大地,還有誰能與她爭(zhēng)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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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丹叮咚48
反派第一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是女皇哦,是閑云君,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