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微微一怔,他突然想到,這兩個人……該不會是一個人吧?
說起來,自己遇到她的地方就在這棟大樓,她該不會就來過來琴房的吧?
不,不對,如果她要來的話早就上來了,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影。
她應(yīng)該是去網(wǎng)吧的,畢竟,這棟樓的第三層就是一個網(wǎng)吧呢。
對,這世間哪有那么巧的事?
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罷了。
他點了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女生走了進來,俏生生地站在前臺小姐姐的身后,笑瞇瞇地說道:“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我?”
前臺小姐姐身體一僵,回過頭來,笑容有些僵硬地說道:“你……你怎么來了?”
“我難道不能來嗎?”
女生繼續(xù)笑瞇瞇地說道。
隨后她看了許老師一眼,說道:“是吧?許老師?”
“當然?!?p> 跟前臺小姐姐相比,她的姿態(tài)就正常多了,她推開前臺小姐姐,站起來說道:“那現(xiàn)在去上課?時間還有一些。”
女生點了點頭,說道:“那去啊。”
隨后,許老師留下來跟前臺小姐姐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勸解之類的。
前臺小姐姐聽了,臉色的僵硬稍有好轉(zhuǎn),但馬上,又轉(zhuǎn)為不服起來,看起來,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那個女生。
確實,那個女生就是徐若容,也就是自己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人。
只是,她走進去的時候,并沒有看他一眼,就好像他不存在,又或者她單純的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
但宋致遠覺得,她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的,不然,她那幅驕傲的樣子又裝給誰看呢?
不管怎么說,她還算識趣,沒有繼續(xù)來糾纏他,這讓他松了口氣,不然的話又得是一番麻煩。
等他們都進去以后,前臺小姐姐往宋致遠這個方向走了繼續(xù),有些委屈地說道:“你看她?得意個什么勁?。俊?p> 宋致遠點頭:“確實?!?p> 小姐姐又看了宋致遠一眼,有些擔心道:“你該不會……是覺得人家長得好看,就覺得人家是好人了吧?”
宋致遠失笑:“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小姐姐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也笑道:“確實,對你來說,她估計還不算特別漂亮……”
見話題有些歪了,她連忙又把話題拉回來:“總之呢,你絕對不要學(xué)她就是了,不然啊,是學(xué)什么也學(xué)不成的。”
“我明白。”
宋致遠點了點頭。
不過看著小姐姐那幅不岔的樣子,他突然心有所悟,明白過來,她之所以不喜歡徐若容,除了兩人曾經(jīng)有過矛盾的緣故以外,可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徐若容的長相,確實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嫉妒心,特別是對于另一個也長得挺好看的女人來說。
但他當然不會點破,也便隨著她,數(shù)落起徐若榮的不好來。
一直到離去,宋致遠都不知道前臺小姐姐的名字,她也不說,他也不問,于是便一直不知道了。
前臺小姐姐看起來已經(jīng)二十來歲,長相又很艷麗,大概是不缺追求者的。
她雖然看宋致遠長得挺誘人,但也沒有老牛吃嫩草的意思,而且,對于她這種女人來說,是不會愿意去當追求者的,因為她這種人最是明白,舔狗不得好死!
舔狗,是從來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對于她來說,宋致遠大概是一個可愛的小弟弟,平日看看養(yǎng)養(yǎng)眼就得了,是不會想著進一步的發(fā)展的。
那樣的話,只會讓雙方都尷尬。
至于宋致遠嘛,他當然也同樣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他可是個學(xué)生!
學(xué)生最重要的什么?那當然是學(xué)習(xí)?。∵€能有別的答案嗎?
因此,他什么也沒有問,帶著禮貌的微笑順手關(guān)上了琴房的玻璃門。
他走下樓去,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自己是真的餓了,于是便隨便找了一個攤子,點了一份炒粉。
對于今天的“奇遇”,他也嘖嘖稱奇。
自己先前十幾年的平淡人生,似乎隨著自己記起前世的回憶,慢慢地被打破了。
但目前來看,一切還可以接受,因此也不算什么壞事。
吃完炒粉,他去一趟琴行買了一把吉他。
他沒有買有多貴的,反而挑了最便宜的那種,也就是俗稱的“燒火棍”,四五百塊就有了。
不是他不想買貴,而是,真的買不起。
貴的吉他上萬塊的都有,他是肯定買不起的,那還不如,先用著便宜的,等到以后水平進步了,再央求父母給錢,又或者,直接等到自己能賺錢了,再用自己的錢買,那樣的話,自己在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他把吉他拿回宿舍,一下子就受到了舍友們的驚嘆以及嘲笑。
“你怎么突然學(xué)吉他了?想當音樂生?”
“并不?!?p> “那……你是想泡妞?”
“也不是。”
宋致遠搖了搖頭,在床上坐下,說道。
舍友撇了撇嘴,說道:“你又不想當音樂生又不想泡妞,那么學(xué)吉他又什么意思?”
宋致遠失笑,原來吉他、又或者說樂器在大眾的眼里是這種東西嗎?
這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也是,他沒有什么展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才華,別人又憑什么相信,他以后能當個音樂人呢?
他自己都不太信。
他還沒彈幾下,就又舍友過來說:“借我玩玩唄?”
于是他便給舍友彈了幾下。
等舍友失去了興趣,他把吉他拿回來,還沒彈幾下,就得關(guān)燈了。
果然,在宿舍是練不了琴的。
而且,就算有時間,沒人打攪,他在宿舍里練琴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畢竟會打攪到舍友的休息,感覺不太合適。
而拿出來彈吧,他又有些不好意思,那么,就只剩下在琴房彈一條路了。
……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去琴房,上完課以后,他坐在外面練了一下,接著就看到許老師走了過來,而她身后,跟著徐若容。
他跟許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后低頭重新開始練琴。
他以為像昨天一樣,徐若容是不會理會他的,沒有想到,她徑直就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笑道:“你的吉他彈得不錯嘛?!?p> 宋致遠挺震驚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昨天不是都當我不存在了嗎?
怎么今天又看見我了?
你的想法是每天一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