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
大康絕域外的山谷中,各宗掌門,晉國強者,再一次匯聚。
這一日,前方的山峰,突然間一陣虛空扭曲,正在筑基塔中修煉的各方修士,皆被一股空間力量包裹著,甩出了大康絕域,出現(xiàn)在山谷之中。
正是三年前進(jìn)入大康絕域的各方練氣圓滿修士,三年過去,他們的修為全部都踏入了筑基期,沒有一人還透露著練氣期的氣息。
一雙雙目光,在眾年輕修士身上掃動,最終聚集在樊辰身上。
對于那些早就已經(jīng)達(dá)到練氣十層大圓滿的修士突破筑基期,沒人覺得奇怪,倒是樊辰,進(jìn)入大康絕域時,才是練氣九層的修為。
短短三年,樊辰在大康絕域竟然將修為一舉突破至了筑基期,著實令人出乎意料。
附近的年輕修士們,看著樊辰也都露出驚疑之色。
在筑基塔中,各自在修煉室中修煉,他們可不知道,樊辰的修為已經(jīng)突破筑基期。
當(dāng)時,很多晉國修士心中都在想,樊辰雖然厲害,但是……自己會比樊辰更早一步筑基,心中暗暗有些高興。
現(xiàn)在看到樊辰也踏入了筑基期,他們臉色都一黯,感覺這輩子都難以再跟樊辰相提并論。
楚天殊意外的看著樊辰,隨即露出了笑臉,道:“樊師弟,在大康絕域收獲頗豐啊,你今年還不到四十吧,三十多歲的筑基期,不錯不錯,將來必成金丹,元嬰有望?!?p> 楚天殊走至真火宗弟子前方,道:“你們在筑基塔第幾層修煉?”
“最高層!”
好幾個真火宗弟子同時答道,一個個神色興奮。
在筑基塔最高層修煉三年,他們收獲十分巨大,本來他們個個都是上品靈根資質(zhì),將來必成金丹,而今……受筑基塔提升資質(zhì)和道基,將來問鼎元嬰也有不小的希望。
以往,筑基塔最高層被晉國修士占據(jù),據(jù)聞……每一次占據(jù)筑基塔最高層的十人,將來有過半都成為了元嬰真君。
從晉國而來的呂天和、江守墨,曾經(jīng)都進(jìn)過大康絕域,并且在筑基塔最高層修煉過。
如果不出現(xiàn)意外,真火宗的十名弟子,將來也至少有五人會成為元嬰真君,這對于真火宗而言,真是天大之喜。
要知道,現(xiàn)在真火宗所有的元嬰真君,也不過五人而已。
同一代修士超過五人問鼎元嬰,這在真火宗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各宗掌門都聽到了真火宗弟子的聲音,一個個目光驚奇的看了過來。
真火宗弟子占據(jù)了筑基塔最高層?
這怎么可能?大康絕域中的晉國修士不可能同意!
晉國長輩修士,目光都向晉國后輩修士詢問起來,目光主要都落在廖掌兵、魏通、張昊蒼、滿宏四人身上,他們四人最為出色。
廖掌兵、魏通、張昊蒼、滿宏四人皆以突破筑基期,可臉上地沒什么高興之色,反而有些沮喪。
在大康絕域,他們敗在樊辰手下,本以為自己會比樊辰更早突破筑基期,能夠在樊辰面前扳回一籌,結(jié)果……樊辰也突破了,自然是令他們豪氣大失,一個個精神失意。
“廖掌兵,這是怎么回事?”一位金丹修士問道,是冥王谷修士。
長輩詢問,廖掌兵只能如實回答:“我們不是樊辰的對手,他占據(jù)了最高層?!?p> “你們足足有三十人,真火宗弟子才十人,這你們都輸了?”冥王谷的金丹修士驚聲道。
晉國長輩修士,也都一臉訝然,樊辰縱然實力強些,也不可能帶著九個真火宗弟子,打贏晉國三十個天才練氣圓滿修士吧?
晉國的練氣圓滿修士,不知凡已,前來大康絕域的三十人,都經(jīng)過了激烈的競爭,擁有遠(yuǎn)超正常練氣圓滿修士的實力,其中更有廖掌兵、魏通、張昊蒼、滿宏四個同境界難尋敵手的強者,怎么可能會輸?
他們都以為樊辰是帶領(lǐng)真火宗的弟子,才從晉國的三十名天才練氣圓滿修士手中搶走了筑基塔最高層。
就這樣,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就連元嬰修士呂天和,看出樊辰的實力要超過晉國后輩修士任何一人,也難以相信,樊辰能帶著真火宗弟子擊敗晉國三十名后輩天才。
被晉國長輩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晉國每一名后輩修士,臉上都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他們心中清楚,哪是樊辰帶著真火宗弟子,僅僅樊辰一人,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們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臉色有些難堪。
不過,這事他們不說,自有人抖出來。
岑國各宗弟子都受到了長輩詢問,大康絕域中發(fā)生了什么?
樊辰橫掃晉國三十名天才,無疑是大康絕域中最震撼人心的事,各宗弟子都有人講述。
大康絕域外的山谷只有這么大,修士的聽力又好,晉國長輩修士自然也將這些話聽在耳中。
樊辰僅僅一人,竟然橫掃了晉國三十名天才修士,這事聽得各宗長輩,都目光驚訝,難以置信。
晉國長輩,更是感覺如同天方夜談,內(nèi)心深深震撼,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晉國后輩修士,都將頭低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反駁,可見事情的確屬實。
這下,不止是晉國后輩修士臉上難堪,晉國長輩修士們,也一個個感到難堪。
晉國在岑國面前,還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臉。
他們的目光不時往樊辰掃去,想要問罪,卻找不出理由,是他們晉國后輩修士技不如人,他們哪還好意思發(fā)火?
呂天和、江守墨兩位元嬰真君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去。
“一群廢物!”
呂天和心中不舒暢,對著晉國后輩修士罵了一句,“趕緊走,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很快,晉國修士都上了飛舟,沖天而起,直接離去。
晉國修士一走,岑國各宗修士都開懷大笑。
一直以來,岑國一直在晉國的威壓之下,何曾有過如此吐氣揚眉的時候,今天岑國七宗修士都高興得很。
樊辰看得出來,各宗金丹的高興都是真高興,但他知道,楚天殊的高興,未必是真,暗暗觀測著楚天殊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