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妃渾身一顫,柔柔弱弱的說;“臣妾明白了?!?p> 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令人看了很是疼惜。
“你下去吧!”不過燕帝沒有在意,只是面色平靜的揮了揮手。
榮貴妃一臉溫順的退下去,在關(guān)上門的剎那,臉色變的猙獰起來。
在門口,張嬤嬤迎了上來,“主子,怎么樣,皇上答應(yīng)下旨處死那小畜生了嗎?”
“沒答應(yīng),皇上畢竟是那小畜生的爹,按照我的理解,他不會殺死那小畜生的?!睒s貴妃淡淡說。此刻,皇帝的無情反而讓她從暴怒之中清醒了過來,可以正常思考了。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老嫗憤恨說:“難道三皇子的仇就這樣算了嗎”。
“當(dāng)然不會,他不下旨處死那小畜生,我們自己出手?!睒s貴妃陰冷的說。
“可皇上會不會生氣?!崩蠇灀?dān)心說。
“不會?!睒s貴妃搖頭。她沒解釋為何不會,當(dāng)然,老嫗也沒問。
在一起這么多年,榮貴妃早就知道燕帝是個狠辣無情的人,他有二十幾個兒子,死上一兩個他不看重的兒子,根本不會在意。
御書房。
曹公公看著榮貴妃離去背影,擔(dān)憂道:“皇上,榮貴妃似乎心有不甘,七皇子危險了,要不要派神龍衛(wèi)出手保護(hù)一下。”
“不用。”燕帝搖頭,“如果這點(diǎn)自保手段都沒有,那么這個兒子死了也就死了,現(xiàn)在就算不死在榮家人手里,到時候大爭之世,也會死在他的幾個兄弟手里?!?p> 燕帝的眼眸出現(xiàn)一抹復(fù)雜之色,當(dāng)年祖父繼位,身邊的十多個兄弟,只活了一個。當(dāng)年父親繼位,一干兄弟,都死光了。
就算是自己繼位,三十多個競爭者最后只剩下區(qū)區(qū)三位。
大燕的帝位,都是在鮮血之中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寶座,大燕的皇子,可一點(diǎn)兒都不好當(dāng)。
所以,他早就變的鐵血無情。燕帝不是一個好父親,可絕對是一個好皇帝。否則,燕國也不會蒸蒸日上,越來越強(qiáng)盛。
“皇上,你的意思是要讓七皇子加入了?”曹公公忍不住說。
“他很像年輕時候的我,我就給他一個機(jī)會,加入奪嫡吧,如果他能笑到最后,那這個位置,給他坐又何妨?!?p> “陛下真是大氣,如果七皇子能夠知道陛下的心意,肯定會很感動?!?p> “少來拍馬屁了,我那兒子,指不定現(xiàn)在恨我要死,畢竟從小到大,我對他都不好?!毖嗟坌αR了一句,心中對葉天成為皇帝這事,很不以為然,畢竟葉天底蘊(yùn)太差了。
就算是參加考試一樣,雖然給了葉天報名資格,讓他進(jìn)入場中考試??裳嗟鄄幌嘈牛~天能夠在眾位優(yōu)秀的兒子之中脫穎而出,登臨大寶。
榮貴妃氣沖沖的回到鳳儀宮之后,吩咐手下,“去,去把國舅叫來。”
“是,貴妃娘娘。”太監(jiān)領(lǐng)命。
國舅榮柄跟隨著太監(jiān),匆匆來到了的鳳儀宮。
“哥哥,你要給你侄兒報仇???”榮貴妃哭著說。
“我侄兒的事,我聽說了,現(xiàn)在好多人都說,七皇子深藏不露,僅此一戰(zhàn),那小畜生算是在京城上層圈子里威名遠(yuǎn)楊了,只是他是踩著我侄兒的尸體上位的,好大的膽子,敢殺我榮國府的人,就算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那小畜生。”榮柄陰沉的說。
“我去求了皇帝,皇帝不同意殺那小畜生?!睒s貴妃恨恨的說。
“哼,這也正常,妹妹,那人的真面目,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有看清嗎?”榮柄譏諷說:“當(dāng)今陛下,刻薄寡恩,他在意的從來就不是兒子、女兒。他在意的只有自己,只有這萬里錦繡的的江山,恐怕就算他所有兒子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流一滴淚水吧。只要有一個兒子在,能夠繼承大統(tǒng),他就不會在意”。
“我好恨啊,哥哥,我恨毒尊,那老鬼拿了好處,不辦事情,如果他之前直接殺了那小畜生,我兒子就不會死。”
“毒尊回到了蛇島,妹妹,我和你說,毒尊不好惹,我們就當(dāng)把好處喂給了狗,毒尊此人喜怒無常,出手殺人了無痕跡,他的實(shí)力更是深不可測,你可千萬要怨恨他,找他的麻煩。這樣的人,我們以后不要招惹了就是,千萬不要報復(fù)?!睒s柄鄭重說。
“我明白了,”哥哥。榮貴妃臉色難看的點(diǎn)頭,說:“那小畜生怎么辦,張嬤嬤如今受傷了,不好出手殺他了。”
“妹妹,你放心,那小畜生就交給我,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榮柄陰沉說。
“好?!彼钨F妃凄厲的笑說,“哥哥,我等你的好消息?!?p>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距離那一場生死比武,過了十天,在這段日子里,葉天勤學(xué)苦練魔像神功,他現(xiàn)在能把魔像分出十五個身影。
而他的境界,也成功到了天體九重。
從那一次任務(wù)之后,系統(tǒng)再沒有反應(yīng)。
這讓葉天很著急,因?yàn)樗宄闹溃瑯s國府的實(shí)力,榮國府是大燕過的開國功臣,從燕國建國之初,就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現(xiàn)在經(jīng)過百年的經(jīng)營,其中出了三個國公,所以這個強(qiáng)大的家族不僅沒有衰落下去,反而越來越強(qiáng)。
榮國府對他來說,就像是懸掛在頭頂上的一把利劍,隨時都有被殺的可能,所以,不管葉天愿不愿意,他現(xiàn)在和榮國府的關(guān)系,都到了非有一個要倒下的地步。
莊園內(nèi),葉天修煉魔像神功,一拳一腳,都帶著風(fēng)聲,修煉完畢之后,緩緩的收拳。
“現(xiàn)在榮國府對我虎視眈眈,別看現(xiàn)在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可我知道,這些都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他們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一擊必殺,為了對抗榮國府,我得想個辦法出去?!?p> “我在這里,看似有燕帝保護(hù),其實(shí),就像是一只困在鳥籠里的金絲雀,很難成長?!?p> 葉天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喃喃自語,“我應(yīng)該怎么出去呢?”。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榮國府沒有任何的動作,葉天知道,這不是說榮國府放棄了,而是在醞釀著大招呢?
他心里的慌張感越來越強(qiáng)了。
他有一種預(yù)感,榮國府的人,馬山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