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都怪這個慫貨,都怪這個衰貨……嗚嗚嗚……”陳大嬸哭訴著,指責著自己的丈夫。
陳大嬸陸陸續(xù)續(xù)的把他們經(jīng)歷的悲慘遭遇的經(jīng)過,告訴了張希宰,還有自己的嫂嫂……
“那一天,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的大門開著,我很奇怪,以為是我兒子提前回來了,于是,我就走了進去……”陳大嬸回憶著。
“狗屎,是你回來了嗎?你不是說這兩天你特別繁忙嗎?狗屎?狗屎?!”叫了幾聲發(fā)現(xiàn)無人回答,陳大嬸慌了,“難道是家里進了賊?”陳大嬸心里想著,隨手拿起了一根,院子里倒著的粗棍子。
“呸!鬼東西!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打斷!”陳大嬸性格潑辣,此時此刻,心中并沒有恐懼,心中有的只有憤怒。
“哐嘡!”她房間里突然傳來什么東西倒下的聲音,陳大嬸氣急敗壞的沖進了房間!
“你找死…………?。。。?!”陳大嬸一看到眼前的恐怖景象,驚聲尖叫。
一條長長的繩索,正勒住榮木的脖子,此時的榮木,雙腳懸空,他正在本能的掙扎著。
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陳大嬸把自己家尋短見的丈夫,立刻解救了下來。
榮木坐在那里,不停的咳嗽,脖子上又紅又疼的勒痕,讓他難受,瀕臨死亡的感覺,他覺得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望著房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個老不死的!怎么回事?。“。俊标惔髬鹂奁?,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丈夫……
榮木同樣也是淚流滿面,他的心中痛苦不已,愧疚不已。
“嗚嗚……老婆!我破產(chǎn)了!我被騙了!嗚嗚嗚嗚……你打我啊……嗚嗚嗚嗚……”
“什么!你說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陳大嬸心中大驚。
“我……我……我把錢都輸出去了……”榮木唉聲嘆氣的說,他的聲音小的猶如細蚊。
陳大嬸只覺得頃刻之間,猶如山崩地裂,驚濤駭浪,五雷轟頂。
看到自己老婆,那么大的反應,榮木更加的害怕了。
崩,陳大嬸面目猙獰!
“你他媽的?。?:?!。,%?!?!”陳大嬸腦袋里的弦抽徹底斷了……各種污言穢語,從陳大嬸的嘴里蹦了出來,直接采用語言暴力,讓自己的丈夫丟盔卸甲!
“老娘要和你同歸于盡?。。 睆埓髬鹱笫肿プ∽约豪瞎囊骂I,右手直接一個白骨爪,向著榮木的臉上抓去。
瞬時,榮木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五道清晰的抓痕……
最后,兩人只好逃跑……
五十兩的白銀,對于這么大的一筆錢,如果被告到官府,他們可能會被抓進去,或者之間貶為官奴。但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兒子,夫妻兩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名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包括房子,酒鋪。又把自己這么多年賺的錢財,全部從地里挖了出來,東拼西湊的,找鄰居借了一些錢。
總共加起來,還不到35兩。
最后榮木捧著這些錢,來到了碼頭的穿山甲幫,求爺爺告奶奶的,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終于讓對方同意一年之后,才來討債,不過還要加上十兩的利息,沒辦法,簽字畫押。
趁著自己兒子沒回來的空擋,留了一封信,兩夫妻連夜出逃,行李什么的都沒有,因為好的衣服首飾什么的,都被一股腦賣了還債。
就這樣,經(jīng)過長途跋涉,還真讓這兩夫妻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張希宰他們。
這一路上的經(jīng)過就像是噩夢,讓陳大嬸不愿意回憶。
就拿最近的來說,他們差點沒死在牢里。
來到漢陽的時候,差點沒進的了城,夫妻兩還鬧了一下,因為她倆被當成了流民。
最后,兩人就被關進了牢里,受了一天的審訊,結果毛都沒審出來,然后就被扔了出去。
張希宰聽著陳大嬸凄凄慘慘戚戚的講述,不禁心中唏噓不已。
“一人參堵,全家遭殃;眾人參堵,難奔小康!
為了家庭幸福,請你遠離堵博
遠離堵桌,珍愛生命,擁抱陽光。
人人參與,凈化社會風氣,共創(chuàng)美好家園!”
“這些話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忠言逆耳那!”張希宰語重心長的說道。
榮木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當晚,張希宰就給榮燦寫了一封信:
展信佳!
放心,你爹娘,已經(jīng)安頓好了,你當時是不是被嚇了一跳?
你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些銀子,你好好拿著,盡快把債務還清。不要影響你。
但是,我和你約法三章,對你的爹娘保密。他們一路上雖然吃了一些苦頭,但是,有你表弟在,他們一定可以很快康復的。
等你來漢陽考試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等你!
第二天,張希宰找了個時間托人把信件還有一些銀兩,都寄了出去。希望能夠解決榮燦的燃眉之急。
陳泉秀回來之后,一點不留情面的,就把自己的姑姑,還有姑父狠狠的數(shù)落了一遍。
陳泉秀雖然是個醫(yī)生,但他為人正直,嫉惡如仇的性格,基本上讓陳泉秀對于他自己是嚴格的要求,雖然有些小瑕疵,但不妨礙他可以站在所謂的道德制高點,把別人批評的沒臉見人……
所以,陳大嬸跑來找到了張希宰,說能不能借住在張希宰的家里,因為她特別害怕見到她的那個侄兒子,一見到他一次,陳大嬸就要懺悔一次自己的錯誤,這讓人怎么受得了啊……
最后,張希宰答應了,陳大嬸對比千恩萬謝。
張希宰正在整理文書,突然同僚來告訴張希宰有一個大人,在什么地方等著他,讓他過去見一見。
張希宰納悶?他認識所謂的大人嗎?除了自己的幾個上司,他認識的人屈指可數(shù)。
于是到達了地點,只見一位穿著紅色官服的官員,正在院子里背著手,和自己的上司交流。
張希宰走了過去行禮問安,當那位大人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張希宰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連忙再一次行禮,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