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碼頭。陳辯兩人下了船,就急匆匆的朝著精武門趕去。
剛出碼頭,兩人就被一名黃包車夫給攔了下來。
“兩位,坐車嗎?”
陳辯點了點頭。
“去精武門?!?p> 歸心似箭,現(xiàn)在不是計較什么錢不錢的時候。
黃包車夫愣了愣,說道:“兩位先生?你們要去精武門學(xué)功夫嗎?精武門剛到魔都的時候可是風(fēng)光的緊,開館那天就連青幫的大佬陳先生都親自上門祝賀。只是現(xiàn)在霍元甲被人打死了,以后就不行了。聽我一句勸,去精舞門學(xué)功夫,不行的。要不,我介紹其他的武館給你們吧?!?p> 沒想到師父一死,連這些黃包車夫都瞧不上精武門了。
陳辯心中暗暗想到。
霍元甲身死,這一路上,陳真心里早都煩躁不堪,只是強(qiáng)忍著,現(xiàn)在聽黃包車夫這么一說,心中更加煩悶,不耐煩說道:“就去精武門。你要是不走,我們找別的車去。”
黃包車夫見一單大生意要黃,急忙賠笑著說道:“走,走,怎么不走。先生您給錢,您說去哪里,咱就去那里。兩位,坐穩(wěn)嘍?!?p> 說著,撒開兩條腿拉著陳辯兩人朝精武門的方向跑去。
…………
“東閣,阿辯和陳真他們回來了?!?p> 農(nóng)勁蓀走進(jìn)大堂,一臉喜色的向霍東閣說道。
“太好了,他們回來了。”
一身孝服坐在椅子上的霍東閣霍然起身,一臉喜色。
有他們兩人幫忙,應(yīng)該能撐過去精武門的這次危機(jī)。
“你們回來了。”
望著陳辯兩人風(fēng)塵仆仆的身影,霍東閣說道。
陳辯點點頭,說道。
“師父身亡,我們這些當(dāng)?shù)茏拥目傄貋砜纯?。?p> “那扶桑那邊的學(xué)業(yè)呢?”
陳辯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霍東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陳辯和陳真的肩膀,說道:“不管怎么樣,回來了就好?!?p> 陳真朝著農(nóng)勁蓀打了個招呼。
“農(nóng)叔叔?!?p> 農(nóng)勁蓀有些疑惑,問道:“我本來不想耽誤你們的學(xué)業(yè),這才沒有通知你們。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陳辯說道:“是孫先生告訴我的?!?p> 說著,將兩人在扶桑遇見孫文的經(jīng)歷和農(nóng)勁蓀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怪不得?!?p> 農(nóng)勁蓀恍然大悟。
“師傅的靈位在哪里?”陳辯問道。“我們?nèi)ソo師父磕個頭,上柱香?!?p> 穿著孝服,跪在霍元甲的靈位前,陳辯心中滿是憤怒,十多年來在精武門的點點滴滴浮上了心頭。
為了以防萬一,他在離開之前已經(jīng)叮囑過霍東閣,讓他注意霍元甲的飲食,小心扶桑人的報復(fù)。
卻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自己最敬愛的師父還是死在了扶桑人的暗算之下。
只是打死陳辯都不相信,當(dāng)年的津門第一,會這么輕易的被人打死在擂臺上。
恩師如父,更不用說自己是霍元甲一手帶大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這個仇,陳辯一定要報,但怎么報,卻要有個講究,不能把精武門牽扯進(jìn)去,否則師父的心血就算白費(fèi)了。
“倪某前來拜館!”
一聲吆喝在精武門前響起。
緊接著,一名身材矮胖,一身短打打扮的中年人背著雙手走進(jìn)了精武門,身后跟著幾名年輕人,看樣子是他的徒弟。
“有人上精武門踢館了!”
只聽“嘩啦”一聲,看熱鬧的人群將精武門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們議論紛紛。
“霍師傅去了,不知道精武門能不能撐過去?”
“是啊是啊,這幾天前來精武門踢館的那是一波接著一波,可熱鬧了?!?p> “呸,霍師傅在的時候,他們不上門。霍師傅死在了扶桑人手中,他們倒上門了,一群落井下石的家伙!”
霍東閣帶著陳辯等人迎了上去。
霍東閣抱拳說道:“請問,閣下是?”
“在下姓倪,久聞霍家拳威名,所以特來向精武門之主討教兩手,切磋切磋?!?p> 無恥之尤!
看著倪師傅笑瞇瞇的胖臉,精武門眾人怒火中燒。
霍元甲剛剛過世,尸骨未寒,這就有人來上門挑戰(zhàn),其中挑釁的意味,自然是明顯的,但是武術(shù)界有武術(shù)界的規(guī)矩,有拳師上門求切磋,若是不應(yīng),那就表示自己這一派的功夫矮了對方一頭,練拳的人,對于名聲的重視,比命還重要。
“倪師傅,家父過世不久,人剛剛下葬,頭七都還沒過。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欺負(fù)人了?”
倪師傅冷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就是小霍師傅吧。沒辦法,誰讓精武門的名號在魔都最響呢。倪某人剛到魔都,也是要吃飯的,所以,對不住了?!?p> 只是看著他那副模樣,一點都沒有“對不住”的意思。
“倪師傅,”陳辯開口說道?!案覇柲愕拿?,是不是叫倪妹???”
眾人聽出了里面的調(diào)侃之意,頓時笑了起來。農(nóng)勁蓀也笑了,只覺得心頭一陣暢快,自己的好友剛走,這些宵小之輩就接二連三的跳了出來,這讓他這個老好人心里也是憋了一股子的火氣。
“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家伙,有什么資格稱自己為武者!”
“你!”
“你什么你!”陳辯冷笑道?!盎粼组T下二弟子陳辯,向你妹師傅請教!”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精武門一行人,還是圍觀的群眾,都捂著嘴低聲笑了起來。
倪師傅的臉被笑得一陣青一陣紅,只感覺自己這張老臉今兒個算是折在這兒了。
只是,他今天要挑戰(zhàn)的是精武門的館主霍東閣,不是什么二弟子陳辯。
“怎么,霍元甲的徒弟就這么沒規(guī)矩嗎?”
“規(guī)矩,那是對客人來講的?!被魱|閣冷聲說道?!皭嚎团R門,那還講什么規(guī)矩!”
“你妹師傅認(rèn)為自己是客人?”
在一片低笑聲中,陳辯說道:“那么就讓我這個小輩,向你請教兩手吧。放心,只要你打贏了我,就算是勝了精武門,如何?”
一旁的農(nóng)勁蓀臉色一變,扯了扯陳辯的衣袖,低聲問道:“阿辯,你行不行???”
陳真笑著插話道:“農(nóng)大叔你就放心吧,阿辯不是莽撞的人。他出頭,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會給精武門丟人的,我們看著就是了?!?p> 農(nóng)勁蓀只會些粗淺的武藝,不知道陳辯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但他還會不知道。在扶桑的一年多時間,自己和二師兄切磋,戰(zhàn)績是,全負(fù),最好的結(jié)果是在他拳下?lián)瘟宋迨畟€回合。
都是暗勁巔峰,但暗勁巔峰和暗勁巔峰還是不一樣的。
飛羽飄搖
努力碼字中,今天熬夜也要把前兩天的兩章補(b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