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一間就夠了。”
清冽悅耳的男聲,從頭上方響起。
溫魚猛地抬頭,瞪圓了眼,驚訝看著他。
他不是來抓她的嗎?
秦知拎小崽子似的,把溫魚拎進(jìn)車廂后座,緊跟著長腿一邁,坐在她的旁邊。
沈韻開著車,時不時透過后視鏡,偷瞄一眼古怪的師徒倆。
容貌清雋的道長,雙目輕闔著,渾身散發(fā)著神圣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與冰冷,仿佛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坐在他身邊的小徒兒,比他矮了一頭。
此時歪著小腦袋,病懨懨耷拉著眼皮子,無精打采的,像是一只生無可戀的小奶貓。
然而最古怪的,是道長的手。
從上車到現(xiàn)在,一直抓著小徒兒的道袍后領(lǐng),生怕一個不小心,他的小徒兒,就會跑了似的!
車子開上了山。
在度假村酒店門口停下。
沈韻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正想送他們上去,秦知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房卡,拎著溫魚進(jìn)了電梯。
“能不能換個姿勢?”溫魚鼓著腮幫子,不滿地歪歪頭。
一直拎著她的后領(lǐng),勒的她脖子好難受。
秦知冷冷挑起眉,斜眼睨她。
溫魚苦惱的癟著小嘴,有氣無力垂下小腦袋,嘆氣:“算我沒說?!?p> 男人幾不可聞的輕嗤了一聲。
仿佛很滿意她的……從心。
出了電梯。
秦知很是熟練的刷卡開門,把她丟進(jìn)軟乎乎的大床。
“為什么抓他們?”他問。
“因為他們壞,不顧朱妍的意愿,還想讓她魂飛魄散?!睖佤~理直氣壯地說著,一點(diǎn)不覺得自己有錯。
秦知默不作聲,坐在歐式沙發(fā)上。
男人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忽地掀起眼簾,看她:“不如你教教他們,應(yīng)該怎么做?!?p> “什么意思?”溫魚沒聽懂。
秦知幽幽看著她,嘴角輕勾一抹溫柔的笑:“綁定系統(tǒng),成為宿主?!?p> “好,我答應(yīng)你。”溫魚點(diǎn)著小腦袋,眼巴巴看著他:“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你認(rèn)為呢?”秦知把問題拋給她。
溫魚歪頭猜:“就剛剛?”
秦知漠然涼薄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輕蔑。
“難道是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因為我把小道姑封印了?”
秦知沒出聲,算是默認(rèn)。
溫魚歪著頭,若有所思想了想。
她突然皺起小臉,捂住肚子:“我能不能去一下廁所?”
秦知起身,長腿一邁。
“我是去廁所,你不能跟著我!”溫魚快步跑到廁所門口。
大門就在旁邊。
溫魚偷偷看男人一眼,突然迅猛一轉(zhuǎn),身體穿透了房門——
秦知冷呵一聲,身形一閃,再次抓住了她的后領(lǐng),把溫魚生生拖了回去!
“不自量力?!?p> 秦知輕嗤,漠然的視線,瞧見溫魚的道袍里似乎有東西。
他揚(yáng)起長臂,把她舉高,在空中甩了兩下……
“嘩啦!”一堆小魚干、咸魚干和魚罐頭,從溫魚的懷里和袖子里簌簌掉下。
緊接著,兩個漂亮的琉璃瓶,也掉了出來,其中一個滾到了角落里。
秦知愣了半秒,手臂突然被一條雪白毛絨絨的尾巴緊緊纏??!
游之靨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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