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路明非混的女鬼偏偏是個熱心腸,周圍有新鬼被人欺負(fù)了她還會行俠仗義,遇到自己搞不定的就拖著路明非出去狐假虎威。
總是遇到一些啼笑皆非的事,瑣碎的事情太多,路明非忙的連傷感的時間都沒有了,他開始后悔讓這個女鬼留下了。
“當(dāng)初她們干完活就應(yīng)該把她們都攆走。”
路明非回來了,他被那只新鬼的遺屬吵得腦袋都疼。
悍匪端著一杯咖啡窩在沙發(fā)上別提有多愜意了。
“這次你又去處理什么事了?”
路明非嘆了口氣,開始給悍匪講解他的‘奇遇’。
“有個老太太,前幾天剛?cè)ナ罌]多久,一直惦記著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兒女的銀行存折?!?p> “咱們的女俠跑出去自告奮勇幫忙,但她實力不夠無法觸碰實體的東西,我就被她拖過去翻老太太的行李?!?p> “結(jié)果呢?”悍匪好奇的問了一句。
“哈,結(jié)果我好心把存折找出來了,也放到了她們子女會看到的地方,里面有張紙條寫了密碼?!?p> “那不挺好的嗎?!焙贩苏f了一句又啜了一小口咖啡。
“本來是件好事,那老太太的幾個子女,居然在葬禮上,因為存折錢的分配問題打起來了?!?p> “養(yǎng)那種沒出息的兒女還不如不養(yǎng)!”
“咱們的女俠呢?”
“呵,還跟老太太在一起呢,她這么好心,不得安慰老太太嗎?”
“我說,既然不斷有新鬼找你辦事,不如成立個鬼神辦事處吧?”
路明非沒好氣道:“什么鬼神辦事處?你還嫌我不夠累?”
悍匪笑瞇瞇道:“橫豎都受累,不如收點兒好處,這樣也能提高找你辦事的門檻,有效的減輕你的工作負(fù)擔(dān),你也不用擔(dān)心女俠到處跑著給你找麻煩了。”
“她要是還出去亂找怎么辦?”
悍匪將喝完咖啡的杯子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攤攤手道:“那就讓她自己去幫忙好了,你只做有收益的工作?!?p> 路明非摸著下巴想了想,認(rèn)可了悍匪的這個提議。
“你可真像個周扒皮,專門能想出奴役人的點子?!?p> “過獎過獎?!?p> 悍匪接下了路明非的諷刺。
她如此厚臉皮,反倒是讓路明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香啊,剛才就聞到了味道,果然是你在喝咖啡?!?p> 安老師見門半開著就推門進(jìn)來了。
路明非坐在了悍匪對面的沙發(fā)上,安老師一坐下他就朝安老師的脖子上吹冷氣。
悍匪心里翻了個白眼,無視了路明非幼稚的舉動。
“我給你留了一杯,還在咖啡壺里溫著呢?!?p> “那太好了?!卑怖蠋燀槃萜鹕?,“我去端來?!?p> 安老師走后悍匪就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個小核桃運上靈氣向路明非打去。
路明非迅速躲開正要得意額頭便中招了,他只注意到了桌上的核桃,沒注意悍匪另一只手中還攢了一個小的靈氣球。
他捂著額頭吸了半天氣,被悍匪氣得咬牙切齒:“你現(xiàn)在吃的住的可都是我的,你居然還這樣對我,你要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嗎?”
悍匪確實是想打他一下,但沒想到會把他傷的那么重。
她來不及道歉,就又用靈力攢起一個小球,起身打開窗戶對著外面養(yǎng)的一只母雞打了過去。
那只雞連哀鳴一聲的時間也無,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根雞毛都沒有留下。
這下不僅是路明非震驚了,連悍匪自己也十分震驚。
自從逃離神經(jīng)病院,她與肖墨、安老師三人被宣布成死亡人口接觸了危機(jī)后,她就沒有像原先那樣勤勉了,按理說進(jìn)步速度不應(yīng)該這么快。
就算是她一刻都沒有放松的修煉,這才多長時間啊,修為增進(jìn)的速度也不可能有這么快。
悍匪緩過神來后跟路明非道歉。
他見悍匪不是有意的,心中的委屈也就消散了大半,還趁機(jī)提了一堆要求。
悍匪起先都答應(yīng),見他逐漸有蹬鼻子上臉的趨勢這才叫停了他剩下的條件。
安撫好路明非,悍匪才生出了后怕的感覺。
她如果再多用一些靈氣,或許路明非真的會被她打得魂飛魄散;如果她修為的突飛猛進(jìn)是因為肖墨研制出的試劑,那肖墨的實力也會非??植?。
倘若自己的水平都壓制不住他,那這個世界還是極有可能會走向毀滅。
肖墨在道德以及法律方面的感知都有所欠缺,依照他的性格他根本不肯能被這些限制住。
想與他建立長久且親密的關(guān)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悍匪成功的與他建立了更為親密的關(guān)系,他依舊不會被束縛。
得趕在他對靈氣失去興趣之前在找到新的不危害社會的興趣才行。
他有可能對什么東西感興趣呢?
安老師此時推門進(jìn)來了。
悍匪暗道自己傻,最了解他的人,非安老師莫屬,問一問她總能有些收獲的。
悍匪一問她肖墨的愛好,安老師就開始岔開話題談?wù)搫e的,等她再次重復(fù)這個問題的時候安老師的眼眶居然紅了。
“小墨他……”安老師開口鼻音都變重,“小墨他原先被診斷為反社會人格……”
安老師說不下去了,將臉埋到了自己的雙手之中開始嗚咽起來。
“這……這都怪我……”她一邊哭一邊道。
悍匪沒料到她會反應(yīng)那么大,只能拿了一盒抽紙不斷抽著遞給她。
“安老師,我知道的,你不能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p> 悍匪一邊勸慰,一邊運用靈氣將她們所處的空間密封起來,確保聲音不會外漏出去。
就在悍匪覺得靈力即將耗盡的時候,安老師才停止了哭泣。
她看了悍匪一會兒,仿佛在思考悍匪是否值得信任。
“安老師,我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反社會人格了,所以在想辦法給他找一些他喜歡的事讓他去做。”
悍匪斟酌的繼續(xù)開口道:“我們無法改變他反射人格傾向的事實,但我們可以盡力防止他做出危險的事情?!?p> 安老師痛苦的搖了搖頭,“恐怕無法讓他做他喜歡的事?!?p> “他想達(dá)成完美的犯罪,犯罪結(jié)束后讓所有人都不懷疑到他的頭上?!?p> “他還熱衷于翻看一些懸疑案件的檔案,他房間里放了許多懸疑案件的復(fù)印件?!?p> 悍匪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他不會是想還原懸疑案件中的事吧?”
安老師又搖了搖頭,“她說那些懸疑案件的檔案中都留有破綻,還說那些案件調(diào)查人都太蠢了?!?p> 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