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漸亮,天地還一片灰蒙。
周墓起床,從臥室走出,洗了把臉后,來到陽臺,于朝陽下練起拳來,拳風凌厲,招式兇猛。
這是他家老爺子傳給他的一套拳法,從小就開始練習,形成了習慣,每天晨起都要打一遍,直到大汗淋漓為止。
不過,現(xiàn)在周墓工作了,因為時間不多,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是不會全力去打,以免弄的滿身大汗,熏到了工作室的人。
很快,一套拳法便打完了,深呼吸一口氣,周墓緩緩收功。
看了眼逐漸亮起的天色,周墓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面?zhèn)鱽砹酥鞒秩俗终粓A的聲音。
“昨日,全世界人民同時覺醒了前世記憶,這種現(xiàn)象十分詭異,科學暫時無法解釋,不過,我們的科學家已經(jīng)在研究中了,相信很快就能研究出……”
還沒等主持人說完,周墓就把電視關(guān)上了。
“為啥我還不覺醒記憶?。俊碧稍谏嘲l(fā)上,周墓十分惆悵。
昨日,有的人為前世的愛戀痛徹心扉,有的人仰天大喊著仇人的名字。
不過,一些人倒是十分奇怪,具他們說,他們只覺醒了小時候的記憶,后面的記憶就戛然而止了。
全世界的人都覺醒了前世記憶,但有一個例外,就是周墓,不管他怎么樣,他的前世記憶就如不開竅的頑石一般,死活都不出現(xiàn)。
這讓周墓十分難受,真有前世,誰不想了解下呢?
好在沒覺醒記憶倒也沒什么,社會依舊穩(wěn)定,所有人覺醒的都只是普通人的記憶,依舊照常上下班,警察也依舊維持著秩序。
只是近期來,殺人事件飆升了些,都是前世仇殺。
剛覺醒前世記憶沒多久,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前世綠了自己或是殺父之仇之人,就怒不可遏的下了殺手。
周墓惆悵了一會兒,便下樓去買了套煎餅果子,一邊吃著一邊向工作室走去。
工作室不遠,大約只有五六百米的樣子,是他大學的死黨閆晨組建的,里面的同事都是以前的同學。工作室的位置是周墓介紹的,圖個方便,也圖便宜。
很快周墓便到了一棟不大的寫字樓前,走上七樓,沒有電梯,這可能也是便宜的原因之一。
不過,對周墓來說倒不是很大的負擔,三兩步間便跨越了一層,畢竟是練家子。
踏進工作室,幾個同事在聊著前世的話題。
“小茜,你覺醒的前世記憶是干什么的啊?”一個高瘦男子向一旁一個好看的女生問道。
“emmm,我不說可以嗎?”那個被叫做小茜的好看女生回道,顯的對自己前世的記憶十分不滿意。她全名叫溪茜,因為長相甜美可愛,聲音軟糯,深得一群碼農(nóng)死宅同事的喜愛,同時也是工作室的美工。
“不行,不行?!睅酌患て鸷闷嫘牡耐逻B忙說道。
“小茜,你前世不會是干那個的吧?”一名瘦地跟皮包骨似的男子猥瑣說道。
“喂喂,老高,晨哥說過了,工作室里嚴禁你搞黃色哈?!币幻凶右娾嵞凶幽菢樱s緊提醒道。
幾人聊地火熱,沒注意剛到來的周墓,周墓看了看,找到自己工位,將椅子移了過去聽著他們掰扯。
“墓地啊,來來,這里?!币幻涓叽蟮哪凶又钢约荷砼缘目盏氐?。
“張銘,你再這么叫,咋倆出去練練。”周墓面色一黑,威脅式地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道。大學時,因為周墓的名字,室友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墓地,他對這個外號十分不喜歡,但也沒辦法。
這張銘是他以前的室友之一,學過一段時間的柔道,人高馬大的,十分不老實,經(jīng)常調(diào)侃周墓,被周墓打了兩頓后就老實了一段時間,但也只是一段時間。
“哈哈,周哥算了?!睆堛戇B忙打了個哈哈,回想起上次和周墓打架,他都還心驚膽戰(zhàn)的,明明看起來十分和善,怎么動起手來就跟一頭小暴龍一樣,打地他骨頭生疼。
“哈哈哈,慫了?!敝車乱娺@名身體高大的男子認慫了笑道。
“我這不叫慫,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睆堛懥x正言辭的說道。
溪茜見大家都將注意力看向了張銘,松了口氣,她是真不想說。
“小茜都還沒說她前世是做什么的呢?”周墓笑瞇瞇的看著溪茜道。
“周墓……”溪茜氣呼呼的看著周墓,幽怨的道。
“說呀,說呀?!币粠屯聜兤鸷宓?,溪茜氣呼呼的樣子十分可愛,但越是可愛,這些禽獸般的同事就越想欺負她。
“丫鬟……”溪茜低著頭,用細如蚊蠅般的聲音說道,十分軟糯。
“哈哈,你這還好了,要知道老高前世可是掏糞的,十里八鄉(xiāng)的掏糞都找他呢?!睆堛懻{(diào)侃著笑道。
“姓張的,你過分了哈?!毙崭叩拟嵞凶优馈?p> “那里還好啊,我這么可愛,怎么說也得是個公主吧?!毕缣痤^來說道。
“得,自戀的毛病又犯了?!北娡路朔籽?,不約而同道。
“那有,我明明很漂亮的……”溪茜越說聲音越小,都開始自我懷疑了,明明在外面時那么多人追我,怎么一到這工作室就這樣,我是不是應(yīng)該離開這里?
說是這么說,不過,她還真不舍得離開,她十分享受這樣的氛圍,只是沒了人追捧她,讓她有些不習慣。
“都別聊了,趕緊滾回去上班,閆晨給你們開那么多工資可不是讓你們玩的?!边h處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個西裝穿的筆挺的男子走來。
聽完,眾人都悻悻的向自己工位移去,周墓也是如此。
“周墓,跟我過來。”西裝男看向坐在椅子上緩慢移動的周墓說道,走了出去。
“嗯?劉哥,啥事???”周墓站起身來,跟著西裝男走了出去。這名西裝男叫劉海,是他們的主管,也是他們的學長,聽說以前是在大企業(yè)當經(jīng)理的,不知怎的被閆晨挖了過來。
“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天在做陵墓地圖,閆晨聯(lián)系了些盜墓者,想讓你和他們?nèi)ト【?,感受感受?!眲⒑?粗苣拐f道。
“陵墓?新發(fā)現(xiàn)的,還是?”周墓挑了挑眉,問道。
“新發(fā)現(xiàn)的,可能有些危險,不過放心,閆晨給你聯(lián)系的是嶺市最好的盜墓團隊,還有天幕許可,加上你的身手,幾乎不可能有危險。”劉海連忙說道。
“天幕許可?”周墓有些驚訝,天幕指的是天幕政府,一個全球性質(zhì)的政府,盜墓者這一行得到國家許可已經(jīng)很難了,何況得到天幕許可。
“嗯,真的,閆晨親自給我說的。”劉海點點頭說道。
周墓低頭想了想,隨即抬頭道:“可以?!?p> 他還是相信自己死黨的。
“對了,晨哥呢?”周墓隨意的問道,看了看周圍。閆晨上班都是和他們一起的,沒有獨立辦公室,主要原因還是窮。
“可能去拉投資了吧?!眲⒑;氐?,他們工作室做了一年多游戲了,幾乎沒有投資人。游戲已經(jīng)快到完工了,再沒有投資,可能連宣發(fā)的錢都沒有。
“那我什么時候去陵墓?”周墓問道,想了想,現(xiàn)在工作室的情況也的確需要投資人,閆晨去拉投資也是正常的。
“明天早上,九點,他們會在樓下來接你,記得來早點,拿上相機?!眲⒑L嵝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