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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應(yīng)假說

第105章 三具白骨

超感應(yīng)假說 八斗才雄 3123 2020-03-06 23:40:06

  要是說純屬瞎摸亂竄才找到的埋骨點,倒也……算是符合事實。

  能用的信息不多,涉及地點的信息只有:舜市、北方、向左走300步、往南再順時針繞一圈,簡直比哥倫布試圖尋找新大陸還要困難。

  沈兆墨幾人死馬當活馬醫(yī),既然蹦出來這條線索去實地瞧瞧也理所應(yīng)當,于是他們先到達最后看見三個孩子的超市附近,根據(jù)目擊證詞確認了孩子們之后走的大體方位,然后……就開始亂套了。

  主要的糾結(jié)在于是向南走還是向北走,幾個人爭論不休。澹臺梵音提出向北邊走走試試的想法,原因在于月亮咒語的方向改動、由東方改為北方屬于能量逆轉(zhuǎn),直接導(dǎo)致咒語的失效,后果嚴重。秦壬提出異議,卻直接被夏晴暴力鎮(zhèn)壓,一頓拳頭下去揍的他不得不把異議吞進肚子里消化了。

  秦壬委屈的不得了,覺得自己連小白菜都不如,可憐巴巴的望向天空,那副像是被拋棄了的、小狗的眼神,讓澹臺梵音產(chǎn)生了想上去抱抱他的沖動,母性都快被喚醒了。

  之后,他們向北出發(fā),車子越來越遠,從窗外的風(fēng)景來看,大概是到了郊外。

  就在秦壬抱著英勇就義的悲壯之情想再一次開口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時,一個轉(zhuǎn)盤公路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幾條岔道交匯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花時鐘,代替數(shù)字的是在那個時間開花的花朵,以白天的十二小時為基準,一共有十二種花,兩根定海神針似的粗大時針固定在花時鐘的中間。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行人都想到順時針轉(zhuǎn)一圈再向南走這個順序,因此兩輛車毫不猶豫的照做了……緊接著就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拐入南邊沒多久便看見一座水壩,不是周末,人不多,更顯得地方大得嚇人。

  澹臺梵音想到了印第安祈禱成功儀式,其他八個都有錯誤,只有這個是正確的,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另藏蹊蹺。祈求成功的儀式,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找到一個自認為是成功的象征,一個記號。她環(huán)視一圈,能夠代表這個水壩的記號,怎么想都是那座長得其貌不揚像足了BJ猿人還非得說成是大禹的銅質(zhì)雕像了,于是,她便在雕像下左三圈右三圈的轉(zhuǎn)著圈查看。

  “澹臺姐……你這是,劃地盤呢?”

  禍從口出,秦壬又一次成為夏晴暴力執(zhí)法的對象,連沈兆墨也上去給了他兩拳。

  他抱著腦袋蹲在一邊,眼淚汪汪的不再說一句話,一說話就挨打,簡直沒天理了!

  朝著雕像的左方走300步,是一段向下的樓梯,順著樓梯下去則是一片占地面積不大土坡,而土坡底下……就埋著那三具尸骨。

  一時間,他們竟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抗戰(zhàn)勝利時的喜悅感。

  很快,水壩就被大量的警察層層圍住,現(xiàn)場記錄清理后,三具尸骨被小心的抬上來,平放在藍色的裹尸袋上。

  玊老整個人懸空在尸骨正上方,那雙大的、感覺眼珠隨時都要掉出來的眼睛,仔細打量著,還湊上去聞聞,沈兆墨真擔心下一秒他就要伸舌頭去舔舔了。

  他定了定神,移開了視線,集中聽著周延從管理員那里得到的消息:“那個管理員才來了兩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水壩是市政府的建設(shè)環(huán)境能源節(jié)約項目,委托第二建工集團建設(shè),十六年前正處于修建中。”

  穆恒雙手掐腰,說:“兇手,殺了九個人,就為了把我們引到這里,找到這三個孩子?”

  “不,一開始并不是?!?p>  澹臺梵音的聲音從他身后傳出來,穆恒向后退了一步,給她讓出個空。

  “什么叫一開始不是?”沈兆墨問。

  澹臺梵音頓了頓,挪了挪腳,避開了腳下一塊淤泥,“還記得于坤的案子時你們是怎么說的?警察不是考古學(xué)家,不是民俗學(xué)家,不會往那方面去思考,當時的話同樣適用于這里。十五年前的七起兇案,咒語的錯誤全部位于關(guān)鍵步驟,而且相當明顯,像是傳播某種信息,并非給警察,而是給那些能夠看得懂的人,應(yīng)該就是那些孩子的父母,殺人犯以這種方式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是因何而死?!?p>  “……尋仇報復(fù),還是分贓不均?”穆恒看著正被玊言“瞻仰”的三具尸骨,嘟囔道。

  “都有可能。再來看近期的這三起,則都是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改動,我在想,如此細微,又過了十五年,還能不能被察覺得到?”

  “小妹妹你就直接說結(jié)論吧,姐姐實在沒心力玩推理游戲了,那些‘如果’、‘假如’都讓它歇菜,給姐來個痛快地……他娘的!”夏晴走得太急,一沒留神讓腳下的泥滑了一下,差點載個跟頭,她皺著眉頭,甩了甩腳下的泥,準確無誤的把它們都摔在了周延的褲腿上,惹得周延難得的低聲罵了一句。

  澹臺梵音深吸一口氣,“我懷疑警局有內(nèi)鬼,將我經(jīng)常協(xié)助辦案的消息泄露給了兇手,這是他對我們的挑釁?!?p>  她很干脆地拋出了一個雷,瞬間在原地炸開,炸的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穆恒被炸的頭皮發(fā)麻,不住的揪頭發(fā),沈兆墨也一臉沉重,一時沉默不語。

  在場人中,只有夏晴還云里霧里,她威脅似的瞪了一眼秦壬,嚇得他一哆嗦,只好屁顛屁顛的靠到她身旁,小聲解釋了一番。

  結(jié)果,夏晴也炸了,“這是哪個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良心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們這幾個,家里鬧賊了都不知會我一聲,不趕緊查清楚,難不成等著那賊把我們一鍋燴了!還有侯局,這兩年養(yǎng)生養(yǎng)的智力退化、進入老年癡呆了……”

  “夏晴,你說什么?你出息了啊,這半年給你的訓(xùn)練是制作炸藥的吧?!毕那缈犊ぐ旱难哉撨€沒爆發(fā)完,一聲低沉雄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下來,幾人抬頭一看,侯局的身影遮住了大半邊天。

  夏晴臉一僵,立刻閉嘴了。

  侯局吃力的移動兩條小短腿順著狹窄的樓梯下來,先是靠近三具尸骨看了兩眼,然后徑直走到沈兆墨他們面前,腳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坑印。

  “侯局,我不是那個意思……”

  侯局白了她一眼,不過由于眼睛尺寸問題,白眼翻的不是那么明顯。

  “內(nèi)鬼的事情我在查,不用你們操心,除非有哪個活膩歪的認為我就是內(nèi)鬼?”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對著赤裸裸的威脅,全都低頭默認了。

  “你們這幫小崽子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立刻把這案子跟其他九起并案調(diào)查,凡是涉案的,一個都別放過,都他媽的給我抓起來,省著這群垃圾留在外邊污染空氣!”

  “侯局……侯局……”這時,大壩上面一個穿制服的小警員,膽戰(zhàn)心驚的捧著侯局的手機,“那個,省廳……省廳的電話,省廳領(lǐng)導(dǎo)讓你詳細講述一下現(xiàn)場情況,正等著呢?!?p>  “讓他滾蛋!”侯局瞇著眼睛,挺著肚子吼道:“想知道情況不會過來自己看,屁股都長在椅子上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老子沒功夫伺候!”隨后,他轉(zhuǎn)向沈兆墨幾人,“你們放心地查,別有什么后顧之憂,捅出窟窿我來補?!?p>  眾人都很感動的點頭道謝,也都十分損的在心里琢磨,這得捅出多大一窟窿來啊。

  上頭的小警員臉都白了,倒不僅僅是因為侯局的兇神惡煞,主要是電話始終在通話狀態(tài)……省廳的領(lǐng)導(dǎo)都聽見了。小警員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一閉眼一咬牙直接掛了電話,然后虛脫的靠在同事的身上,心想自己的工作怕是要泡湯了。侯局不耐煩的把手機扔給自己時就已經(jīng)有要倒霉的預(yù)感了。

  侯局啊,你不愿接電話,也別害人??!

  玊老好歹算是跟他的三個“小寶貝”難以難舍的分開了,背著手墊著小碎步走過來。

  “尸體已成白骨,回去后也不知道能得出多少東西,現(xiàn)在知道的三名死者的年齡大約在10歲到12歲之間,一名女孩,兩名男孩,死因為喉部遭到割裂,傷口很深,喉部軟骨有些許劃痕,剩下的只有回去才能知道。”

  侯局點點頭,讓他把尸體運回去,幾個人也跟著走回上面。

  “接下來你們要從哪兒查?”侯局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問。

  “不如先從這個開始。”澹臺梵音一步向前,拿著昨晚整理出的名單,指著最后一個嚴明的名字,說:“嚴明的咒語,劑量單位全錯,錯的數(shù)字分別為44105。”

  “不像郵編,也不是家庭住址,會是什么密碼嗎?”穆恒捏著下巴問。

  “一定是對于我們來說容易查出的線索?!蹦潞阏f。

  一時間,沒人說話,都在低頭沉思,與此同時,侯局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上車走人了。

  “對于警察來說容易查到信息……”周延重復(fù)著穆恒的話。

  “很簡單,”沈兆墨一下抬起頭,“車牌號?!?p>  秦壬頓時來了精神,他迅速掏出手機,熟練自如的操作起來,沒過多久便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

  “墨哥,查到了,本市的牌照,F(xiàn)44105,車主也是本市人,叫詹磊?!?p>  “什么?”澹臺梵音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詹磊?”

  “你認識?”沈兆墨問。

  澹臺梵音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片刻,弱弱的回了一句:“……詹毅黔他爸?!?p>  沈兆墨:“……”

  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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