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和洛言繼續(xù)滾球,這次滾了一個(gè)小一點(diǎn)的,打算當(dāng)雪人的上半身。
只可惜她們二人力氣不夠,又怕粗魯把好不容易滾好的雪球弄壞了,最后只得求助他們了。
傾兒想起弘歷對(duì)這東西不太感興趣的便對(duì)一旁的弘晝說道:“五弟,幫我一個(gè)忙唄。”
“四嫂盡管吩咐?!?p> “你幫我把這個(gè)雪球放到這個(gè)大的雪球上面,這可是我和洛言辛辛苦苦堆的,你可要小心些?!?p> “既然是小洛兒和四嫂弄的,我一定會(huì)小心的?!焙霑冃χ鴳?yīng)下。
弘晝一人輕松將雪球抱起,只微微掉了點(diǎn)雪末,弄完還嘚瑟地挑挑眉,邀功似地說道:“怎么樣弄,放得可還行?”
“五爺出馬,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眱A兒和洛言對(duì)視了一眼,很配合道。
最后她們把雪人的腦袋弄好按上,再把先前準(zhǔn)備好的樹枝,蘿卜,黃瓜片都裝上去,就是手,鼻子,眼啦~
“大功告成!”洛言笑道。
“不過總覺得還少點(diǎn)什么……”傾兒仔細(xì)端詳著雪人,一手捏著下巴,思考著,“我知道了!”
傾兒把脖子上的圍脖取下來給雪人套上,“這才圓滿~”
“小姐,這就是雪人呀,真是可愛?!被ㄕZ新奇地盯著雪人。
“是啊,可愛吧~傅恒,看,是不是很像你。”傾兒指著雪人道。
傅恒無比嫌棄地看著那雪人,就差翻白眼了,“這么奇怪滑稽的東西怎么可能是我。”
傾兒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小子一點(diǎn)都不可愛,你自己弄一個(gè)就知道樂趣所在?!?p> “我才不呢,就姐姐幼稚?!备岛阃耆且桓崩仙倌甑目谖?。
“我還以為是何物,就這么簡(jiǎn)陋?”弘歷微微擰起眉,同樣略帶嫌棄。
“雪人本來就這樣,你就是不懂欣賞。”傾兒睨了弘歷一眼。
“我倒覺得還挺有趣可愛的?!备E硇Φ馈?p> “看見沒,還是福彭比較有藝術(shù)細(xì)胞!”傾兒對(duì)弘歷哼哼兩聲,后者臉色微沉。
這時(shí)傾兒覺得有人在暗暗拉自己的袖子,是洛言,正在用眼神暗示著自己,那眼神好像是弘歷的方向……
傾兒忽然想起自己方才是說錯(cuò)話,上次弘歷生氣也是因?yàn)樽约嚎淞烁E矶源祝@次不會(huì)也……
傾兒偷偷打量了一下,臉色好像是有點(diǎn)變沉了,怎么辦,挽救一下?
傾兒思忖著,就聽到弘晝的聲音響起,“下回我也弄一個(gè)。滾了這么多雪,手一定很冷吧,怎么不戴手套?”
弘晝?cè)掝}跳得太快,反應(yīng)過來便知這話是問洛言的。
洛言眨了眨眼,“啊,還好,習(xí)慣了。”
“我?guī)湍阄嫖??”弘晝還是笑著,帶了幾分逗趣。
“不用……”
洛言話還未說完,弘晝就已經(jīng)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把洛言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別害羞。還有,我很喜歡你今日這模樣?!?p> 不僅傾兒傻眼了,一向淡定從容的洛言也露出了震驚,更多的是難為情。
洛言有些郁悶,她不是害羞,是真的不合適好嗎!
但是,為什么,她的臉頰這么燙呢……
說好的阿哥的矜持呢?誰允許你握我家洛言的手了?!傾兒瞪著眼,在心里頭把弘晝罵了個(gè)遍。
“五爺,我自己捂就好了?!边@么多人看著,洛言實(shí)在難為情,想要把手抽回。
無奈弘晝牢牢抓著,旁若無人一般,略略皺起眉,“說了別動(dòng),點(diǎn)心拿過來了嗎,我累了,也餓了。小洛兒,過會(huì)就捂熱了,待會(huì)一起吃點(diǎn)。”
聽聽這溫柔似水的聲音,傾兒不再看弘晝他們,辣眼睛!
“小木子,把我我的筆墨紙硯和劍拿過來?!焙霘v說。
“喳?!?p> 福彭看了眼弘歷,立即明白他的用意,笑了笑,“這么好的景色是不該浪費(fèi)?!?p> “你們要做什么?”傾兒滿是好奇。
“待會(huì)你就知道了?!焙霘v淡聲道。
片刻后,弘歷將執(zhí)筆鋪好,福彭執(zhí)劍,弘晝拿蕭。
清脆悠美的蕭聲響起,那笑聲就像是山谷間流淌的泉水,純粹清涼又格外動(dòng)聽,絲絲扣人心弦。
福彭隨著蕭聲舞劍,漫天雪地,他的身姿猶為颯爽,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般,又宛若在跳舞,劍鋒劃過,聽得“咚”的一聲,落在劍鋒上的雪重歸空中。
大概是巧合,今天弘歷也是一身藍(lán)色長(zhǎng)袍,立于紅梅下,右手執(zhí)筆作畫,偶爾抬頭朝傾兒這邊看一眼。
面如冠玉,許是冬天,弘歷原本就白皙的臉蛋更顯幾分蒼白,神色清明,眼眸低垂,鼻尖挺翹,些些白雪落在肩頭。
莫名的,傾兒覺得這樣的弘歷格外吸引眼球。
洛言在旁邊仔細(xì)賞著紅梅,傅恒琢磨著雪人,而傾兒,就在椅子上坐著,吃點(diǎn)心,順帶瞧瞧弘歷……
嗯,很是愜意~
一曲吹罷,福彭停下,弘歷也作完了畫。
傾兒第一個(gè)圍上去,想看看他到底畫了什么。
舞劍的福彭英姿颯爽,吹簫的弘晝翩然如仙,賞梅的洛言嬌俏勝花,玩雪的傅恒笑意十足,作畫的弘歷專心致志,以及一手托腮一手拿點(diǎn)心的傾兒……宛若花癡……
弘歷畫的正是他們方才的樣子。
白雪紅梅,清麗佳人,意氣少年完全合為一體。
“弘歷,你的畫還是如此傳神?!备E砼牧伺暮霘v的肩膀。
“對(duì)呀,四爺畫畫好生厲害,如此惟妙惟肖?!备岛隳抗忾W閃。
“四哥,不如把畫送給我吧?!焙霑兩斐鍪?。
傾兒一掌拍開他,攔在弘歷身前,道:“想得美,這畫我要!”
“四嫂,你可以讓四哥再給你畫一幅,何必跟我搶?”
“再畫也不會(huì)是這幅了。反正我就要這幅畫,你四哥是我的人,那他畫的畫自然也是我的。弘歷,你說呢!”傾兒說得尤為霸氣。
弘歷看著傾兒,唇角上揚(yáng),眼角也微微往上翹,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我的東西,自然是你的?!?p> 那時(shí)傾兒并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也未細(xì)想弘歷的話,只顧著對(duì)弘晝得意,“嘿嘿,我的~”
弘晝佯裝幾分委屈,“四哥太偏心了,小洛兒,快安慰安慰我?!?p> 洛言忍住笑意,面無表情,“節(jié)哀順變?!?p> “連小洛兒都不幫我,太傷心了~”弘晝捂著心口,竭力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惹得大家大笑起來。
“不過弘歷的為什么你畫得我臉這么紅?”傾兒?jiǎn)柕馈?p> “這該問問你?!?p> “四嫂想必方才是盯著四哥盯到臉紅了吧!”弘晝打趣道。
傾兒意識(shí)到這問題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臉面有些掛不住,嘴硬道:“誰說的,我是被凍紅的!”
傾兒和弘晝斗著嘴,福彭安靜微笑地看著,可嚴(yán)重卻有一抹淺淺的晦澀……
而在很多年后,傾兒始終記得那白雪茫茫,紅梅如火,他們這群人肆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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