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蒼云子吹胡子瞪眼看著他們,許修佐則是嘿嘿壞笑。
那姑娘嘿嘿干笑道:“蒼師伯,怎么這么巧,在這里遇到,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呀?”語氣極是純真,想試圖蒙混過去。她知道自己這位師伯性子火爆,他雖會看在爹爹份上,給自己幾分薄面,但真惹怒他,可沒好果子吃。
而她剛交了一個令她喜歡的姐姐,她雖對水生有些討厭,但心中對他有種異樣感覺,心中雖討厭,但更多的是,有種想保護他的沖動,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而此時,又只有她能保護布秋姐弟倆了。
她本能的擋在布秋姐弟倆前面,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蒼云子“哦”了一聲,面帶微笑,說道:“是嗎,少掌門,這么巧能在這見到你,我和徒弟也正好路過這里。咦,這兩位是你朋友?”說著用手指了指布秋姐弟兩人,許修佐其實早已用“傳音入密”,將布秋姐弟兩人身份告訴他,傳音入密卻是用真力轉(zhuǎn)變成聲音的方式告訴對方,其他人是無法聽到。
蒼云子之所以明知故問,卻是見這兩人和少掌門在一起,他知少掌門人小鬼大,古靈精怪的性格,若自己私自結(jié)果轉(zhuǎn)世魔童,鑰匙她從中作梗,又或是她將此事告知掌門,被掌門得知,自己又如何替徒兒討回公道,報這傷徒毀物之恨?
那姑娘仰頭道:“是?。∷麄冋俏业暮门笥?,專門來看我來著,師伯你可不許欺負他們?!?p> 蒼云子聞言,暗罵嘴笨,若自己問:“‘少掌門,你和他們認識嗎?’她必會說:‘認識?!以賳枺骸撬麄兘惺裁疵郑俊卮鸩簧蟻?,到時候我再找她要人,她不得不給?,F(xiàn)在倒好,反而讓她順桿爬了?!睗M臉愁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姑娘見他愁眉不展,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嘻嘻一笑,說道:“師伯,師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到你們那去拜訪你們?!鞭D(zhuǎn)頭叫布秋姐弟倆走。
那許修佐可是年少沖動的性兒,比之他師傅蒼云子好不了多少,上次被水生那一拳打還未消腫,要不是師兄阻攔,自己早報了仇,此時仇人就在眼前,哪里還忍耐的???還管他是不是少掌門的朋友,喝道:“這就想走,恐怕沒這么容易!”爆喝一聲,足下一點,身子突然暴起,腳下箭步流星,身子電竄而至,一眨眼間,便從五丈開外欺近水生等三人身前,絲毫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五指如鐵鉤,像水生咽喉抓去,爪未至,勁先到,他手指擅離水生咽喉數(shù)寸,水生便有種皮肉撕裂的疼痛感。以他的速度之快,已恢復本性、變?yōu)槠胀ㄈ说乃侨f萬躲不開的。許修佐卻也是心狠毒辣之輩,便擬將他一招斃命,不給他留任何喘息之機。
蒼云子見徒兒突然出手,正欲阻止:“徒兒……”轉(zhuǎn)念一想,后面的“住手”兩字當即忍住不說,他拉不下面子,正好借徒兒的手,殺了這小子,以瀉心中之恨,到時候掌門怪罪下來,不過是教導無方之罪。不然,以他身法,比徒弟不知快了多少倍,想要阻攔,不過小菜一碟。
突然之間,只見寒芒閃動,那姑娘十指突然變成透明冰錐,晶瑩剔透,向許修佐手腕點去,她速度雖比不上許修佐,但她就站在水生身旁,阻攔及時,許修佐只覺手腕一麻,手臂冰涼刺痛,手指再不能向前分毫,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只見自己前臂手掌之上,覆蓋一層薄冰。他連忙向后躍開,手指封住臂上穴道,避免寒氣上行,心道:“好霸道的寒冰法術(shù),若是我反應稍慢,整條手臂豈不是廢了?”
其實這也是他多慮了,少掌門道行尚淺,哪里又當真?zhèn)昧怂恐皇撬<标P(guān)頭,不及細想,少掌門又是突如其來,在他毫無防備之下,而且又是從他手腕下,是視野盲區(qū),并且,他又是首先想到自己安危,便錯過這次擊殺水生的好機會,心中不由暗叫后悔。
過不一會,許修佐手臂上薄冰漸消,化作雪水滴落在地,但手臂僵硬,一時之間,難以動彈。
蒼云子雙眼微瞇,心道:“掌門竟連本門絕學‘寒芒天玄指’也傳給少掌門了?!?p> “寒芒天玄指”便是用真氣中的陰柔之力,注入十指之中,便使得手指看上去變成冰錐一般,是最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主要是用來封住人身百穴,阻止血流運行,練至大成者,能將人冰封數(shù)十年,甚至上百年而不化,全身被寒冰包裹,成為一具冰雕,將人變成活死人。而那姑娘遠遠是達不到那高度的。
許修佐回過神來,身子再次暴起,沖殺過來。
這次那姑娘已有準備,奮不顧身,擋在布秋姐弟倆身前,準確的說,是擋在水生前面。
水生見她不過和自己相識不久,她竟置自己安危于不顧,擋在自己身前,在這一刻,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但他身為男子,如何能躲在女子身后,茍且偷生?雖自知不是對方敵手,但他仍憑著一身骨氣,道:“姑娘,你退開,讓我來!”
但還未來得及開口,許修佐已攻到他面前,只見許修佐一聲獰笑,笑的極其燦爛。揮起右掌,閃電拍來。手臂從那姑娘臉龐穿了過來,往她身后的水生臉上徑直拍去,口中罵道:“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東西,有種的,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跟我打!”他并非怕那姑娘功法,而是怕打傷了他,掌門找他麻煩,到時候手段如何殘忍,便不得而知了。
布秋呸了一聲,還嘴道:“狗東西,你以大欺小,欺負我們小孩,又算得了什么本事了?”
那姑娘也惱許修佐出言不遜,更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在自己面前強行打人,而且看他架勢,怕是連自己也要打,一插腰,當即叫道:“你不如連我也一起殺了吧!不然的話,我必將此事告知我爹爹,到時候有你師徒倆好果子吃。蒼師伯,你慫恿弟子為非作歹,要是被我爹知道了的話,這筆賬會怎么跟你算呢?嘿嘿!”手上也絲毫不怠慢,當即還了兩指,許修佐身子一側(cè),避了開去。
蒼云子聽她這么一說,心下卻是一橫,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就讓徒兒殺了這小子,就算掌門得知,又能拿我怎么樣?”面上卻嘿嘿笑道:“我這徒兒向來好動,見你這兩位朋友骨骼清奇,乃是難得一見的不世奇才。年輕人嘛,互相切磋,無妨無妨。”大聲道:“徒兒,拿出你的真本事,可別讓為師丟臉。”
許修佐聞言大喜,這話擺明是讓自己好好教訓這小子,當即接話道:“是,師傅,徒兒絕對不會給您丟臉?!?p> 那姑娘登時心中來氣,說道:“師伯,你這擺明是欺負人,你看他們兩個哪像身有功法之人?”
蒼云子卻是毫不理睬,仍是滿臉堆笑,道:“不妨不妨?!?p> 斗到分際,那姑娘左手使出一招“寒芒天玄指”中的一招“玉剪指”,食中二指如剪刀一般,向許修佐手腕夾去,許修佐手臂急縮,“蝎尾腿”從那姑娘身側(cè)向她身后水生踢去,那姑娘立馬抬起右腿,踢向他膝彎,只聽啪的一聲響,許修佐突然將腿收轉(zhuǎn),夾住這姑娘玉足,彎下腰去,笑道:“少掌門的美腿當真嬌小玲瓏,可愛動人,來,讓我摸摸。”說著,便伸出咸豬手,去摸她腳。
那姑娘“啊”的一聲驚呼,想要收回腳,無奈力氣不如許修佐大,抽了幾次,就如被鐵鉗死死夾住,紋絲不動。
水生是市井之徒,從小跟著姐姐乞討為生,什么臟的臭的沒吃過?沒呆過?他想也不想,一心只想救那姑娘,不讓她受到輕薄,當即上前,一把抓住許修佐的腿,用力咬了上去,只疼得許修佐“啊”的長聲慘叫,登時便松開那姑娘的腳。
許修佐怒罵一聲:“小兔崽子!”呼的一掌,重重打在水生背上,水生背后如被鐵錘敲打一般,登時滾將出去,坐起身時,“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