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云英說的那樣,之前他那一劍的冰冷無情有些讓人心驚,以至于大家心里對他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一種畏懼心里。
可是在回過神來之后,也就沒什么了,反正大家是朋友又不是敵人。
察覺這一點之后,殷若拙總算松了口氣,如此便好。
第二日,清晨。
荊棘森林深處的空地。
因為要駐扎在這里,周圍早就被清理了一遍,大大小小的帳篷錯落,仔細觀察,卻又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排放,門派之間終究還是有些間隔的。
“如此,便拜托你們向黑白學宮的趙師兄解釋一番了?!?p> “應(yīng)該的,倒是你們前行要注意安全,傳說荊棘森林里經(jīng)常有妖精出沒,就連大妖也有人能見到過,此次竟然沒有露面,怕是有什么蹊蹺的地方?!?p> “多謝關(guān)系,我等會多加小心的?!?p> “唉,等等。”
“還有事嗎?”
“那個,不知和你們在一起的獨孤小兄弟乃是何方高人座下弟子,可否透露一二?”
“這個,哈哈,我也不知道啊?!?p> 方無敵聞言有些哈哈,不知該作何回答,該說的他早就說了,殷若拙師承何人他是真的不清楚?是否有門派傳承他更是不知道,只能訕笑對著那人抱拳離去。
就如昨天李云英說的那樣,他們一早胡亂吃了點東西就收拾帳篷出發(fā)了。
該準備的東西昨夜早已整理好。
此處距離森林外圍差不多四五百里,路途多蜿蜒崎嶇,更時常有猛獸出門,加上還有幾個受傷的人,前進的速度并不算快。
相反,他們第一天只不過走了四五十里便停下來了。
不僅是因為天黑的緣故,也是因為有妖攔在了他們前方。
“我來?!?p> 方無敵自告奮勇的跳出來,提起寶劍便沖了上去,也不管對方實力和數(shù)量如何。
在他眼里,反正只是一些小妖精,數(shù)量再多也不礙事。
一手西山劍法快若閃電,勢若奔雷,那里有妖精就往哪里砍去,三兩下倒也解決干凈了攔路虎。
一直有些憋屈的感覺這才有些暢快起來。
“我的實力其實也不是很差,對吧,師姐。”
一個騷包的挽劍,回頭問了一下李云英,多么希望得到師姐的一聲肯定的答復(fù)。
只可惜。
“師姐?師姐?”
入眼處,哪里還有人在。
“你愣在哪里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走,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
偏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還好,我還以為人都走光了呢?
屁顛屁顛的朝著遠處跑去,再也顧不得維持英俊瀟灑的姿勢,一地的尸體更是不管不顧,夜里的猛獸會將之吃干凈的。
看著不遠,可方無敵還是跑了一會兒。
距離太近的話,晚上聞到血腥味前來的野獸恐怕會更多。
倒不是擔心,而是覺得心煩,在荊棘森林里提心吊膽了這么多天,都要回去了,誰也不想在平白無故徒增煩惱。
嘆了口氣,見到這一幕的殷若拙再也不對他抱有期望。
他算是看出來了,在其他人面前方無敵還有幾分穩(wěn)重,可是一旦有機會在李云英面前露,他就立馬變得激動起來了,像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毛手毛腳的,急于表現(xiàn)自己。
比起自己來,他的性格更像個孩子。
森林里,太陽一落山,就會立刻變得黑暗。
他們才整理好物品,整個森林就已經(jīng)變得不見五指了。
燒火、做飯。
這些事情早已嫻熟,不會有什么意外。
唯一的以為就是時不時出來作怪的妖精了。
“嗷嗚~。”
.......
一陣沉默之后。
“我去吧?!?p> 殷若拙看到大家都累的不想動彈,主動站出來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獨孤小兄弟。”
“那群該死的東西,怎么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出去的時候突然就變多了?!?p> 一晚上,被三番兩次的襲擊,他們也有些心累。
“阿云,小心一點?!?p> 李云英在一邊叮囑道,一直趕路,她的臉色有些憔悴,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固執(zhí)的選擇了自行走路不要人抬。
休息了一夜之后,殷若拙發(fā)現(xiàn)她的傷口似乎已經(jīng)開始愈合,勸了幾句她只是搖頭,便也不多說了。
“這位小兄弟的劍法真不錯。”
李云英還看著殷若拙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神情還有些擔憂,耳邊的話倒是讓她嚇了一跳。
“是大師兄,你醒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師兄蕭塵在人的攙扶下出來了。
“大師兄?!?p> “大師兄?!?p> “大師兄你身體怎么樣了?”
眾人上前關(guān)心,看起來蕭塵在西山劍派的人眼中還是很有威望的。
“大師兄你剛才說什么?”
扶著蕭塵在身邊坐下之后,李云英疑惑的問道,剛才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殷若拙身上,倒是沒有仔細觀察身后的動靜。
“那位小兄弟就是方師弟采藥帶回來的?”
雖然是問話,可是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肯定。
“是啊,大師兄你的傷還是阿云帶回來的靈藥這才治好的呢?”
李云英笑著說道,眼光已經(jīng)注意到殷若拙正在往回趕。
蕭塵楞了一會兒,然后嘴角翹起說道:“是啊,多虧了他呢?不然我這傷勢可就麻煩了?!?p> “不用謝,不用謝?!崩钤朴⑺坪醪煊X到自己話里的不妥,趕緊張嘴解釋:“阿云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大師兄你不用客氣的?!?p> 慌張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艷動人。
只可惜,蕭塵似乎從中還發(fā)現(xiàn)了別的東西。
“我也聽師弟們說了些,獨孤小兄弟對我有恩,人又是方師弟帶回來了,無論如何要護他周全,那天的事你們做得對?!?p> “呼~,我還擔心大師兄你醒來之后會責怪我呢?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p> 李云英縮著脖子笑了笑,故作松了口氣的樣子。
“在你眼里我難道是那種人嗎?”蕭塵故作生氣,把臉一擺,嚴肅的看著李云英,頗有你不給我好好解釋就不罷休的感覺。
“哈哈,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大師兄你就要取笑人家了。”
李云英見殷若拙已經(jīng)到了跟前,趕緊端正身體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可不能讓弟弟看了笑話。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蕭塵笑了笑,用以掩飾那一絲異色,一閃而過,誰也沒發(fā)現(xiàn)。
還是一樣的穩(wěn)重得體。
“阿云好厲害,這么快就回來了,有沒有受傷啊,讓姐姐檢查一下?!?p> 拍了拍自己左手邊,讓他坐下,一臉笑意盈盈的說道,如同一個寵愛弟弟的姐姐般慈祥。
“沒有受傷,只是一些小妖精而已?!?p> 說著,把目光移向了坐在李云英右手邊的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西山劍派的大師兄了。
“來,阿云,我和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師兄蕭塵....”
“孤獨小兄弟對吧,早就聽你說了多遍,心里記得了,是你剛認下的弟弟對不對?”
蕭塵倒是比殷若拙想象中的要好說話得多,白了李云英一樣,主動開口搭話。
殷若拙自然以禮相待也叫了聲蕭大哥,然后把劍橫在身邊,坐在李云英左邊,雙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