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真的不再多留一段時間了嗎?”
云府門外,云不易非常諂媚的對著黑白學(xué)宮的弟子挽留道。
“云家主留步,我等此行還有要事,打攪許久已是過意不去,如今怕也耽擱不得了,不然宗門怪罪我等吃罪不起?!?p> 云不易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各位都是人中龍鳳,未來必定前程似錦,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路上多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p> 這時,一旁的下人早就在身邊準(zhǔn)備好了,聽到云不易的話,熱情的把手里的東西塞進(jìn)手足無措的弟子手上。
“這.....?”
大家看向前方。
趙昊看了一眼,云不易笑呵呵的對視,眼里沒有半分意味,人蓄無害。
“既然是云家主的好意,諸位師兄弟就收下吧?!?p> 他知道隊伍里很多師兄弟都是第一次出門,很多東西都沒準(zhǔn)備好,而云不易準(zhǔn)備的東西也的確不是什么貴重物品,收下也沒什么,扭扭捏捏的反而惹人笑話。
“多謝云家主!”
大家收下禮物齊齊抱拳感謝。
“一點小東西,不值一提?!?p> 云不易非常灑脫的說道,非常的真誠,猶如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恩賜一般,不求一點回報。
兩人對視,相視一笑,就欲打算分別。
“且慢。”
突然。
一人竟在這時候突兀的上前搭話了。
是誰這么不知好歹,難道不知黑白學(xué)宮的弟子身份非凡,這里只有家主才有資格和他們對話交流嗎?
人群里轟的一聲炸開了,雖然還克制著聲音,但也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渴侨??”
“怎么是他,他這時候要做什么?”
“不會吧,他難道想要......”
“他這是要把天都給捅破嗎?”
難以置信,這個時候發(fā)出響聲之人竟然是云府的三公子,云不易的兒子。
震驚之余,他們腦海中不由得自主的浮現(xiàn)有關(guān)三公子的事跡出來。
似乎,這的確符合他的一貫作風(fēng)。
但是,他真的不擔(dān)心會被家主趕出家族嗎?
“宇兒,你可是有話要對黑白學(xué)宮的才俊說?”
云不易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誰了,眼睛不可避免的一愣,繼而又回頭露出慈祥的笑容,似乎沒有察覺到什么似的,非常親切的問道。
“爹,你不必?fù)?dān)心,我只是仰慕黑白學(xué)宮的才俊很久了,今日見到他們離開有些悵然,一時脫口而出,往爹勿怪?!?p> 云飛宇非常鄭重的對著云不易施了一禮并作出解釋。
我只是仰慕他們已久,不會鬧事的,你放心吧。
“想必這位就是三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p> 由于云不易是背對著他和云飛宇眼神交流的,因此,他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怪異,至于人群外的雜音,他也沒有多關(guān)注。
剛拿了人家的東西,人家兒子要和自己說幾句話,又沒什么?
作為黑白學(xué)宮的弟子,要有氣度。
接下來的時間里,云飛揚(yáng)徹底顛覆了眾人對他往日的形象,他沒有胡攪蠻纏的對著趙昊說些挑恤無理取鬧的話,反而非常的彬彬有禮,落落大方。
在聊天快終結(jié)的時候,云飛宇才對著趙昊歉意一笑。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趙大哥成全?!?p> “來了?!?p> “來了?!?p> 云不易和趙昊雙眼齊齊一亮,知道如今才是正事,之前的都是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
“三公子有事但說無妨,且看是何事。”
趙昊才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一口氣應(yīng)下來,他們不是傻子,不會隨便就答應(yīng)別人什么事,完成了還好,要是做不到的話,最后敗壞的是黑白學(xué)宮的名聲。
而眾所周知的,在六大頂級宗門里面,黑白學(xué)宮的門規(guī)是最為嚴(yán)苛的,絕不容易門下弟子犯錯,更何況是敗壞名聲之事。
要是這個三公子真的提出什么非分之想的話,那就不怪他了。
“趙大哥不必?fù)?dān)心,我所求之事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我聽說趙大哥等人前去的方向要經(jīng)過荊棘森林,而我有一些不成器的手下最近在那里辦事,如果因為不知情而貿(mào)然沖撞了趙大哥和各位黑白學(xué)宮弟子的話,還請趙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們計較,改日有機(jī)會我一定請趙大哥喝酒賠罪?!?p> 原來如此。
“哈哈。”
趙昊聞言終于明白對方拐彎抹角的意思了,哈哈大笑道:“三公子嚴(yán)重了,我等黑白學(xué)宮弟子一想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絕不是為非作歹之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算彼此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我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會計較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痹骑w宇聽到趙昊的保證,似乎松了口氣,面露喜色,“我就在這里先謝過趙大哥了。”
“放心好了?!?p> 趙昊還拍了拍云飛宇的肩膀做出保證,世人皆知黑白學(xué)宮之人最是頑固,認(rèn)死理,不講變通。
可是,真的那樣的話,黑白學(xué)宮那里能發(fā)展成為最頂級的六大宗門之一,創(chuàng)下赫赫威名。
這都是世人的偏見。
如果對方不是邪魔外道僅僅是一些普通人,黑白學(xué)宮是不在意的,因為天下齷齪之事太多,他們追求的是大局上的堅持正義。
對待魔教和妖族,他們一定是寧死不屈的。
姜玄天就曾感嘆過:“如果有一天魔教卷土重來,黑白學(xué)宮一定是人類最后的堅持。如果有一天妖族大舉入侵,黑白學(xué)宮一定是站在最前沿的風(fēng)景線?!?p> 他們頑固執(zhí)著,那也會是分對象的。
人力有時盡。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黑白學(xué)宮的人一走,云不易之前慈祥的面孔就消失不見,眼神里滿是審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峻而又厭惡。
“老頭子,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我叫他們照顧一下三七??!有問題嗎?”
云飛宇之前的儒雅也全都不見,吊兒郎當(dāng)?shù)钠π杂置傲顺鰜?,無所畏懼,言語更是絲毫沒有把云不易這個親爹放在眼里,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哼,你最好不要做些異想天開的夢,否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死死的盯著他看了半響,云不易甩袖離開,留下云飛宇一副無動于衷的邪笑。
“是嗎?那就、走著瞧吧!”
良久,云飛宇大有深意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