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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八百五十九章 惻隱

  “殿下,您可真會啊~”羽柴秀吉懷里的姑娘嬌柔地扭動著身子,用撒嬌般的語氣抱怨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庇鸩裥慵α藘陕暎贿^雨秋平從羽柴秀吉的笑容里能感受到,羽柴秀吉似乎并沒有太走心。也難怪,羽柴秀吉似乎只對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姐有興趣,

  “您似乎想要很多呢。”羽柴秀吉懷里的姑娘感受到羽柴秀吉柔聲問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羽柴秀吉似乎沒有和這姑娘多說的意思,略帶不屑地反問道。

  “殿下想要什么,奴家都可以給您哦~”那個姑娘扭動著柔軟的身軀,趴在了羽柴秀吉的身上,“什么都可以~”

  隨后,她用細(xì)不可聞的聲音輕聲道:“您是想要天下吧?!?p>  ·

  就在雨秋平發(fā)愣的時候,余光范圍里突然探出一雙小手。雨秋平側(cè)臉一看,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身側(cè)的那個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斟好了酒,正低著頭把捧著酒杯送到了雨秋平身前。白皙的小手微微地顫抖著,酒杯里的液體也隨之緩緩晃動。

  “不用這樣。”雨秋平匆忙擺手推辭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不用給我敬酒?!?p>  “殿下…”姑娘聞言一愣,這次連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她把手又稍微往前探了一點點,可是雨秋平卻始終不愿意接下。

  “真的不用。”雨秋平把手掌蓋在酒杯上,緩緩地把酒杯壓回了桌面上,低聲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就是陪我這些朋友來的。你如果想伺候人,去伺候他們好了?!?p>  雨秋平的話讓姑娘把臉埋得更低了,身體卻不敢動彈。雨秋平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說自己要去如廁。

  說是要去如廁,其實雨秋平只是想換個環(huán)境清凈一下,待在那種地方他實在是不會應(yīng)付。漫無目的地在二樓的回廊上逛了幾圈后,雨秋平忽然聽見了剛才那個老鴇的聲音從邊上一間屋子里傳來,隱約還可以聽到一個女子的哭聲。

  “叫你伺候客人,怎么就伺候不好?都是青樓中人了,還整天端著什么架子?知道你以前出身好,但現(xiàn)在哪怕你是皇家的女子,都要乖乖伺候客人!”老鴇尖利的訓(xùn)斥聲和女子委屈的哭聲交雜在一起,讓雨秋平心里微微一緊。不過他側(cè)耳聽去,似乎哭的不是剛才伺候他的姑娘。他覺得也是,怎么可能雨秋平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就把那姑娘給抓出來呢?

  “把她關(guān)起來,一天不給飯吃,長長教訓(xùn)!”老鴇對身邊的兩個姑娘甩下一句話后,就氣呼呼地把門給狠狠關(guān)上,“真的是,還跟客人耍橫,我看她是不想混了。伺候不好客人,生意怎么做?這些新來的啊,一個個都是不行?!?p>  “織子那邊呢?我剛才看她伺候的那個客人,連一杯酒都沒喝下去,肯定是不滿意了?。 崩哮d罵罵咧咧地和邊上兩個姑娘提起了另外的事情,雨秋平意識到這可能是在說自己。

  原來她叫織子?

  “那個客人好像不近女色,也不能怪織子吧,畢竟也是新來的…不大會應(yīng)付這種場面?!彼坪踹@個織子的人緣還可以,邊上有一個姑娘正在替她說話。

  “世上哪有不近女色的人,肯定是她不肯賣力侍奉。”老鴇用尖酸地語氣挖苦道,“別的姑娘能做的事,她怎么做不了?別的姑娘能往人懷里鉆,她怎么就不行?真的受夠了這些嬌貴的新人,非要吃些苦頭才肯好好接客?”

  “您既然知道她是新人,干嘛還讓她去接待那些不好搞的客人呀?!绷硪粋€姑娘也開口解圍道。

  “什么呀,你們這些沒眼力的人。今天來的那些一看就都是貴客,是城主級的武士老爺啊。這些人眼光高,可不能讓殘枝敗柳去啊?!崩哮d哼了一聲,不滿地嘟囔道,“要不是因為織子有幾分姿色,怎么會讓她去?誰曾想,這么重要的客人她都能給搞砸了!那幾個武士老爺肯定都是大金主啊,織子居然還是不肯好好伺候,把人家客人都?xì)獾贸鋈ト鐜耍《嚯y得的生意??!真的是添堵!”

  “上次罰她一天不準(zhǔn)吃飯看來是輕了啊!待會要是那客官不過夜就走了,那就扣她半月工錢,關(guān)起來三天不給吃飯,讓她好好長長記性?!崩哮d恨恨地嚷嚷了一聲,狠狠地甩了甩手巾,“叫她讓客人不滿意了,活該?!?p>  ·

  心緒有些復(fù)雜的雨秋平回到了雅間里,發(fā)現(xiàn)老鴇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喜笑顏看地招呼自己入座。雨秋平當(dāng)然知道,對著客人她是這張臉,對著那些姑娘們肯定就是另一張了。

  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歷經(jīng)沙場多年的雨秋平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站在身后的老鴇狠狠地瞪了那姑娘——也就是織子一眼??椬哟蛄藗€哆嗦,眼眶里隱隱有些淚水在打轉(zhuǎn)了。不過她立刻有些笨拙地掩飾起了自己泛紅的眼眶,在雨秋平坐下時再次畢恭畢敬地奉上了一杯酒。

  雨秋平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看了眼門外簾子后老鴇的身影。他不想多生事端,也沒有閑情雅致為一個風(fēng)塵女子打抱不平。但一想到身邊這個可憐的姑娘可能會因為自己那冷淡的表現(xiàn)而三天吃不上飯后,雨秋平再次嘆了口氣。反正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勿以善小而不為。

  他接過了酒杯,在織子有些意外而驚喜的目光里,緩緩地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吧。”雨秋平努力做出開心的表情,朝著織子晃了晃空酒杯。織子的眼眸里瞬間有了光彩,受寵若驚地替雨秋平又斟了一杯酒。雨秋平又是一飲而盡,朝著織子再晃了晃酒杯。

  “怎么,紅葉終于體會到喝花酒的快樂了?”羽柴秀吉朝著雨秋平眨了眨眼,壞笑著道。

  “我要你管??!”雨秋平?jīng)]好氣地白了羽柴秀吉一眼,惹得大家都是哄笑起來。

  “你也吃點吧?!庇昵锲桨炎约荷砬暗男〉幽玫搅丝椬由砬埃舶芽曜舆f給了她,“別讓我一個人干吃啊?!?p>  “可是…”織子聞言一愣,有些猶豫地不敢拿起筷子。她往老鴇所在的門簾那邊悄悄地望了一眼,不過這些小動作都被雨秋平盡收眼底。

  “我這個人啊,最喜歡大家一起吃飯熱熱鬧鬧的,不喜歡別人伺候我吃飯?!庇昵锲窖b作喝了酒有些興奮的樣子,提高了嗓音,讓門外的老鴇也能聽到,“來,你也一起吃。”

  見雨秋平這么說了,織子也不好拒絕,怯生生地拿起筷子去夾菜。雨秋平從她夾菜的手勢里一眼就能看出,她要么是公家出身、要么就是仿效公家禮儀的武士家族——比如今川家那種。

  估計也是家道中落被迫淪落風(fēng)塵吧,雨秋平嘆了口氣,不過能活下去,在這亂世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運了。有多少人會隨著家族的滅亡而一起死去呢?

  “你叫什么名字?”雨秋平輕聲問道。

  “回殿下的話,小女子名為織子?!笨椬勇勓粤⒖谭畔铝丝曜?,恭敬地向著雨秋平一禮道。

  “那你的苗字呢?”雨秋平又輕聲追問道,織子聽到問題后就是一震,肩膀以難以察覺的幅度顫抖了一下。

  “清水?!笨椬佑眉?xì)若蚊吶的聲音答道。

  聽口音和苗字,估計是中國地區(qū)來的人吧。

  雨秋平把飯桌上一道關(guān)西人比較愛吃的天婦羅夾到了清水織子碟子里。清水織子緊緊地抿著嘴,好懸才沒哭出來。

  ·

  酒足飯飽后,自然是到了羽柴秀吉他們所期待的環(huán)節(jié),一個個摟著姑娘就往客房走去。雨秋平這下子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是看了眼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老鴇和老鴇之前說的話,雨秋平只得嘆了口氣,讓清水織子領(lǐng)路去客房,自己跟在后面努力維持著醉醺醺的表情。

  進(jìn)了門后,雨秋平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坐到了床上。清水織子則在一旁局促不安地坐下來卸妝,隨后便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掙扎了許久,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含著淚水把手探到了背后,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袋。

  “不用?!庇昵锲酱颐μ种浦沟?,“我不想做那些事情?!?p>  “唉?”清水織子聞言一愣,抬起眼眸不解地望著雨秋平,“那殿下…”

  “我來這里是被那幾個兄弟硬拖過來的,然后叫你們陪酒也是他們硬要求的,我本來不想這樣的?!庇昵锲綋u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解釋道,“之所以后來喝了清水小姐的酒,又跟著你來客房,是因為擔(dān)心小姐因為伺候不好客人而受罰?!?p>  “所以殿下您是在可憐小女子嗎?”讓雨秋平有些意外的是,本來還一直拘謹(jǐn)靦腆的清水織子卻忽然含著淚提高了音調(diào),“您也覺得小女子很可憐是嗎?”

  “嘛…想聽實話嗎?”雨秋平不知覺間用上了今川楓的口頭禪,“的確是這樣?!?p>  “那您大可不必如此,想走便走吧?!鼻逅椬铀查g站起了身,隨手把背后的衣帶綁好,用接近于惱羞成怒的語氣沉聲道,“小女子挨什么罰是小女子自己的事情,小女子不需要您的憐憫?!?p>  雨秋平仰著頭看著清水織子含淚的眼眸,忽然沒來由地開口道:“是不是很久沒睡好?”

  “哎?”清水織子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顯然沒能跟上雨秋平的思維。

  “黑眼圈太重了,你的生物鐘應(yīng)該還是不能適應(yīng)白天睡覺吧。”雨秋平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嘴上說著清水織子聽不大懂的話。雨秋平從床鋪上站了起來,坐到了榻榻米上,拍了拍剛才自己坐的床鋪,“今天好好睡一覺吧,沒人會打擾你?!?p>  說罷,雨秋平便挪到了遠(yuǎn)處的一個枕頭邊,舒服地在門邊的榻榻米上躺了下來,隨手解下了自己的陣羽織蓋在了肚子上,轉(zhuǎn)過身去就打算自己睡覺了。然而沒過多久,背后就隱約響起了極力壓抑著的嗚咽聲。

  “你是新來的吧。為什么要來這里?是因為家道中落嗎?”雨秋平嘆了口氣,并沒有去哄一個素不相識的風(fēng)塵女子的意思,只是隨口問道。

  羽柴秀吉曾經(jīng)和雨秋平提過,千萬別對鯨屋里的女子動情,那里的女人每個人都會編出一段無比凄慘的身世來騙取同情。不過雨秋平卻覺得羽柴秀吉這樣說有點過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有哪個女人會想來做這事呢?所以他還是問出了剛才那個,換做是羽柴秀吉就肯定不會問,也不會關(guān)心的問題。

  等了半晌后,清水織子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是的。”

  隨后她的聲音變得柔軟。

  “我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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