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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bǔ)更

第七百四十章 三角

  “我…”茶茶不知道雨秋佑為什么今天如此急躁,支吾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別說茶茶不知道,就連雨秋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這么生氣。他現(xiàn)在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茶茶,不由得懊悔萬分。但是話已出口,卻無論如何也收不回去了。

  這次之后…恐怕連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都維持不了了吧。茶茶見面估計都會躲著自己,再也不會和自己好好講話了吧。自己為什么要突然發(fā)作?為什么把話一下子說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里,本來已經(jīng)稍微冷靜下來一點(diǎn)的雨秋佑心態(tài)瞬間爆炸,他猛地上前一步,雙手死死地捏住了茶茶的肩膀,把她一下子靠在了身后的柵欄上,對著她喊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雨秋殤!”

  茶茶早已嚇得眼淚汪汪,被雨秋佑這么一吼,一下子急得哭了出來。雨秋佑被哭聲弄得心煩意亂,又對著茶茶大吼了一聲道:“告訴我!是不是!”

  “是?!辈璨枰Я艘ё齑?,最終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嗚咽著低聲認(rèn)了下來。

  “哈?!庇昵镉勇牭竭@句話的瞬間,情緒的變化倒是有些微妙。他本以為自己會勃然大怒或是悲憤難當(dāng),但事實(shí)上他超乎想象得平靜。可是在這種場合下,他覺得表現(xiàn)得平靜仿佛更是羞辱,于是便強(qiáng)迫著自己的情緒變得激烈起來,搖晃著茶茶的肩膀?qū)χ璨韬鸬溃骸案嬖V我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茶茶掙扎著想要推開雨秋佑,可是雨秋佑卻緊緊地抓著她不放。

  “為什么?我們明明是一起認(rèn)識你的不是嗎?他能給你的我又哪樣不能給你?我又有哪里不如他?就因?yàn)樗且砸粋€武士元服的而我是以忍者嗎?”雨秋佑的言語已經(jīng)有些凌亂,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么般地大吼道。

  “不是!和這些沒有關(guān)系呀!”茶茶掙扎地越劇烈,雨秋佑手上的力道卻又越近??粗矍白约盒膼鄣墓媚锶绱丝咕艿叵胍崎_自己,雨秋佑只覺得胸中的怒火正在不斷燃燒。

  “那是因?yàn)槭裁??那是因?yàn)槭裁??我和他長得都幾乎一模一樣,他到底比我好在哪里?你說???”

  “和這些都沒有關(guān)系!沒有為什么!”

  “啊…我想起來了?!庇昵镉雍鋈幻靼琢耸裁此频耐V沽伺叵旖菕焐狭艘荒ㄖS刺的微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很在意他缺的那只胳膊是吧…后來,你還親手給他做了個布手娃娃…啊…我懂了,我知道為什么了。”講到這里,雨秋佑仰天大笑起來,“因?yàn)樗莻€殘廢??!因?yàn)樗倭艘恢皇植湃侨诵奶郯。 ?p>  “住口!”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后,雨秋佑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他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頰,看向了眼前那個柔弱的姑娘——她此刻雙眸噙著淚,眼里閃爍著憤怒。就是就這從小膽小怕生的姑娘,居然為了雨秋殤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有種再打一下試試看?”雨秋佑輕蔑地一笑,同時松開了茶茶,把手摁在了刀柄上。出乎他意料的是,茶茶二話不說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殤兒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叫他就是殤兒哥哥,叫我就是二公子,就是你?!庇昵镉幼猿鞍愕剡B連搖頭,望著茶茶的眼神里滿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他為自己剛才幼稚的失禮感到羞恥,卻也為自己的懦弱而憤怒。

  “我輸了,我從十年前,從一開始就輸給他了。虧我這么多年來還一直覺得我比他強(qiáng),覺得以后是我要照顧他、保護(hù)他,覺得我不搶他的家督之位該是多么的忠良…其實(shí)從一開始我就輸了啊?!庇昵镉由钌畹氐闪艘谎鄄璨瑁S后閃過一抹狠色。茶茶被雨秋佑瞪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可是卻依舊一步不退地停止了腰桿,顫抖著和雨秋佑對視。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同傳來的還有森田惡翔和毛利貴志的聊天聲。雨秋佑聽到了之后,內(nèi)心的理智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最后看了一眼茶茶,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散會后的涅槃備官兵先后離開校場,返回了宿舍區(qū)。而雨秋殤依舊走在最后,檢查了一遍后才離開。而這時,茶茶已經(jīng)擦好了眼淚,努力調(diào)整了表情,盡量讓雨秋殤看不出自己的異常,但雨秋殤還是一眼瞧出了端倪。

  “你怎么了?”

  雨秋殤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茶茶,低聲問道。

  茶茶本來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個絕妙的借口,可是在雨秋殤那關(guān)切的視線下,那些借口一下子一個都想不起來了,她只得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個蹩腳到不能再蹩腳的解釋:

  “沙子迷眼睛了。”

  雨秋殤聞言眉頭緊鎖,轉(zhuǎn)過身來站在了茶茶的面前。茶茶匆忙低下頭去,不堪直視雨秋殤的雙眼。

  “怎么了?有人欺負(fù)你嗎?”雨秋殤單手輕輕地?fù)狭瞬璨璧募绨?,容聲問道。他的直覺還是很準(zhǔn)的,不過他根本沒有往自己弟弟那個方向想,而是懷疑剛才站崗的衛(wèi)兵對茶茶態(tài)度不好。

  茶茶本來已經(jīng)好了情緒,從小懂事早的她早就學(xué)會了把眼淚往肚子里吞,靜悄悄地消化內(nèi)心的傷痛。然而,這一切努力都在雨秋殤的溫柔面前一潰千里。茶茶止不住地抽噎起來,越想越是委屈,越被安慰越是委屈,最后捂著臉大哭起來。

  她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了,為什么以前的她可以如此堅強(qiáng)。

  因?yàn)榕⒆涌蓿际且藿o一個會安慰自己的人的。如果沒有人會疼你,哭也就沒意義了?,F(xiàn)在,有了一個疼她愛她的少年,她就再也堅強(qiáng)不起來了。

  “怎么了…”雨秋殤被茶茶的樣子給嚇壞了,有些笨拙地用手輕輕拍著茶茶的肩膀,“不哭啊,有什么事情和我講?!?p>  “嗯…沒事?!比欢?,茶茶卻別扭地?fù)u了搖頭,努力揚(yáng)起小腦袋,含著眼淚朝著雨秋殤擠出來一個笑臉,“就是忽然多愁善感了,沒事的?!?p>  “你騙人?!庇昵餁懓櫫税櫭碱^,不容置疑地低聲道,“跟我講,到底怎么了。”然而,茶茶聞言卻只是不停地?fù)u頭。

  雨秋殤看著茶茶哭成這樣卻不肯說,只覺得心如亂麻,可是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打開少女的心扉,只能不斷地輕撫她的肩——這已經(jīng)是雨秋殤能做出的男女之間最大尺度的舉動了,希望緩解她的悲傷。

  “不想說也不要緊…但是要是遇到麻煩,你可以來找我。”雨秋殤有些僵硬地把一句應(yīng)該很暖心的話說得奇奇怪怪的,不過茶茶卻仿佛很知足。她輕聲“嗯”了一聲,隨后從雨秋殤的手里掙脫了出來,快速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又朝雨秋殤做了個笑臉。

  “殤兒哥哥,我沒事啦!”

  然而,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堅強(qiáng)再一次在雨秋殤心疼的視線下敗下陣來。茶茶看到雨秋殤的表情后,一下子又嗚咽出聲。她心里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因?yàn)樽约旱那榫w困擾雨秋殤,更不可能把雨秋佑剛才的事情告訴雨秋殤,害得兄弟反目??墒撬难蹨I,卻不聽話地溢出眼眶。

  “到底怎么了?”雨秋殤見狀急了,不由分說地上前一步,把茶茶摟到了自己的懷里——他還是第一主動做出擁抱的舉動。被摟入懷中的茶茶愣了一下,可是那溫暖的胸膛卻讓她哭得更兇了。

  “怎么了?是誰欺負(fù)了你了嗎?快告訴我!”雨秋殤已經(jīng)心疼得連聲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他知道茶茶是怎么樣的女孩子,無論受到為什么委屈都總是自己藏著。這次居然哭成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茶茶一邊努力止住哭泣,可是一張嘴哭腔卻又漏了出來。可是任憑雨秋殤怎么問,茶茶都死活不肯松口,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就在這時,直江登平和雨秋岑恰好策馬路過。直江登平正在籌備新組建的炮兵備隊(duì),這次正是要去遞交公文,就順便帶著雨秋岑一起出來玩。然而就在經(jīng)過兵營門口的時候,卻看到茶茶在雨秋殤懷里哭成淚人。

  “怎么了?殤兒哥?”直江登平翻身下馬,關(guān)切地問道。而一旁的雨秋岑則更是著急,連馬都沒停穩(wěn)就翻身跳了下來,一路小跑地沖到雨秋殤和茶茶身邊,一把從雨秋殤懷里抱過了茶茶,同時警惕地拉開一步看著雨秋殤,低聲喝問道:

  “哥!是不是你欺負(fù)茶茶了?你干什么你!你憑什么欺負(fù)茶茶?”

  “我…”雨秋殤剛想解釋,茶茶卻趕忙幫著辯解道,“岑兒姐,不是殤兒哥哥,殤兒哥哥是在哄我。是我自己不好,亂哭亂鬧?!?p>  “才不是呢,肯定是我哥使壞?!庇昵镝僦彀偷闪擞昵餁懸谎?,隨后再問道,“那茶茶怎么了?和姐姐說,姐姐給你做主!哪怕是織田大殿惹你了,我也上去抽他耳光!”

  然而,也是不論雨秋岑怎么問,茶茶就是不肯說。就在雨秋殤和雨秋岑兄妹倆一頭霧水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直江登平卻悄悄退開了兩步,眉宇間陰沉下來。

  他剛才策馬經(jīng)過兵營前時,好像看到了雨秋佑的馬。他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默默地?fù)u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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