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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六百零八章 真假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庇昵锲皆谇疤飸c次撩開帳門進(jìn)來復(fù)命時,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前田慶次久久不回,他剛才在營寨里等得心急如焚,因為聽小幡杰盛說似乎北邊爆發(fā)了沖突,估計是前田慶次遭遇了敵人。雨秋平都差點忍不住派人去增援,可是在深夜讓勞累了許久的釃酒備去敵情未明之處實在是太過冒險,只得作罷。

  “殿下可知道,我?guī)Щ貋砹耸裁?!”前田慶次故弄玄虛地嘿嘿一笑,側(cè)過身子,自己一邊哼著傾奇舞的調(diào)子,一邊用夸張的舞步跳到了雨秋平的身邊,對著雨秋平的臉高高比起了一根手指。

  “有什么事情快說,現(xiàn)在我們處境咋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雨秋平有些不爽地一把抓住了前田慶次的手指,對這個沒大沒小的下屬喊道。

  “殿下,你知道嗎!我們在偵查的時候遇到了吉良殿下的使者!”前田慶次把臉湊近了一點,毫不在意雨秋平的指責(zé),興奮地道,“那個使者和我們說!吉良殿下將在兩天后突圍!讓我們?nèi)ソ討?yīng)!”

  “什么?”雨秋平和帳內(nèi)的其他人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他人呢?快請他過來!”雨秋平立刻招手,示意站在門口的森可隆和朝比奈松千代去叫人,然而兩個人朝著帳外望了一眼,卻是面面相覷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怎么了嗎?”雨秋平見狀一愣,“快點把人帶上來??!”

  “額…”朝比奈松千代猶豫了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殿下,這外面也沒人呀,都是咱們自己的人。”

  “什么?”雨秋平扭頭看向自己面前的前田慶次,“你不是說你遇到了吉良家的使者了嗎?”

  “我又沒說我把他帶回來了!”前田慶次毫不客氣地頂嘴道,“那使者沖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負(fù)重傷,眼看活不成了,我們就直接突圍了!”

  “你就把那信使扔在外面不管了?”雨秋平詫異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萬一被三好家的人抓住了!拷問一番,得知了吉良殿下的突圍計劃可怎么辦!”

  “他真的就一口氣了!話都說不出,昏過去了!”前田慶次看到雨秋平居然生氣了,匆忙開口辯解道,“估計我們轉(zhuǎn)身一走,他就差不多要死了!而且黑燈瞎火的,那么多騎兵踏過去,踩也踩死了!”

  “那信呢?”雨秋平又朝著前田慶次一伸手,把手直直地探到他的胸前,“信使給的信呢?”

  “額…”前田慶次聞言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好像沒給我信?!?p>  “是他沒給你還是你沒拿?”雨秋平聽到這里已經(jīng)徹底惱了,自己這個下屬辦事是真的不讓人省心,“要是身上有信,被三好家搜去了怎么辦?”

  “這種行動應(yīng)該不會有信吧。”福澤諭楠在一旁開口插嘴道,“大森城不是已經(jīng)被圍住了嗎,想讓人突圍出來送信可謂是危險重重,吉良殿下肯定考慮到了信使被截獲的風(fēng)險。為了避免情報泄露,肯定不會帶有信件,而是讓他們傳口信的吧?!?p>  “這倒是…”雨秋平微微頷首,眉頭舒展開來。然而,他轉(zhuǎn)念一想,卻再次皺起了眉頭,對前田慶次問道,“你剛才說天色很黑,而且你也沒有收到信件,那你憑什么認(rèn)定你遇到的是吉良家的人?”

  “不然呢?”前田慶次顯然沒明白雨秋平在想什么,不解地攤開手道,“還能是誰?”

  “三好家的人?!庇昵锲缴裆氐氐吐暤?,“故意裝作被追擊的吉良家忍者,給你們傳遞一個假消息——吉良家要在兩天后突圍。然后把我們誘騙到大森城附近,一舉殲滅。你要知道,我們的對面有三好義賢。你敢掉以輕心嗎?”

  雨秋平話一出口,營帳內(nèi)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男人的可怕之處,他們早已見識過了。

  “可…”前田慶次見狀也有些懷疑自己,可還是忍不住辯解道,“那人確實穿著吉良家的具足啊…”

  “怎么?偌大個三好家,連個吉良家的具足都買不起嗎?”雨秋平聞言都被前田慶次逗樂了,“你知道嗎?你家殿下第一次上戰(zhàn)場,就打著織田家的靠旗,假扮成織田家的傳令兵沖進(jìn)去救人的!”

  雨秋平的話引起帳內(nèi)一片哄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當(dāng)年知立那兩百奴隸出身的,剩下的則是為雨秋平作為一個織田家家老說出這樣的話而趕到滑稽,緊張的氣氛都是緩解了不少。

  “這…”經(jīng)雨秋平這么一說,前田慶次徹底懵了,“好像您說的有道理…真的可能是三好義賢的鬼蜮伎倆。問題是,萬一真的是吉良家的求援使者,然后我們就當(dāng)成是鬼蜮伎倆而不去接應(yīng),到時候吉良殿下被殲滅了,我們可如何交代?”

  “殿下之前就干過這事兒?!毙〈ㄓ?xùn)|聽到這個話題,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還是…永祿二年的事情了吧,快20年了。當(dāng)年殿下還是個小小的足輕大將還是侍大將來著,帶著我們?nèi)ヲE河?xùn)|邊便衣偵查。咱們今川家,哦不,當(dāng)時今川家派去支援的忍者給殿下來了封密信,約殿下半夜在外邊見面。殿下膽小,一口咬定這是別人把他引出去伏擊的陰謀,死活不敢去,放了那些支援忍者的鴿子,最后險些因為忍者沒能及時趕到而全軍覆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川佑?xùn)|提起的雨秋平過往糗事讓營帳內(nèi)笑作一團(tuán),連那幾個親歷者也都是忍俊不禁,連連像周圍其他人證實小川佑?xùn)|說的都是真的,營帳內(nèi)的氣氛便更加歡快了。有幾個新人還不熟悉雨秋平的好性子和雨秋家和善的氛圍,不敢在雨秋平面前放肆大笑,于是努力憋笑,卻根本憋不住。有個參謀為了忍住笑,用嘴巴使勁地咬住袖子,笑聲卻還是“咯咯”地從牙縫里往外漏。袖子都被咬濕了一大塊,人也笑得直抖。

  “你們!你們這幾個!”雨秋平看到大家笑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羞愧難當(dāng)?shù)睾暗?,“你們還有點大敵當(dāng)前生死一線的感覺嘛!嚴(yán)肅!都給我嚴(yán)肅點!”

  雖然雨秋平發(fā)話了,雖然大家知道現(xiàn)在不該笑,可是大家是真的忍不住。前田慶次這個家伙,就在雨秋平的面前笑得前仰后合,氣得雨秋平狠狠地用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個板栗。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雨秋平想要重新恢復(fù)會議的嚴(yán)肅,卻是做不到了——大家的狀態(tài)都不對了。

  “那你們什么意思?是嫌我膽小,一定要去支援嘛?”雨秋平輕咳了兩聲,帶著濃濃的諷刺韻味道。

  “不不不,那當(dāng)然不是,笑歸笑,正經(jīng)事還是不能耽誤的?!备芍I楠見狀連連搖頭道,“首先,我們沒法確定那個信使的身份,不能確認(rèn)這到底是是不是三好義賢的陰謀。其次,就算這真的是吉良殿下的求援使者,前田大人也已經(jīng)把尸體留在那里了。三好家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吉良殿下派人來找我們,不是請求接應(yīng)或者解圍還能是什么?反正總歸都會做好準(zhǔn)備的。”

  “那我們接下來干什么呢?”看到帳內(nèi)眾人基本都認(rèn)可福澤諭楠的分析后,小川佑?xùn)|開口問道,“不去接應(yīng)了嗎?”

  “還是不要了吧?!备芍I楠猶豫了一下后,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我們就以不變應(yīng)萬變,還是按照原計劃進(jìn)攻中村御所。如果吉良殿下真的要突圍,我們進(jìn)攻中村御所也算是逼三好家回援,給吉良殿下分擔(dān)壓力了?!?p>  “那中村御所的虛實到底如何?你們看了一圈下來,覺得里面有多少人?”雨秋平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回來復(fù)命的騎兵連的軍官們。

  “中村御所擴(kuò)大了很大的防御范圍,附近的村落和巖砦似乎都有駐軍。”小幡杰盛十分謹(jǐn)慎地低聲道,“還請殿下小心,不要冒進(jìn)?!?p>  “我倒是覺得里面都是疑兵?!鼻疤飸c次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鑒于自己剛才的判斷被大家伙給嘲笑了,他也沒打算多說啥,畢竟這也說不準(zhǔn)。

  “嗯?”雨秋平倒是很重視屬下的意見,鼓勵地拍了拍前田慶次的肩膀,“你說吧?!?p>  “是這樣的殿下,今天我去中村御所外偵查時,朝他們的哨站發(fā)動了一次試探攻擊。不一會,就有近百的騎兵沖出來迎敵,看旗號都是安宅家的人!可是安宅家不是應(yīng)該只來了淡路水軍嗎?那這些騎兵是哪里來的?莫非安宅冬康把自己的旗本隊派出來了?”

  “什么玩意?難道中村御所在唱空城計嗎?安宅冬康居然要派自己的旗本出來驅(qū)散探馬?可如果真的是在唱空城計,又怎么會把旗本排出來?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看穿自己是空城計嗎?真是搞腦子,我根本猜不透三好家的人在想什么。”雨秋平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能弄清楚這里的彎彎繞,“大家一起來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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