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霸之威
北峰,東邊一座山頭,坐落著一間小院,與凡人農(nóng)家小院無異。
院內(nèi)共有三間房,正對大門的主屋是林火的臥房,左側(cè)偏房設灶臺,是吃飯的地方,右側(cè)偏房本是一間雜物房,被拾掇了一番后,就成了陳妙熏的臥房。
庭院內(nèi)空無一物,很是干凈利落,相較于當初,只是多了三間宛如狗屋的木制小窩,內(nèi)鋪干草,自左往右,分別住著大白鵝、大公雞和大黃狗。
不同于冰天殿,這座山頭倒是景色宜人,綠油油的一片,晨起看旭日東升,黃昏看紅霞遍天,很是適合沉迷修煉的修士居住。
...
天邊,晨曦初現(xiàn)。
“喔~喔~喔~~~”
大公雞義云率先出窩,揚起高傲的頭顱,開始啼曉。
兩側(cè),大白鵝義天和大黃狗義薄睡意惺忪的從窩中走出。
義天對著義云揮了揮了翅膀,義云心領(lǐng)神會的飛到屋前蓋著木蓋的水缸上,用雞爪抓住木蓋,將之放在地上,而后抓住缸內(nèi)的木瓢,給自己和兩個兄弟各舀了一碗靈酒。
它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活。
它們的師侄孫林火從半個月前就開始閉關(guān)到現(xiàn)在,就連師侄孫的小媳婦也進入了閉關(guān)狀態(tài),它們也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好在師侄孫很是上道,提前給它們釀了一缸靈酒,每天省著點喝,足以喝上半個月。
三獸酒量極好,各喝一碗靈酒也沒有絲毫醉意,反倒是精神抖擻。
喝完酒,義云跟在老大義天身后,開始了日常的巡山工作,順便捕獲今天的食物,老三義薄打了個哈欠,趴在院門口,小憩了起來,負責守院。
...
主屋內(nèi)。
林火盤坐在床,閉眼修煉,周身縈繞著一股由天地靈氣凝成的微風,不斷的被他吸收。
境界桎梏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突破的,哪怕只是突破煉氣境。
而且,突破速度也不是越快越好。
如今半步煉氣的他,體內(nèi)血氣充盈,充斥全身,他得將這些血氣盡數(shù)煉化,讓身體骨骼吸收,借此提升身體強度。
半個月的閉關(guān),他已經(jīng)煉化了體內(nèi)九成血氣,馬上就要成功突破。
基本上每一天他都會從早上修煉到晚上,而后去一趟茅房,排出煉化血氣后殘留在體內(nèi)的雜質(zhì),然后吃飯,最后接著修煉。
雖說修煉的日子看上去有些枯燥,但只要感受到那一點點提升的實力,便覺得激情滿滿。
...
午時。
數(shù)道人影朝著小院靠近,帶頭之人眼神陰鷙,戾氣十足,他正是當初被林火打傷的白厲采。
“該死的林火,害的我休養(yǎng)了半個月,修煉停滯。
聽說你在閉關(guān)突破煉氣境?
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白厲采嘴角揚起,露出陰冷笑容。
修士在突破時,精神會前所未有的集中,若在此時打斷他的突破狀態(tài),輕者心神受創(chuàng),重者滋生魔障。
雖說這煉氣境的突破難度不大,但林火若被他影響,至少在未來幾個月內(nèi)是無法再靜心嘗試突破了。
“白哥,咱們真要這么做?
若是被林火告到掌教那里去,我們定會受重罰的”一個瘦弱少年弱弱的問道。
畢竟林火如今在千鶴門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深受掌教和各殿主的青睞,一旦突破煉氣境,就會正式接受掌教和各殿主的指點進行修煉。
“怕什么,我已成功加入天釗師兄的陣營,此事也已經(jīng)得到師兄的默許,哪怕掌教怪罪,有師兄的庇護,我等也只會受些小罰而已。
倘若我們能成功暗算到林火,說不定就能因此成為烏師兄的親信,兩者孰輕孰重,你們難道分不清?”白厲采自信笑道。
“不愧是白哥”
“我等愿一生追隨白哥”幾人紛紛拍著馬屁。
烏天釗不僅是掌教沈池殷門下的首席大弟子,更是碧嵐國當朝丞相烏閑庭之子,有他拂罩,他們便能走上康莊大道。
“汪汪汪~~~”
大黃狗義薄見到白厲采等人靠近,瞬時起身喝止。
“果真是鄉(xiāng)下小族子弟,竟然還養(yǎng)起這等其貌不揚的土狗了”白厲采譏諷道。
“白哥,它它它......它是北峰三霸之一,不可小覷啊”其中一名追隨者哆哆嗦嗦的提醒道。
然而,他的提醒已經(jīng)遲了。
義薄的耳朵可靈著呢,哪怕白厲采只是小聲嘀咕,仍是被它聽的一清二楚。
罵它土狗也就算了。
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罵它其貌不揚。
這群人不僅眼瞎,而且還五行缺扁!
今天它非得替千鶴門教訓教訓這群沒點禮數(shù)尊卑的后生不可。
義薄憤怒的呲起牙,如風般沖去,轉(zhuǎn)眼便一頭撞在了白厲采的肚子上。
“嘔~~~”
白厲采眼珠子暴突,都來不及反應,便被撞飛出去十多米,落地后,整個人彎成蝦米狀,只覺肋骨被撞斷了好幾根。
下一秒,幾道慘叫聲接連響起。
另外幾名弟子同樣被撞飛了出去,最慘的一人還被義薄給咬了一口,小腿鮮血直流。
就在此時,巡山的義天和義云歸來。
一見自家三弟竟然與人發(fā)生爭斗,義天戰(zhàn)意盎然,來了招白鵝展翅,氣勢洶洶的朝著白厲采等人沖了過去,雖然走路的樣子有些呆頭呆腦,但那對豆眼中所散發(fā)出來的兇氣卻是讓幾人心頭一緊。
“咯咯咯~~~”
義云明顯也是個好戰(zhàn)之雞,只見它頸部毛發(fā)豎起,松開口中那根綁著一只野兔的草繩,振翅騰空,殺向白厲采幾人。
炸毛公雞給人帶來的威懾力可比大白鵝要強的多。
見狀,白厲采心中一慌,掙扎著起身,慌亂的朝著山下跑去。
還沒跑幾步,他便能聽見一道道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響起。
轉(zhuǎn)頭一看,那幾名手下竟然眨眼間便被大白鵝和大公雞給收拾的不成人樣,他們衣衫破爛,身上鮮血淋漓,其中一人還被大公雞一爪子給薅去了一把頭發(fā),腦袋瞬間禿了一塊。
一股涼氣自白厲采腳底噌的涌至腦門,他抖了個激靈,雙手捂住腦袋,跑的更快了。
“林火,我會回來的”他咬牙發(fā)誓道。
鵝雞狗三兄弟并排站在原地,一臉不屑的望著狼狽而逃的幾人。
北峰三霸豈是爾等小輩可招惹的對象?
真是不自量力!
三獸在蕭瑟冷風中,傲然回頭,叼著那只野兔,宛如得勝而歸的將軍,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院子。
高手,寂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