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入宮,九公子見諒,王命不可違?!睂m門將士阻攔韓非道。
在妥善處理冷宮一事后,韓非急忙入宮,卻被宮廷侍衛(wèi)阻攔在宮外,不禁皺眉,
“太子殿下尚未脫險,王上又聽聞賊人再闖王宮,震怒之下以致龍體欠安,老夫幾番求見都被拒之門外?!崩舷鄧鴱堥_地,出現(xiàn)在后面說道,
“那張大人是否知道調(diào)動禁軍戒嚴太子府之事?”韓非追問道,
老相國見四周人多口雜,便提出借一步說話,當兩人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
老相國開口道,“姬無夜在這種時候突然調(diào)動禁軍居心叵測,我也知道公子在冷宮攔截天澤及其手下,功勞甚大?!?p> “相國大人對這件事情怎么看待?”韓非道,
老相國以老態(tài)龍鐘姿態(tài),波瀾不驚的說道:“張家在韓國為相深受王恩,見過許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和亂臣賊子一向涇渭分明。”
“韓國有張家,真是國家之幸,百姓之福?!表n非稱贊道。
好個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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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佳的檀木雕成的屏風(fēng)細致刻著不同的花紋,流沙眾人皆到齊,
張良心有余悸說道:“幸好這次韓兄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天澤殺入王宮定會掀起許多血雨腥風(fēng)?!?p> “還多虧了子房的提醒,要不是你,我還真沒察覺原本守衛(wèi)宮廷的禁軍,居然被姬無夜調(diào)離王宮?!表n非淡然一笑道,
“天澤的目的似乎一目了然,他定是沖著你父王去的?!弊吓?。
衛(wèi)莊冷哼一聲,輕蔑道:“姬無夜胃口還不小,調(diào)出禁軍導(dǎo)致宮廷防備空虛,吸引天澤入宮,然后他再趁機救出太子,攜勤王護駕之功,擁新君繼位,權(quán)利更進一步?!?p> “先王駕崩,能協(xié)太子繼位固然是好事,不過太子安危姬無夜是否完全掌控還是兩說,有一人暗中虎視眈眈已久,到那時韓王出事,太子也跟著出事,以他在朝堂的威望及名聲,登基繼位舍他其誰?”魏無羨神色輕飄飄道,卻像重錘敲在人心頭,
“四哥,確有梟雄之姿,但韓國現(xiàn)在不需要梟雄,需要的是為它偵破迷霧,看清未來的舵手...”韓非心里暗暗回答,
“或許,我還真需要弄玉姑娘幫我一個忙才行?!?p> “你是想讓她去宮里做眼線?”紫女問道。
“對,也僅僅做眼線,我們需要一雙眼睛知曉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以弄玉姑娘和胡美人的關(guān)系,我真想不到除她之外還有誰更合適,為我們傳遞一些消息?!表n非認真思索道。
“好,我也同意?!币回灧磳⑴裢先胛kU的魏無羨,竟破天荒的贊同了。
引得幾人一陣詫異,
“怎么這次無羨兄你......”
“因為這次,非她出馬不可。”魏無羨臉色古怪道,
只有她才能拿到天澤的解藥,為夜幕增加一個強敵,
抱歉,我是真的忘了,控制天澤的解藥被白亦非放哪了。
“那我去找她商量,告訴她這次行動計劃?!弊吓鹕黼x開,被魏無羨叫住:“紫女姑娘,記得把天澤的事也告訴她,讓她對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有個大概了解?!?p> 對著魏無羨凝重的神情,紫女點了點頭。
……
“入宮?”
另一個房間弄玉驚異問道,
“對,我們其實并不希望你涉險,此舉實屬兵行險招,王宮已被夜幕滲透,平靜的水下充滿漩渦,必須萬分小心才行?!弊吓诘?。
“弄玉謹記!”
“你是做一雙眼睛只負責(zé)觀察,沒有指示之前不能采取任何行動,不然一旦出現(xiàn)意外,我們鞭長莫及。”紫女最后說道。
“弄玉明白?!?p> ————
“大王有令,只傳明珠夫人其余人一律不見!”宮廷護衛(wèi)阻攔道。
阻止了胡美人,以及跟在身邊打探消息一身宮女裝扮的弄玉。
“她?她早就來了?”胡美人問道。
未等護衛(wèi)回答,韓王寢宮內(nèi)便傳出聲音,“是妹妹來了嗎?”
說話間,紫色抹胸裙袖,腿部則是長裙包裹,雙腳穿了一雙紫色高跟長靴,身材裊裊娜娜搖曳生姿,久久難以忘懷,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荷爾蒙的誘惑,來者正是明珠夫人。
“妹妹,為何在此?。俊?p> “我牽掛王上,便自作主張前來求見,不想唐突了夫人,夫人精通醫(yī)術(shù)我早應(yīng)該想到王上會傳夫人待疾?!焙廊苏f道。
“誒,妹妹說笑了,她是誰?”明珠夫人微微一笑,望著胡美人身后的弄玉,好奇問道。
“她是我宮里新來的宮女?!焙廊溯p輕回答,
“哦,這樣么,這小宮女倒是頗有姿色,止不住哪天就被王上垂青了。”明珠夫人嫵媚笑道。
“夫人過獎了,小小宮女哪有這樣的幸運。”胡美人淺笑,
明珠夫人打量一眼胡美人,媚笑回到寢宮。
新鄭的夜晚,
悄悄一人出城的白亦非,坐船來到小河上,河面的蘆葦叢里,早已有人在等候,月下蓑衣客,他白天不出來,可能是白天有白盲癥,看不清路。只有晚上灰蒙蒙一片,才敢出來釣魚。
沒錯,就是晚上出來釣魚,釣的不是魚,是人生感悟,因為他坐了半天,一條都沒釣到。
蓑衣客甩甩魚竿,嘆氣道,“和宮里的那位一樣,是一條狡猾的魚?!?p> 是你選錯地方了,應(yīng)該去渭水邊才對,
“就算是身在王宮,也逃不出你的眼睛,有什么新的收獲嗎?”白亦非凝視著水面問道,
一陣低沉笑聲,蓑衣客道:“咸陽有位叫李斯的年輕人,最近和鄭國交上了朋友,有趣的是他們兩個都認識韓非。”
“還有嗎?”白亦非并不為所動。
“新鄭最近來了好幾位高手,行蹤比較詭秘,并沒有那么容易查到,但有一個的情報非常有趣,曾屬魏國披甲門出身,魏國軍中千夫長典慶,竟作為隨從來到新鄭,
只是他身邊的那位高手,身份卻沒有那么容易查到,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與韓非關(guān)系不淺?!彼蛞驴途徛f道。
“看來你的消息不如以前了?!卑滓喾堑馈?p> 蓑衣客扶著斗笠,語氣無奈道,“那人身份可能有些特殊,我已經(jīng)派人去魏國大梁調(diào)查,但去后一直音信全無,派出的人石沉大海,聽說是遭到當?shù)赜蝹b的剿殺,過一段時間我打算親自去一趟?!?p> “看來我們的九公子,真是請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卑滓喾锹冻龀爸S神色,對他來講可能又是一個好消息。
姬無夜:有人想要挑戰(zhàn)我們,
白亦非:恐怕是好消息。
姬無夜:天澤這顆棋子對我們不利,
白亦非:是好消息。
姬無夜:我們要死了,
白亦非: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