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奕雄的解釋,趙思灼笑出了聲。
“原來是這樣?!?p> 她看著紅著臉的陳奕雄,安慰著:“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有過。”
“在特定氛圍之下,”她捂住胸口,“一瞬間的心動。這是青春懵懂時的模樣,你就當做是一次美好的回憶,不用太放在心上?!?p> 陳奕雄有些意外:“思灼姐,您不生氣嗎?”
趙思灼搖搖頭:“為什么生氣?你也沒做什么讓我生氣的事?!?p> 她笑著:“不說這個了,我聽小冉說,你只吃了些零食,要不要再吃些什么?”
陳奕雄放松了下來,他擺擺手:“不用了思灼姐,我不餓的?!?p> 這時,趙語冉走了過來,她身旁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
趙語冉坐在陳奕雄旁邊,把一個DV放在桌上。
“奕雄,怎么樣?你們說了些什么?”
陳奕雄答道:“思灼姐和我說了上臺的事,其他就沒什么了?!?p> 趙語冉有些奇怪:“沒了?這么久時間就說了這個?”
她看了眼趙思灼,又看向陳奕雄:“你不會是緊張了吧?別怕,我小姑人挺好的?!?p> “好了小冉,讓奕雄自己平復一下心情?!?p> 趙思灼側(cè)過頭,對坐在她旁邊的女孩說:“小月,這是奕雄哥哥,問聲好?!?p> 趙流華看著陳奕雄,怯怯道:“奕雄哥哥好,我是小月?!?p> 陳奕雄帶著善意的笑:“你好小月,很高興認識你?!?p> 她伸出手,手掌里是一顆糖:“哥哥不要緊張,小月會在臺下為你加油的?!?p> 陳奕雄雙手接過那顆糖,攥在了手心。
他獲得了動力:“謝謝你小月,我會加油的。”
趙流華甜甜地笑著。
……
快到七點的時候,舞臺上的光亮了起來,但并不奪目,只是無聲地告訴客人,表演即將開始。
歌手背著吉他上臺,臺下響起輕輕的掌聲來。
楊子濯鞠了一躬,坐在椅子上,調(diào)試了下麥克風的位置。
他笑著看向臺下:“我是楊子濯,大家晚上好?!?p> 臺下一些熟客也笑著打招呼。
“又是一個周末的開始,希望各位能在這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夢想天空分外藍,獻給大家。”
前奏響起。
趙語冉笑著看向陳奕雄:“你哥的歌誒,不發(fā)表些看法嗎?”
陳奕雄搖搖頭:“我有什么好說的?”
一曲終了。
陳奕雄獻上自己的掌聲。
趙思灼轉(zhuǎn)過頭:“小冉,你剛才說的歌是什么意思?”
趙語冉一愣:“怎么,我沒跟你說過嗎?這首歌就是奕雄哥哥寫的。”
陳奕雄尷尬地笑著。
趙思灼有些好奇,看向陳奕雄:“是嗎?奕雄哥哥是哪個公司的?有出道嗎?”
趙語冉也看過去。
自從她上次在qq上和淺夢聊過天后,就再也沒接觸過他了
感受著三人的目光,陳奕雄只能用早就想好的措辭解釋:
“不是的,我哥還在上學。只是他對音樂有興趣,平時的時候就自學樂理和樂器,歌也是他隨手練筆寫的?!?p> 說實話,他真不想用謊言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了,但沒辦法,撒了第一個慌,就得繼續(xù)編造謊言。
陳奕雄不知道在哪天,這個謊言會被戳破。
但這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他、以及現(xiàn)在的他能顧及的事情了。
反正戳破就被戳破,能咋地?
“隨手?練筆?”
趙語冉的嘴角抽了抽。
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實在有些欠扁。
她的腦海里面已經(jīng)勾勒出一個恃才自傲、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模樣。
不過讓她來寫,她是寫不出這樣的詞曲來的。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羨慕這些有天賦的人,僅此而已。
趙思灼稱贊著:“那你哥哥很厲害啊,有沒有想過以后往這方面發(fā)展?”
陳奕雄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p> 趙語冉接著問道:“話說你哥叫什么?怎么不用真名???”
“我哥說他現(xiàn)在不想出名,想好好學習,所以就用筆名了?!?p> “不想出名……”趙語冉有些自閉,“想出名的人聽見這句話要被氣死了。”
趙思灼瞪了她一眼:“小冉!說什么呢!”
她笑著看向陳奕雄:“這樣挺好的,學生就該專注學業(yè),其他就只能當做愛好,閑暇的時候做一做?!?p> 陳奕雄乖巧地點點頭。
趙語冉翻了個白眼,但也沒繼續(xù)在這話題下去:
“奕雄啊,你一會想好要唱什么了嗎?我給你個提醒哦,搖滾在這里可不流行?!?p> “這個嘛……”
剛才一人在酒吧的時候,陳奕雄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有幾首歌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但他也確定不了具體是哪一首歌。
或者應該這樣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用新歌還是老歌。
“我還沒想好。”
趙語冉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唱你最自信的一首歌就行了,別怯場,拿出你平常實力就行了。”
她舉起桌上的DV,放在眼前看向他:“我可是要記錄你的初次登臺的,別被我記錄到你的糗態(tài)了!”
陳奕雄無奈:“原來語冉姐你帶攝像機是為了這個?”
趙語冉理所當然:“那不然呢?這么寶貴的經(jīng)歷不記錄下來怎么行?”
她隨手把DV放回桌上。
陳奕雄看著她,點了點頭:“說的也是?!?p> 說說笑笑間,時間流逝。
很快,就到了他該上臺的時間。
……
秦若歡坐在吧臺前,點了杯酒,在這獨飲。
這是她的習慣了。
每天下班之后,就來到這個酒吧。
既能享受獨處的樂趣,又不會太過安靜,而覺得孤獨。
一三五和周末的時候,酒吧里會有歌手上臺表演。
平常的時候,她喝完一杯酒,就差不多要回家了。
但在有歌手表演的日子,她會再待久一點。
來得多了,她也認識了酒吧里駐唱的歌手。
不過兩周前,她最喜歡的那個長得酷酷的林海風消失了。
據(jù)調(diào)酒師所說,他好像是辭職了。
楊子濯雖然唱得也不錯,但長得還是沒有他帥。
秦若歡也只能嘆息。
她看了眼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到8點鐘了。
差不多她也該回去了。
又是一曲終了。
“感謝大家。
相信一些熟客知道,本來我負責的是周一和周三的表演,周末的表演由海風和安安負責。
但因為海風辭職的關(guān)系,在新的歌手來前,我和安安就得替之前海風的位置。
今天來的時候,老板跟我說今天會有新的歌手來,可把我激動壞了!”
這時,臺下聲音響起:“怎么子濯,老板沒給你加班費嗎?”
一陣哄笑。
楊子濯連忙否認:“怎么可能!我們老板可大方了!飛航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飛航靠在吧臺,聳了聳肩,攤著雙手。
秦若歡也是輕笑,又坐回了吧椅上。
“扯回正題,雖然老板找了個歌手,但她說還沒決定下來。
老板說這位歌手有些特殊,但我沒見過,也不知道特殊在哪。
總之,他一會兒就要登臺了,能不能留下,就看你們的了?!?p> 說著,他擺了擺手,往臺下走去。
秦若歡有些期待,她期待著這家酒吧會不會又給她額外的驚喜。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被朋友帶到這家酒吧的時候。
在她的印象里,酒吧就是搖滾加熱舞。
平時的上班就夠枯燥了,還要跑到一個令人煩躁的地方。
這不是找罪受嗎?
但她沒想到,酒吧一樣能有輕音樂,一樣能讓人安靜地享受獨處的時光。
她相信,這家酒吧不會讓她失望的,至少不會讓一個五音不全的人上臺表演的。
腳步聲響起,只見昏暗的舞臺旁,一個人背著吉他走上了舞臺。
在舞臺光的照耀下,秦若歡看清了這“特殊”歌手的樣子。
那是一個長得可愛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