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么道理?為什么海砂幫的人就不能在此飲酒,快快上酒來,不要用話語來嚇小子?!?p> 酒保見喬衍越說越大聲,嚇得臉都綠了,不敢再糾纏,擔心他又說出什么話來,低聲道:“好好好,小的這就去給你上酒,你不要叫你不要叫。”一邊安撫喬衍一邊往樓下走去。
“快點,海砂幫的要飲酒。”喬衍又大聲的,酒保又嚇了身子一顫,瞬間消失在樓梯。
喬衍暗暗忖度,這里數(shù)日前有海砂幫的人在此蒙難,就不知他們還會不會來。
環(huán)顧四周,僅有的兩桌也空了,偌大樓面只剩他一人。
過了好一會酒保顫巍巍捧酒上來顫抖的放在喬衍桌上,顫抖的道:“兄弟慢用兄弟慢用?!?p> “這些客人都去哪了?”喬衍咕噥。酒保環(huán)顧四周看看,小聲道:“小兄弟,這里不穩(wěn)妥,你快快飲酒離開吧?!币荒樀目嗫谄判?。
“好,這里沒你事了,你忙去吧?!眴萄艿馈>票H缑纱笊獍瓮思醋?,卻又一臉的惋惜。
喬衍根本不懂飲酒,又大叫道:“掌柜的,有什么好菜上點來?!本票5菚r又緊張,但又不得不從,只好遠遠低聲應(yīng)一下去準備。
桌面有一碟配酒的花生,喬衍拋一粒嘴中嚼了下叫道:“嗯,好花生好花生,本小子在海砂幫中好久沒吃過花生了?!?p> 但樓面不見其他人影,都是他自說自話。他一邊大聲胡言亂語一邊四顧看有沒有人進來。
一碟花生吃了近半?yún)s仍然沒有人影,一個瑟縮的人影停在樓梯口四處看了下確信只有喬衍,飛快的將兩個小菜捧過來也不招呼飛也似的下樓,迎面兩個身形瘦長的黑衣漢子腰掛長刀走上來,一顆心登時要爆炸,驚呆得幾乎不會走路。
兩個黑衣漢子卻不管他徑直往樓上走,直直走到喬衍跟前對面坐下,雙手放在桌面冷冷盯著喬衍,都是刀條臉眼睛泛著寒光。
喬衍不接他們的目光,只顧吃花生,說了句:“哎呀,花生好吃?!?p> “小兄弟是海砂幫的?”一個問道。
“是呀!”喬衍盯了他一眼。
“小兄弟,咱們有個好去處,你要不要去?”那人續(xù)問。
“什么好去處???”喬衍隨口道。
“那里是金山銀山,小兄弟只要去了,保管你以后的生活有個好著落?!?p> “可是我不喜歡銀子,更不喜歡金山銀山?!眴萄苡蛛S口應(yīng)。
“小兄弟何不思考下?你在幫中有什么好來頭的,看你打打殺殺也撈不到一點點銀子?!边@個漢子的聲音有點尖銳,但又好像不太流利,像咬著舌頭說話。
“好呀,你們先說說你說的是什么地方?”喬衍又隨手吃顆花生,只輕輕抬抬頭,眼睛卻只看到漢子的手。
“這個衙門的孟大人都去了,你難道還信不過孟大人嗎?”
喬衍意外,關(guān)孟廷玉什么事???
“你們難道不是扶桑的嗎?”他開門見山。
兩個漢子似乎吃了一驚,佩服喬衍的膽量,那個漢子嘿嘿笑道:“小兄弟既然知道咱們也沒好隱瞞的,咱們就是扶桑的,只是小兄弟這樣說什么意思呢?”
喬衍一猜中,心上卻突兀了下,想不到海盜還真遇上了,說道:“小子哪能有什么意思,只是想找個清靜地方喝點酒而已,但你們是不是想成心的打擾我呢?”
“小兄弟獨自前來,不是想與咱們聯(lián)絡(luò)的嗎?”
“聯(lián)絡(luò)你什么???沒有什么好聯(lián)絡(luò)的,小子就是想喝喝酒。”
兩人互看一眼,露出兇光,一個陡地站起伸手來抓喬衍,抓在喬衍臂膀本以為抓小雞一樣卻如抓到件鐵衣,不禁甚是驚懼。
喬衍縮了縮肩頭道:“你這是干什么?給大爺呵癢?”
漢子陡地拔出長刀,另一個漢子也站起拔刀,抓肩頭的漢子手撫刀刃,冷冷的道:“小子,別以為你有幾下子就感覺了不起,如果不跟咱們走,那么其他人就是你的下場。”
喬衍很奇怪他們?yōu)槭裁匆麄冏?,突然想到迭海沙說的幫中有人被殺有人失蹤,這些失蹤的人就是被他們要挾去了。要挾去也不消說是為了勸降或打探消息。
呵呵笑道:“你們來此胡作非為,壞事做盡,本小子就是專門治你們這些海盜的,你們說會不會跟你們?nèi)ツ???p> 漢子長刀高高舉起,閃電往喬衍劈下,喬衍早有準備,潔玉刀出鞘一個倒寫撇畫往上一撩,咔嚓一響,漢子長刀斷為兩截,另一個漢子的刀從另一個方位劈來,喬衍就知道他會這樣,同樣熟絡(luò)的一個倒撇刀往上撩出,漢子知道寶刀厲害,翻手一絞,刀就由上往下砍喬衍雙腳,喬衍的刀勢四面八方都想好了,又是一個倒寫一撇,漢子急忙雙足跳起跳出兩步。
這兩人都是扶桑武士,他們的職能就是練武殺人收著比大多人都好得多的待遇,是故不但身份高而且武功也有出眾之處,哪知一上來就一個斷刀一個后退。
在扶桑武士就代表著一重身份,直屬于將軍領(lǐng)導(dǎo),而將軍則是最有權(quán)力的人。
武士甚至沒有選拔制度,都是上層一些有身份的人才可獲得此稱號,因為身份待遇的原因,下層的人幾乎沒有機會獲得,即便是有也是鳳毛麟角有極其過人的武功。
樓梯下噔噔噔的迅速走上一班與這兩人一樣打扮的黑衣人,團團將喬衍圍住。
喬衍心道:我這次做錯大事,愧對海砂幫、潔玉刀,今日的任務(wù)就是殺幾個海盜與想方設(shè)法保住潔玉刀,自己的性命是無關(guān)緊要了。
但又一想如此一來保護潔玉刀卻是甚難。他以為是三三兩兩的人卻不知一下子要面對這么多。
既是如此只好盡力一搏,雙手抓刀,又將幾月來的寫字撇畫大致想了下以防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