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兒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四葉五葉那些強大醫(yī)師都拿這病沒辦法,十幾年了,又豈是姜陽說治好就治好的。
但姜陽這般的堅決,李香兒是想拒絕都不行。
“你這天生寒體并不棘手,麻煩的是這寒毒,它已經(jīng)遍布了你的全身,甚至連骨骼內(nèi)都有,接下來……我便先試試驅(qū)毒?!?p> 姜陽手指一點李香兒的背部,縷縷紫鎧之力直接穿過皮肉進(jìn)入了后者的體內(nèi)。
這寒毒陰森可怕,若不是紫鎧之力乃天地至寶,恐怕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就直接被吞噬了。
隨著紫鎧之力溫度和力量的不斷提高,李香兒也愈加難受起來,手臂在強烈抖動間,條條青筋變得清晰可見。
姜陽眼睛前緩緩朦朧起來,這般強制使用紫鎧之力驅(qū)毒,對他的消耗也是極大。
李香兒此刻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不但之前的那寒冷感在逐漸收回,且體內(nèi)還有暖流活動,額頭處竟然已是有熱汗直冒!
雖然見效,但畢竟寒毒已經(jīng)深入了骨骼,想驅(qū)趕出去還是太過于困難。
“哈!”
姜陽猛一用力,紫光在這一時間暴盛亮眼,甚至都掩蓋過了火光,整個柴房都是因此彌漫了紫色的元力。
他體力和元力自然撐不了這么久,所以在驅(qū)毒的過程中也時常吃幾枚丹藥恢復(fù)恢復(fù)。
紫鎧之力越往深,寒毒便越濃越渾濁,兩者每次相抗,都會使二人受到難以形容的痛苦。
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姜陽終是撐不住了,一個反震,將他硬生生的震倒在地上。
也是在這時,紫鎧之力全部從李香兒身體里退回,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之前。
李香兒睜開雙眼后,連忙站起去將姜陽扶了起來,帶著哭腔的驚慌道:“姜陽你沒事吧?說了不可能有用的,何必呢?弄傷了自己……”
“嘿……”姜陽喘了幾口大氣,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你看?!?p> 聞言,李香兒先是一怔,隨后目光瞬間在此刻呆滯住,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身竟在緩緩向上蒸騰一縷縷的黑藍(lán)色氣體,無疑,這氣體是從她體內(nèi)出來的,她張大了嘴,滿臉的難以置信,顫聲道:“這是……”
“寒毒?!苯柮銖娨恍Γ溃骸跋胍淮涡匀框?qū)除是不可能的,今天就先驅(qū)到這,相信不出幾日,你定能痊愈。”
聽了姜陽的話,聽到能痊愈,李香兒差點沒驚的當(dāng)場跪了下來,十幾年了,一直心灰意冷的她竟然在今日看到了希望!哭了,兩行熱淚自臉頰劃下,她此刻對姜陽的感激何止能用言語形容,一個興奮,直接向前死死的抱住了姜陽,并道:“姜陽,謝謝你?!?p> 他也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給震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撓了撓頭,笑了笑。
“先別高興的太早,后面幾次才是最麻煩的,若不小心出現(xiàn)了一個失誤,都會導(dǎo)致整個驅(qū)毒以失敗告終,當(dāng)然,我是絕不會允許失誤發(fā)生的?!苯柕?。
李香兒沒有松開手,不知為何,就算聽到會出現(xiàn)失誤,她也從此刻開始變得無比相信起姜陽,這一夜,她甚至是興奮的一晚沒睡,畢竟,這種滿足的希望感她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過了。
若真能痊愈,她便能去做她喜歡做的事,去自己喜歡去的地方,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或許對于別人來說并沒有什么,但對于她而言,卻是一種難以實現(xiàn)的奢求。
翌日,李香兒怕被下人見到與姜陽一晚都在一起,一大早便偷偷的回房了,而累壞的姜陽卻是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喂,你干嘛呢?”
一個丫鬟站在柴房門口大喊大叫。
姜陽也是被這聲音給驚醒了,剛睜開眼,還被窗外強烈的陽光給刺了刺。
“居然這么晚了還在睡,是豬嗎?!快起來去把會客廳周圍打掃打掃!今天有貴客要來?!蹦茄诀咴陂T口站的筆直,對姜陽大聲吩咐。她并不知道姜陽就是昨晚的那個淫賊,以為只是一個新來的下人。
“我?你叫我去打掃?”姜陽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不然呢,快去!否則老爺要責(zé)罰的!”丫鬟將手中的掃帚扔給了姜陽,拍了拍手就走了。
“臥槽!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啊,一個丫鬟對我指指點點,算了算了,反正閑著也沒事做?!?p> 姜陽起身上前撿起了掃帚,旋即出門一步步找會客廳的所在。
一路上,他也聽到了那些下人的八卦,說什么今天上午會有一個李長虹商業(yè)上的朋友提前到府里來,只能先將請小淫賊父母的事暫且擱一邊。
姜陽對此并不理會,也沒興趣,把李香兒的寒毒給治好了他便會第一時間離開。
會客廳的位置姜陽找了許久才找到,按照“吩咐”他要先從四周掃起,不能進(jìn)去。
而此時,會客廳的最里面已經(jīng)坐好了李長虹,他笑了笑,心情頗為興奮。
他的那個朋友本來是說好下午來的,但卻提前給消息上午就來,讓他頓時有點手無足措。
緊接著,他看到會客廳門外走廊上出現(xiàn)了一個令他多少有點熟悉的身影。
他連忙走下椅子,快步上前迎接,樂呵呵的稱謂:“柳兄!”
“李兄!”
那人也快步走了過來,他身穿富麗華袍,年紀(jì)與李長虹相差無幾,名為柳道元。
李長虹十分熱情,將柳道元先帶到會客廳內(nèi)坐下,簡單聊了幾句就吩咐下人上茶。
“柳兄,這是上好的‘龍須走金茶’,快嘗嘗?!崩铋L虹樂呵呵的,伸手示意對方品茶。
“好,好。”柳道元倒也不客氣,笑了幾下,拿起茶杯微抿了幾口,隨即面無表情的放下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在柳道元喝茶的這一霎,李長虹皺了皺眉,心中疑惑不解……柳兄不是最愛品茶嗎?見他來,我才特意拿出了這進(jìn)口的‘龍須走金茶’,想著能搏他幾分樂,可這為何他嘗了后竟然面無表情且一言不發(fā),是我茶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