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情,有情就有追求。可是,追求到最后,卻是煙消云散?!?p> “你…”
烏拉還沒開始說,孔令鑫低沉卻又有點磁性的聲音,孔令鑫的聲音好像成熟了許多??琢铞握f:“人生如夢芳心醉,流年陌上有誰憐?花開花落花非去,夢起夢中夢無痕。”
“你怎么變得這么有文采了?”
“生命的哲學(xué),不過是經(jīng)歷多了,看透了,也就成長了?!?p> “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沒什么。下一層天殤是什么?”
“你有時間休息一下,還不到時間。”
“嗯?!?p> 沙漠的風(fēng),炎熱無比,孔令鑫額頭的汗滴,不停地冒出,滴在地上,瞬間化為蒸氣蒸發(fā)。
孔令鑫本來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口中喃喃:“來了?!?p> 烏拉一驚:“你怎么知道?”
“呵,世間萬物,皆有它的規(guī)律,天殤之力也一樣?!?p> “哦?那你是知道這一層天殤是什么了嗎?”
“沙漠之上,無邊的沙子,只有堅韌的仙人掌杵立其中。既然沙塵暴已經(jīng)過了。為何還會繼續(xù)灼熱?艷陽當(dāng)空,那么這一層天殤,跟太陽有關(guān)?!?p> “聰明?!?p> “越來越熱了,開始了?!?p> “沒錯。接下來的天殤之力,對你來說是一種絕對的煎熬?!?p> “嗯?”孔令鑫差點沒吐血。
“烈陽之殤,如臨火盆。在烈陽之下,你將承受著高溫的煎熬,在烈陽照耀之下,你的皮膚,會如同蛻殼一樣蛻變,如果承受的住,你會像黑炭一樣漆黑。”
“問題是,這有什么好處?”
“嗯?也許是比較耐高溫…吧?”烏拉居然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告訴孔令鑫。
孔令鑫聽完之后,“哦”了一聲,閉上眼睛,然后突然一句:“臥槽。”站了起來。
“干嘛?”烏拉問。
“那這不是坑我嗎?”
“其實我是不記得,肯定有什么好處的。嗯!一定。”
“真的?”孔令鑫不太相信。
“嗯?!?p> 孔令鑫也只能相信,打坐閉上眼睛。
不多久,烈陽當(dāng)空,溫度極速上升,遠本只是炎熱一些的溫度,變得普通烤爐般那樣的酷熱??琢铞晤~頭的汗滴普通泉水般冒出。
一開始孔令鑫的肌膚好像沒有什么多大變化,只是汗如雨下。慢慢的烈陽越來越亮,溫度也越來越高。那絕對高溫的暴曬,孔令鑫的肌膚終于開始堅持不住了,慢慢的變黑,越來越黑,整個黑人在那里盤坐。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黑與熱并不算真正的折磨。烈陽之殤,對孔令鑫身體的折磨,那讓人看了是那樣的想吐??琢铞卧疽呀?jīng)完全如同黑炭的肌膚,慢慢像樹皮脫落那邊,一層一層的掉下。如果這時候,有人在看的話,一定會覺得孔令鑫已經(jīng)死了,而那個人即使沒有承受,看著都覺得自己沒一寸肌膚都那么的疼痛。
脫落的皮膚,落在地上,迅速被烈陽的高溫蒸發(fā)成干。而越來越多的皮膚掉落,孔令鑫的血液也隨之往外冒,但是烈陽的高溫之下,血液卻快速凝固,沒有像平常那樣流下來。
孔令鑫此刻承受著萬分的痛楚,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那種痛苦,孔令鑫終于是無法承受,大聲的朝天長嘯,但是,即使孔令鑫喊破喉嚨,也不會減少半份痛楚。
孔令鑫不斷地咆哮,嘶哄,也許這樣能夠緩解他身體的感覺,就像我們疼痛了,大聲喊出來一樣。
孔令鑫喊累了,痛的蜷縮起來,烏拉的也無比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幫到孔令鑫。因為烏拉清楚的知道,孔令鑫經(jīng)歷這些天殤的洗禮,必定會經(jīng)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烏拉知道,那個人,絕對不允許自己傳承的血脈,有懦夫或者說沒有毅力,沒有意志力的人。這七層天殤都承受不住,沒有資格覺醒他的血脈。
孔令鑫蜷縮在地上,不斷顫抖著,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痛苦。但是孔令鑫卻一直保持清醒,一直在堅持承受著。
“??!我就不信,我過不去這道坎,我是要成為王的人,老子要君臨天下。”
烈陽仿佛感受到了孔令鑫那豪情壯志,那酷熱的高溫,又開始慢慢的降下來。漸漸地,烈陽變得那樣的溫柔,又是一股清風(fēng)徐來,帶著溫柔的暖陽,這暖陽好像是在治愈著孔令鑫那面臨崩潰的身體。
血肉模糊的孔令鑫,皮膚掉落流下的傷疤,慢慢的愈合,慢慢的消失不見。那如同黑炭的肌膚,也慢慢變的白皙起來。這要是有黑人看見,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那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變成與肉眼看到暖陽的顏色差不多的皮膚。
孔令鑫呼了一口氣,感覺像是經(jīng)歷過煉獄折磨的孔令鑫,終于得到了解脫。
孔令鑫那本來不是很長的頭發(fā),現(xiàn)在卻已披肩,那本來不算太英俊的臉龐,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一眼可以看出那是孔令鑫,但是又有些不一樣。因為這不在那么邋遢,仿佛新生的孔令鑫,是那么的美,披肩的長發(fā)隨風(fēng)漂浮,那么清晰白嫩的臉蛋,只要是正常的女孩子,都會泛起花癡的心態(tài)。淡淡一笑,如果周郎和荀彧看到了,也許都會嫉妒孔令鑫的美貌。不是英俊,不是那種陰柔的美,而是那種帥氣中帶著灑脫而又陽剛美。
“終于是過去了?!笨琢铞斡袣鉄o力的說,沒有照鏡子的孔令鑫,不會感到自己容貌的變化。
“恭喜?!?p> “咦!我頭發(fā)好像變長了。”孔令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變化。
“哦?是嗎?”在孔令鑫識海里的烏拉,自然也不知道孔令鑫現(xiàn)在怎樣,只有孔令鑫見過的,烏拉才會看到。
“算了,不理他,真是煎熬??!不過我好像并沒有變黑?。 ?p> “怎么?不好嗎?”
“那是自然好,算了,我先休息會,準(zhǔn)備下一個天殤。”
“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下一個天殤。”
“有什么不同嗎?”
“沒有,就是它不經(jīng)意間會出現(xiàn)?!?p> “啥玩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