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前日隨著李魚去了一趟錢二的家,又聽到李魚談及夏氏的遭遇,所以對于錢二這人他并不陌生。雖然他有些看不慣逆來順受的夏氏,但他更討厭欺軟怕硬的錢二。
對于錢二這種渣滓,他根本不屑動手!
錢二一聽就火了,他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豎眉怒道:“你沒打,那我臉上的傷哪來的?”
謝理瑜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臉上的傷哪里來的?!?p> “就是你打的!”錢二大聲道。
“我沒打!”謝理瑜同樣大聲反駁道。
“你打的……”
“我沒打……”
“……”
“……”
李魚聽著他們?nèi)缰赏愕某匙欤荒偷溃骸伴]嘴!”
錢二和謝理瑜皆是一驚,見李魚面色沉沉地看著自己,這才悻悻閉上嘴巴。
謝理瑜瞪了錢二一眼,走到李魚身邊滿腹委屈道:“我是冤枉的,這人往我身上潑臟水!”
李魚黑著臉白了謝理瑜一眼,這會兒裝什么小白兔呢?剛剛吵架的滔天氣勢去哪里了?
“錢二,你方才說劉赟打你,那是在何時何地動手的呢?”
錢二回答道:“就在前日,城東桃花巷巷口?!?p> 謝理瑜:“……”
李魚:“……”
若非前日李魚一直與謝理瑜在一起,看錢二這副對答如流的模樣,李魚差點(diǎn)就信了!
“那什么……”錢二為了加深可信性,接著說道:“我還有物證呢,大伙兒看看……”
說著,他拿出一把雨傘,指著傘柄處雕刻的字跡,沖著周圍的百姓展示了一圈,一邊說道:“看到這把傘了沒?看到這上面的字沒?劉赟揍了我之后,見到有人來了,急著逃走就把傘落下了?!?p> 周圍的人看了看錢二手上的傘,又瞧了瞧謝理瑜,沒有說話。
一方面是以劉赟的為人似乎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另一方面,錢二這人臭名昭著,說話不大可信。
謝理瑜怒道:“你胡說八道!傘是我與李魚去你家看望夏氏時不小心落下的!”
李魚也說道:“劉赟說得沒錯。我可以作證?!?p> 錢二聞言倒是淡定得很,他瞥了一眼二人道:“我前日都在家,我怎么不知道二位有來我家?”
謝理瑜反應(yīng)極快地反駁道:“你一直都在家,那我怎么在巷口打你?”
“呃……”錢二噎了一下,很快地回答道:“我說的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家。”
謝理瑜一臉沒好氣道:“那請問,我是在什么時辰動手的?”
“大約申時三刻左右,那會兒我剛好和我的兄弟喝完酒,在巷口分開,正準(zhǔn)備回家。”
申時?那個時間段他們正在錢二家呢。
李魚揚(yáng)了下眉,問道:“申時三刻?時間這么精確?莫不是早就打算過來找劉赟麻煩,提前準(zhǔn)備好應(yīng)對方案了?”
她看著錢二,星目幽深,黑沉沉的,瞧人時目光銳利如刀,當(dāng)真叫人有些難以直視,總覺得那眸子可以一下子看透人心所想的一切。
錢二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這……難道自己的計劃被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