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短處,真是讓兒子頭疼??!”
北宮君乾一臉愁容的看向辰妃,辰妃帶著包容的笑意上前,手溫柔的撫上北宮君乾的肩頭,捏了兩下。
“冥天說他又做錯了事,讓你憂心了!”
“母妃我真是無奈了!”
說到此事北宮君乾一改平日里的冷靜,竟有些跳腳的站了起來,一臉的糾結(jié)。
“當(dāng)年因?yàn)槎螌④娍吹搅舜笙氖钩脊蚰?,你怕身份泄露所以派他去殺段將軍,結(jié)果他把段府滅門,滅門你就滅的干凈一點(diǎn),偏偏留下了北宮楚涯和莫如風(fēng)這兩個心頭大患?,F(xiàn)在北宮楚涯心心念念想要復(fù)仇,那莫如風(fēng)被北宮少凌派去邊陲,冥天常常游走西陵和大夏的邊境,長久下去,難免夜長夢多。我讓他去殺魯王和那個丫頭,結(jié)果他誰都沒殺成,偏偏殺了越王。行,殺就殺了,也算快刀斬亂麻了,可是偏偏越王又死而復(fù)生了!”
“君乾……”
“母妃你告訴我,他真的是你從大夏帶來的親信嗎?你確定他不是在給我拆臺嗎?”
北宮君乾收起了人前的那套冷靜,變得焦躁不安,一臉委屈。果然無論什么樣的人,在母親的面前永遠(yuǎn)像個孩子,北宮君乾就在辰妃面前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除辰妃之外,別人都沒有見過的人。
辰妃溫婉的笑著,雙手撫上北宮君乾的手臂,坐了下來。
“我向來冷靜,韜光養(yǎng)晦,運(yùn)籌大事的乾兒,為何在母妃面前總是像個孩子?”
北宮君乾一臉無奈的蹲了下來,趴在了辰妃的腿上,盡是放松和懶散。
“母妃,若不是看在冥天被你從大夏帶來,一直跟在我們母子身邊,又是我的長輩,我真想抽他一頓!他那該死的面具像他的人一樣無趣!還有那個司空墨……”
“乾兒,你不能如此說他!當(dāng)年若不是為了救母妃,他也不會毀了容顏,如今終日帶著那銀色面具,也都是因?yàn)槟稿?,你更不可如此說他!”
辰妃一臉嚴(yán)肅的斥責(zé)北宮君乾,北宮君乾盡管心中不悅,嘴上卻還是軟了下來。
“母妃息怒,兒子錯了!”
見北宮君乾認(rèn)錯,辰妃又露出了慈愛的一面,她再次抓起北宮君乾的手。
“乾兒,母妃知道你有諸多不易,但是這儲君之路,并非尋常之路,定是艱難無比,險象重重。給你舅舅的信冥天送到大夏了,同時也帶回了你舅舅的回信?!?p> “舅舅怎么說?”
北宮君乾挑起了眉,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你舅舅說讓我們繼續(xù)運(yùn)籌帷幄,時機(jī)一到,他自會出手相助!”
“是啊,現(xiàn)在離好時機(jī)還差的遠(yuǎn)呢……”
北宮君乾自是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離所謂的好時機(jī)相距甚遠(yuǎn),此刻就算給他個皇位,他都接不住,接住了,恐怕也坐不穩(wěn)。他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盡全力爭取,并且從來都知道自己還有哪些不足,盡全力完善。
他雖然驕傲,但是十分清醒。
“還有,你舅舅說,公主失蹤了!據(jù)說是進(jìn)了西陵,讓我們這邊幫忙尋找!”
“大夏的公主竟然如此頑皮???連張畫像都沒有,茫茫人海我們?nèi)ツ睦飳ふ??而且她好端端的跑到西陵干什么?來找我們?。俊?p> “為了安全起見,你舅舅當(dāng)然不會放出畫像。但是我知道如何找她……”
辰妃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左側(cè)肩頭一株耀眼的藍(lán)色薔薇赫然醒目,盡管是他的母妃,但是北宮君乾未曾見過。
“這是……”
“薔薇是大夏的國花,凡是大夏皇室的女兒,生來左肩就會被紋上這株藍(lán)色薔薇。它會隨著大夏的皇室血液,在身體上妖艷成長,越發(fā)嬌藍(lán)。這件事除了大夏皇室,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們只需留意,左側(cè)肩頭有藍(lán)色薔薇的姑娘,就是我們大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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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離在北宮良夜的寢宮醒來,她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時依然沒有什么力氣,因?yàn)樗I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睜大眼睛查看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本能的爬了起來,警覺的四處打量。
“這是哪里?少凌……少凌呢?”
幾個宮女聽見聲音沖了進(jìn)來,夏莫離見是幾個女子放松了戒備,幾步跑上前去,抓住其中一個宮女的手臂詢問。
“這是哪里?少凌呢?他還好嗎?他在哪里?”
“姑娘小聲點(diǎn),若是被別人聽見直呼七皇子名諱,是要被砍頭的?!?p> 那小宮女一臉警覺的說。
“這是哪里?”
“這是四皇子魏王殿下的寢殿。”
“北宮良夜?”
夏莫離的話嚇得幾個宮女恨不得落荒而逃,這個大膽的姑娘,竟然一時間直呼了兩個皇子的名諱。
“看你把我的小宮女們嚇得,看來你是沒事了?”
一個帶著幾分輕浮不怎么正經(jīng)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夏莫離頂著艷陽望過去,盡管有些刺眼,還是看見是北宮良夜走了過來。她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上前,彎腰行禮。
“魏王殿下!”
“剛剛我看你叫北宮良夜叫的挺順口的,接著叫何妨?怎么改口了?”
“民女不敢!”
“若是覺得北宮良夜比較長,叫良夜可好?”
北宮良夜掛著輕挑的笑容,夏莫離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雖然面帶輕浮笑意,但是眼神卻分外清澈,看起來雖是不怎么正經(jīng),但是似乎卻并無害。
“魏王殿下,小女斗膽敢問,七皇子越王殿下……可好?”
夏莫離看著北宮良夜,北宮良夜也收起臉上的浮夸,定睛看著她,良久的沉默之后北宮良夜哈哈大笑起來。
“他好著呢!他的寢宮被他的王妃護(hù)的一只蒼蠅都很難飛進(jìn)去,你若想見他,恐怕要等到他能自己走出來了!”
“他的傷勢可還好?”
“沒事了,死不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為何還沒醒來?”
夏莫離震驚的望向北宮良夜。
“姑娘,你受個風(fēng)寒尚且睡了三天,北宮少凌那可是命都快丟了!人家多睡兩天你還不同意???未免太苛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