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面面相覷,完全沒搞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祁艷大搖大擺走出來之后就后悔了。
這算挑事兒了吧,就她老爹那脾氣,不得削廢了她,真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那女人自己都不在乎,她干什么瞎出頭,真的是腦子發(fā)熱就干蠢事兒,中二病的逆襲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顧問這個打小就沒爹疼沒娘愛還沒兄弟姐妹的小可憐,自己好歹算個姐姐,照顧一下不算什么吧,人之常情——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把顧問歸進了自己人的范疇,生下來十八年從未有過。
?。?p> 蘇逐云套到了消息立馬就趕去了圖書館。
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急切的心情來自于何處。
輕輕推開圖書館的大門,一眼望進去就看到了顧問,或者不僅僅是顧問,還有一個眼熟的男人坐在她對面,“舉止親密”。
狠狠攥了一下拳頭,痛感讓心里驀地就清醒了,自嘲一下,利落的轉(zhuǎn)身就走了,頭也不回的。
“顧姐,你跟逐云……?”黎與涼偏頭看了一眼,那背影冷得吶,連空氣都可以凍住吧。
顧問眼底光芒一沉,答得斬釘截鐵,“不認識?!?p> 黎與涼笑笑,也沒揭穿,繼續(xù)任勞任怨的當那個花大好師哥,幫著顧問一起整理知識體系。
一番探討下來,他可以很明顯的判斷出來,顧問的專業(yè)知識和實踐經(jīng)驗絕對不比他這個已經(jīng)在實驗室泡了半年的“學長”少,絕對不是一個從未接觸過高級實驗的“理論學生”可以擁有的儲備。
明明她的資料上面從未有過類似記錄。
心思微動,瞇了瞇眼,“話說,荒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這世界上有你不會的事兒嗎?”
第一次認識,還以為這是位落魄藝術(shù)家,第二次見面,卻發(fā)現(xiàn)這是個金融天才,第三次,第四次……好像每一次都能發(fā)現(xiàn)她還會點別的,而且不是淺懂皮毛的那種,而是精通。
若是要拿個形容詞來,想必只有“不是人”這三個字最為貼切不過。
大抵能猜著黎與涼的內(nèi)心活動,顧問閑閑的瞅著他,語氣平淡如水,也是一種另類的警告“好好幫我梳理知識點,其他的別太好奇,好奇心害死貓的典故不知道?還有,別在學校里喊荒哥,小白龍——”
黎與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露出一個笑,一個開始努力的天才啊,距離他們醫(yī)學院乃至國際醫(yī)學界的大動蕩可不遠了。
至于其他的,他確實不必好奇,也好奇不出來答案。
他只需要記住一點,也就只有這樣“無所不能”的荒哥,才能夠撐起來三年前就風雨飄搖的聯(lián)盟吧!
盟主的眼光難得靠譜的一次。
*
看著里面那和諧一幕,蘇逐云也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么心理,當真是落荒而逃的,不過逃避的并非這揪心一幕,而是那真切揪心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盡管相處不多,甚至算不上來融洽,他對顧問這個沒心冷血的女人上了心,而且發(fā)現(xiàn)時就已經(jīng)是烙印深刻下了。
急匆匆走出去,最終停在了明鏡湖畔,初見時他躺著的那條長椅在陽光下影影綽綽的斑駁。
站定步子,卻是沒了勇氣走過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