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 第三十七章 即刻出發(fā)
傍晚的夕陽下。
微風陣陣。
蕭天逸看著博文,這兩天來不停忙碌的憔悴面容,輕聲說道:“你先去吃飯吧,我還要幫他們,遷移一下營帳。”
博文卻沒有同意蕭天逸的話語,繼續(xù)急切地說道:“有什么事,讓瘦猴幫著安排就好了,你馬上得跟我走了!”
蕭天逸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我的武器還沒有做好?!?p> “那這樣,你先跟我去第二大隊的武器庫。隨便挑選一些武器裝備,這兩天先用著,事情有輕重緩急,我們要分辨得清楚!”
博文已經(jīng)開始用嚴厲的口吻,來對蕭天逸下達命令了。
在他心里,已經(jīng)將此時的蕭天逸,慢慢轉(zhuǎn)變成為,他手下的一名帶刺的反抗軍戰(zhàn)士來對待了。
蕭天逸思考了一小會兒,無奈地站起身子。
隨后,蕭天逸扭過頭,沖著朱紫莼和袁大丹低聲說道:
“我現(xiàn)在先走了。如果,我沒回得來。不管我是失蹤了,還是死亡了。你們都不要去找我,就留在這里!跟反抗軍待在一起!”
話音剛落。
蕭天逸便緊隨著博文,一前一后的,離開了反抗軍儲備營的營地。
那一同前來的瘦猴,被博文招呼著留了下來。
讓他協(xié)助袁大丹,去選擇帳篷安置的區(qū)域。
袁大丹示意瘦猴先等一等,他們還要把晚飯吃飽!
“朱允文,你看你這個烏鴉嘴,說什么,就應驗什么!”袁大丹不滿地看著朱允文,嘀咕著說道。
這時候,朱紫莼也表現(xiàn)出很擔憂的樣子。
她緊緊地抓住了哥哥朱允文的胳膊,卻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朱允文也沒料到,蕭天逸會在這個時間,突然離他們而去。
而且,還是去執(zhí)行戰(zhàn)斗任務。從來沒有殺過人的蕭天逸,能夠適應接下來的行動嗎?他不知道!只獵殺過動物的蕭天逸,在與人的戰(zhàn)斗中,會不會因為婦人之仁,而使自己受到危險與傷害,他也不知道!
朱允文只能在心里暗暗禱告著,吉人自有天相吧。
同時,他在心中,還默默地為自己鼓著勁。就算是將來,離開了蕭天逸。
他也要將小妹,獨自照顧周全。
蕭天逸,你可要平安的回來??!
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平安回來后,去完成??!
......
今夜,星光并不明亮。
這是大和尚和孩子們,被抓走后的第三個夜晚。
在南卡領領地內(nèi),一片未知的荒廢礦區(qū)。
許多木質(zhì)的窩棚,集中地躺在了一片空曠的原野上。
一排排鐵絲與柵欄,將整個廢棄礦區(qū)和這小片原野,給圍的嚴嚴實實。
礦區(qū)內(nèi)隨意堆放的雜物,和成片裝滿黑色煤礦的礦車。
還有,那一大片大小各異的木質(zhì)窩棚,猶如原野上,突然冒出的肉疙瘩般,大小不一,而又十分密集的排列著。
今夜,微寒的夜風中。
三三兩兩的披著黃色大衣的府軍戰(zhàn)士,牽著一條條兇狠的大狗。沿著柵欄與鐵絲圍城的院墻,不停巡邏著。
院墻以內(nèi),一直到濯濯童山周邊的礦洞區(qū)域,都被兩人高的柵欄與鐵絲圍了起來。
整個院內(nèi)空間,非常大。
無數(shù)高聳的木質(zhì)塔樓,分布在東南西北各個方位。塔樓中時不時,有火星在黑暗的夜色中,被點燃。
塔樓的正下方,還有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黃衣戰(zhàn)士。有的正在低聲輕語,有的正在小憩正酣。
在靠近簡陋院墻的附近,幾排高檔一些的木質(zhì)窩棚,還亮著燈火。
明亮的光線,透過高檔木質(zhì)窩棚的縫隙和窗戶,傳了出來。
?。?p> 一聲痛呼!
從其中一間窩棚中,傳了出來。
“這和尚,真是嘴硬啊!”
一個赤著上身的平頭壯漢,抖了抖手中,那漆黑的烙鐵。
像是想要甩掉,鐵片上那殘留的皮肉。
皮肉燒焦的味道,在這木質(zhì)房屋里,還要不斷混合著熱碳的黑煙,顯得更加的刺鼻與難聞。
只見這平頭壯漢,將手中的烙鐵,繼續(xù)扔入了,那燒得火紅的炭爐中加熱。
然后,他拍了拍,那沾了少許炭灰的雙手。
任由那些黑色的灰屑,飄落在地。
隨后,平頭壯漢沖著身邊,正端坐在一旁,品著茶水的中年男子,朗聲說道:
“這都第三天了,什么都問不出來!問跟他接觸的反抗軍是誰,他不說!問反抗軍,可能遷移的新駐地在哪里,他也不說!問反抗軍有沒有親人,在他營地被收留,他還是不說!每次,這家伙都是胡言亂語!不是要喝茶,就是要吃飯!每次被折磨起來,也不表現(xiàn)的害怕一點,弄的我一點激情都沒有了!”
正品著茶水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身長衫,手攜一壺好茶。
他在聽完平頭大漢發(fā)完牢騷后,便抬頭看了看,那被吊在木架上的光頭大和尚。
這個大和尚,正是從幼兒收容營地內(nèi),被抓走的釋海大師傅。
此時,釋海大師傅的腦袋,鼻青臉腫的癱倒在了,自己的肩頭。
釋海大師傅的雙手,分別綁在了兩邊的柱子上。
他赤著的魁梧身體上,已經(jīng)沒有一片完好的皮膚了。外翻的皮肉,開始變得模糊不堪。
“許千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p> 品茶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身素色長衫,倚坐在木椅上。他一邊沖著平頭壯漢說著話語,一邊用手扣下茶蓋后,輕輕地用手指頭將茶蓋旋轉(zhuǎn)了兩圈。
“孫管事,可不是我老許不盡力?。》纯管姷男畔?,實在是問不出來了,我就只能將這和尚,拿去喂變異體了啊?!?p> 這位姓許的南卡領,領主府的千總,一邊回著話。
一邊已經(jīng)換上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整個健碩的身體,靠在了另一把木椅上。
被喚作孫管事的那位中年男子。
意味深長的對著身旁,這位許姓千總,朗聲說道:
“許千總,大可不必自責。孫某也只盼著,有這么一個清閑的差事,能耽擱的時長,更久一些,才好啊?!?p> 許千總突然間笑容浮起,會意地看著身旁的這位孫管事,輕聲笑道:
“最近,南卡領的變動很大啊。老許我好不容易,壓下了這次行軍的任務。跑到這里來駐守,還需要孫管事,多加擔待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