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青兒,你別離開我。”
我大聲喊著面前即將消失的青兒,在一個沒有邊緣的空間里,青兒逐漸向我遠去。
……
我猛然睜開眼睛,嘴里大喊著青兒,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的嘴不能動。
蒼白的燈光刺進了我的眼睛,我想動,卻發(fā)現(xiàn)不能移動,我用余光觀察這里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張病床上,我臉上的下半部分被氧氣罩遮蓋,我的雙腿纏滿紗布。
“小空你醒了,我的孩子,讓你受苦了?!?p> 一種熟悉中伴隨著哭腔的聲音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慢慢轉(zhuǎn)頭看向床邊,原來我的媽媽一直在守著我。
我看著她滄桑的臉,沒有打理的頭發(fā)和哭紅了的雙眼,我意識到我昏迷這段時間她一定受了不少擔心委屈。
我微微搖晃著身體,想要坐起來說話。
媽媽趕緊把我的氧氣罩拿離了嘴邊扶著我的身子坐了起來。
我虛弱的說道:“媽,你怎么在這。”
穆靈:“小空,你們科學院主任給我打電話說科學院著火了你被困在里面,我就趕緊過來了?!?p> 我心想:“閆濤?”
穆靈:“孩子,你昏迷了三天,媽媽以為你……”
話還沒有說完,媽媽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我的心瞬間難受了起來,這三天媽媽肯定沒有合過眼。
我輕輕的說道:“媽,我沒事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p> 穆靈:“不行,媽一定要陪著你?!?p> 看著媽媽堅定的眼神,我心中充滿了溫暖同時也擠滿了擔心。
我沒再說話,而是心里想到:“我昏迷了三天,加上之前那一天也就是過去了四天,那么還有三天就開庭了?!?p> 我急忙問道:“媽,我什么時候能出院?!?p> 穆靈:“醫(yī)生說至少得一周?!?p> 我大吃一驚:“一周?不行,一周不行,最多三天?!?p> 媽媽疑惑的看著我:“怎么了小空,你要干什么去啊?!?p> 我:“媽,你知道李楓被抓一事嗎?”
媽媽點了點頭。
我:“舉報李楓的人三天后就出庭了。我得去看看?!?p> 媽媽有點為難:“這……”
我:“媽,李楓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老師,他做人光明磊落,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我必須得給他作證,他需要我啊?!?p> 媽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是你的腿,至少一周才能痊愈啊?!?p> 媽媽的話提醒了我,我嘗試活動一下雙腿,發(fā)現(xiàn)無論任我怎么使勁都動彈不得,看來是繃帶給我綁死了。
我瞬間難受至極,混亂的內(nèi)心讓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媽媽不忍心看著我難受,對著我說道:“小空如果真的需要你,你可以坐輪椅上,媽媽推著你去?!?p> 聽到媽媽的辦法,我一瞬間喜笑顏開,媽媽也露出了擔心很久突然輕松的笑容。
隨即我的腦海里閃過青兒的面貌。
光顧討論李楓了,忘了青兒到底怎么樣了。
“媽,跟我被困的還有一個青兒,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穆靈:“青兒?你是說閆悅青?”
我:“閆悅青?”
穆靈:“就是你們副院長的女兒,科學院著火的時候消防員先通知的你們副院長,當時副院長得到你和青兒被困在科學院,瘋的一樣趕過來,她現(xiàn)在在旁邊那個病房里?!?p> 媽媽的話徹底打破了我的思想。
我像丟失了魂魄一樣,癡癡發(fā)呆。
這個內(nèi)容瞬間讓我想通了青兒之前的種種奇怪語言。
一時間我的腦容量放大,短時間無法接受這種內(nèi)容。
穆靈:“小空,小空?!?p> 我恍然一下,心里決定,無論青兒什么身份,我現(xiàn)在就要見到她。
我:“媽,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不,她是因為我才沒有及時逃出去,我得去看看她啊?!?p> 我?guī)е耷坏穆曇舸騽恿藡寢專瑡寢尦聊艘粫?,說道:“那我扶著你,你坐在輪椅上,我推著你去看看?!?p> 我抹干了眼淚:“好?!?p> 媽媽艱難的把我拖起來,又把我放在了輪椅上,推著我來到了隔壁病房。
開門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坐在病房旁邊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背影,推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閆濤。
聽見了動靜,閆濤滄桑的回過了頭,看到媽媽閆濤叫了一聲:“師母?!?p> 這個稱呼其實我不是很驚訝,因為我先前就知道閆濤是我爸爸的學生,叫我媽媽師母再合適不過了。
媽媽把我推到了病床旁邊,閆濤起身讓步,青兒昏迷的模樣漸漸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我看著青兒一動不動的樣子,頓時后悔萬分,如果當時我不堅持拷貝完,青兒早就逃出去了。
我瞬間抑制不住眼淚,突然,淚水在我眼角里噴了出來,淚水與我的聲音產(chǎn)生了共鳴,我大聲的自責。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青兒不會這樣,我說過要好好守護你,可是,卻因為我讓你變成這樣……”
閆濤安慰著我:“小空,小空,你別自責,我知道你是為了科學院好?!?p> 我突然想靜靜地和青兒待在一起。
“校長,媽,你們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想和青兒單獨待一會兒?!?p> 穆靈:“可是……”
我:“媽,我求你了,好不好?!?p> 閆濤:“師母就讓孩子們單獨待一會兒吧?!?p> 閆濤轉(zhuǎn)頭看向我:“小空,那你陪著青兒,中午的時候我們再過來?!?p> 我含淚點了點頭:“好?!?p> 閆濤和媽媽離開了這間病房。
這間病房,頓時只剩下我和青兒兩個人。
寂靜的空間聽不見外面一點嘈雜的聲音,我慢慢的用手轉(zhuǎn)動著輪椅,艱難的來到了青兒旁邊。
看著青兒昏迷不醒的臉龐,我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頓時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
“青兒,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你的心我能懂,都是因為我,你才成為這樣,青兒,我辜負了你,我說過我要守護著你,現(xiàn)在卻因為我……,青兒,我有一句話想跟你說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對你說,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你聽好,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是你的男朋友了,雖然我們沒有正式說明關系,不過,現(xiàn)在我要對你說,青兒,我喜歡你,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我多次夢到和你共赴走進婚姻的殿堂,等我們制造好飛船,我就跟你結(jié)婚好不好,好不好嘛,你說句話啊,青兒,我,我想娶你?!?p> 我的淚水劃過臉龐掉在了青兒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