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如汐爸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一頓勸說下,顏如汐終于答應了爸媽,可以跟佟懷遠相處一段時間,但只限于朋友之間的相處,至于以后發(fā)展到什么地步,看緣分吧!
顏家父母自然高興的合不攏嘴,也不再糾纏顏如汐,顏如汐如釋重負的回到自己房間,洗漱一番后回到床上,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微信里有十幾條未讀信息,竟然還有肖銳的兩條信息。
顏如汐點開肖銳的聊天頁面,只有兩條信息,一:到家了嗎?二:回話!
兩條信息之間間隔了一個多小時,顏如汐苦笑一聲,語言簡單明了,確實是他的風格。
最后一條信息是一個小時前發(fā)過來的,那時顏如汐正被逼婚呢!
顏如汐快速的打字回復“我已安全到家!”
顏如汐以為肖銳會等些時間才能回復,便退出肖銳的聊天頁面,準備給何妍妍回復幾句話,剛要打字,便聽到微信回復的提示音。
顏如汐退出,是肖銳回復的。
“我的天呀!秒回呀!”顏如汐嘟噥了一句,點開頁面,只有六個字:“怎么才回復?”
顏如汐回復:“吃飯了,顏大廚親自下廚?!?p> 肖銳秒回:“在哪里吃的?”
顏如汐立刻回復:“在酒店吃的!”
肖銳又是秒回:“就你們一家人嗎?”
顏如汐回答:“還有一個朋友?”顏如汐回復這句時,沒想太多,肖銳的秒回讓她想不了太多事情。
肖銳繼續(xù)秒回:“男的嗎?”
顏如汐毫無遲疑的回復:“是,我媽的得意門生?!鳖伻缦哉J為這句話回的很有水平。
顏如汐等了一會,見肖銳沒有再回復,想想他那么忙,也許有事退出了。顏如汐又重新點開何妍妍的頁面。
顏如汐無意中的一句“得意門生”,讓肖銳氣不打一處來的把手機扔在了沙發(fā)上。
臉色冷冷的走到吧臺里拿出還剩下半瓶的紅酒,拔掉瓶塞,舉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由于氣頭上,喝的又急,“咳咳……”肖銳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運氣,喝口酒都能嗆到。
肖銳懊惱的把酒瓶摔在了地上,玻璃瓶與地板親密接觸發(fā)出“咣當……嘩啦啦”刺耳的聲音,狼藉一片的碎玻璃映襯著淺色地板上的紅酒,燈光照耀下紅酒如血一般鮮艷,滲著恐怖。
肖銳氣急敗壞的跌坐在沙發(fā)上,自從送完顏如汐上車,他便一直情緒不穩(wěn)定,想要與人大打一場,打的他筋骨寸斷他才會舒服。
他計算著時間,估計顏如汐到家了,他猶豫了很長時間才給她發(fā)了微信,他不喜歡微信聊天,有事都是直接打電話,而今天他破例了,給顏如汐發(fā)了微信,問她到家了嗎?他等……等……等了一個小時也沒收到顏如汐的回復。
他等的不耐煩了,又發(fā)出第二條“回話”!
他又等,又等了一個小時,終于等來了顏如汐的回復,微信提示音響起時他欣喜萬分,他有很多話想要與顏如汐說,不知為何他竟問了一句“怎么才回復”,她回答他,她對他有問必答,她最后的回答“我媽的得意門生”,這話回答的沒毛病,可他卻在意了,很在意……因此而生氣,很生氣……
而他想的不是沒有道理的,顏如汐的接風宴可以請外人,可請的只有一個人,當顏如汐回復“還有一個朋友”時,肖銳想到的是顏如汐買耳墜的人,顏如汐給精挑細選買禮物之人,可見與顏如汐的關系肯定不一般,這么好的關系都沒來赴宴,而得意門生卻來了,可知關系匪淺,有可能是正在追顏如汐之人。
跟顏如汐一家吃飯,又是她媽媽的得意門生,“近水樓臺先得月”。
肖銳沒再往深處想,他不敢再想,拿起手機,想找岳唯一喝酒。
適時,手機響起,他豪不遲疑的按了接聽,他現(xiàn)在想聽到有人與他說話,這樣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手機一端傳來任菲菲嬌柔軟綿綿的聲音:“銳,我是菲菲,我已經(jīng)半個月沒見到你了,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既然很想,我一會過去?!毙やJ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他現(xiàn)在很想找個人陪他說說話聊聊天,他想放松心情、放松自己、放松他對顏如汐的思念。
“真的要來嗎?”任菲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次都是她費勁口舌,一再邀請,肖銳才會來看看她,而所謂的看,不過上一次床而已,肖銳來去匆匆,從不在她這里過夜。
“是,一會過去?!毙やJ給與了任菲菲肯定的答復:“會做飯嗎?”肖銳電話里問任菲菲。
手機一端的任菲菲明顯一愣神,停頓幾秒鐘后回道:“以前做過,這幾年沒做過,銳想吃什么?我點餐,酒店很快就會送來?!?p> “方便面,自己做的?!毙やJ覺得自己強人所難了,不是每個女孩都能像顏如汐一樣會做飯,怎么又會想到她。
肖銳甩了甩頭,忘記她就這么難嗎?
“我半個小時左右到?!毙やJ起身,掛了任菲菲的電話,又播了一個號碼:“告訴小時工明天來盛世華庭打掃衛(wèi)生。”話音一落,肖銳按滅手機,走進臥室換衣服。
肖銳的時間觀念也很強,來到清風麗景小區(qū)任菲菲家門口時,差兩分鐘半個小時。
門口迎接肖銳的,是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濃妝艷抹的任菲菲:“銳,你好準時喲!”
肖銳站在門口用力吸了吸,并沒有聞到他想聞到的味道,而是聞到了任菲菲有意噴灑的香水味。
“沒做方便面?”肖銳站著未動,深沉的雙眸掃視了一圈。
“買了,還沒做,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來,你先進來,我馬上去做?!比畏品撇桓业÷?,小跑著進了廚房。
肖銳換鞋,走進屋,在廚房外的餐桌前坐下,望向廚房里手忙腳亂的任菲菲。
任菲菲真是忙壞了,燒水的鍋,她不知揭開多少次,等水開時,方便面還沒打開包裝袋,她花費重金做的美甲又不方便撕開包裝袋,情急之下用牙齒咬開了包裝袋,面餅可算下到鍋里了,又用同樣的方法咬開了調(diào)理包,費了大勁把調(diào)理包擠進了鍋里,又煮了一會才關了火。
任菲菲煮面的流程看到肖銳的眼里,感覺滑稽而又可笑。是呀!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做飯。
“直接連鍋端上來吧!”肖銳實在看不了任菲菲再做下去了。他甚至想到了,任菲菲把面倒入準備的搪瓷碗里時,熱湯濺了她一身的情景。
任菲菲端著鍋把手,顫顫悠悠地把面放到了餐桌上,又匆匆走進廚房拿來一雙和金筷子。
肖銳用力吸了吸了,味道有那么一點感覺。
肖銳挑起一根面,由于面煮的時間長,肖銳挑起時面竟然斷掉了,肖銳重新夾去一筷子,吃到口中時,面太軟沒了嚼勁,嘴里黏糊糊的,肖銳只吃了一口便沒了食欲,放下了筷子:“記得再煮時,別煮時間長,上面放些火腿和醬牛肉?!?p> 任菲菲點頭:“哦!知道了,要那個牌子的火腿和醬牛肉?!?p> “隨便吧!”肖銳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任菲菲知道肖銳洗澡去了,嘴角抿過一個得意忘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