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微笑道:“秦易?!?p> 來之前他便已經(jīng)想好了,不可能用他在書院的名字,別人問起,便稱“秦易”。
“秦易,這名字有些陌生,我在虎煞堂待了也有十幾年了,怎么沒有聽說過……”鄭元喃喃道,秦天聽在耳中,開口道:“我也只是最近剛來而已。”
“是這樣?!编嵲c了點頭,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敢打他們虎煞堂主意的人可不多,更何況這還是一名少年。
只是,這名少年的表現(xiàn)確實有些驚艷了,見到他之后竟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恐懼與壓抑,心態(tài)太好了些。
“看你身手不凡,在虎煞堂擔任什么職位?”鄭元又問道,秦天搖了搖頭:“來的晚,沒有職位?!?p> “有你這般身手竟然沒有職位,倒是著實可惜了,這樣吧,兩天后有個任務,到時候你隨陳升一起去,要是做的好了,回來我給你安排一個適合你的職位?!?p> “多謝長老?!鼻靥熠s緊拜謝,裝也要裝的像一些。
“對了,陳升,玄玉閣的那位也該到了,你去接應一下吧?!?p> 忽然,鄭元如此說道,秦天臉色微微一變,玄玉閣的那位,豈不是說死在他手里的裴玄?
可是裴玄已經(jīng)死了,若是現(xiàn)在去尋找,豈不是只能找到尸體?
陳升邁步朝前方走去,回頭看了一眼秦天:“一起去吧?!?p> “好?!鼻靥禳c了點頭,趕緊跟上,只有這樣才能盡量讓對方安心。
兩人一起出了巷子,陳升一眼便是注意到了地上裴玄的尸體,當下臉色一沉,冷聲道:“被殺了?!?p> “是誰,竟然敢殺虎煞堂的人?”為了避免對方懷疑,秦天也是趕緊開口。
“他不是虎煞堂的人,是玄玉閣的公子,我們和玄玉閣還有不少合作,如今他死了,怕是對方要大怒?!标惿Z氣低沉,這個裴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還是死在他們虎煞堂的地盤,這下可算是他們虎煞堂倒了大霉。
“看這樣子,應該死去不久,我們分頭找找,也許還能找到殺人兇手?!鼻靥煺f道,陳升檢查了下尸體上的傷口,深呼一口氣道:“一劍斃命,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必須把此事報給鄭長老,你隨我一起去,另外把尸體也帶上,玄玉閣那邊,我們還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p> “好?!鼻靥煺f著,便是直接拉起尸體朝虎煞堂而去,很快,兩人便是見到了鄭元。
當鄭元看到裴玄的尸體時也是不禁皺下了眉頭:“這下可糟了,裴玄一死,玄玉閣答應給我們的十件玄階靈寶,怕是要泡湯了,而且,他們很有可能視我們?yōu)閿?,從此以后借助自己的勢力打壓我們。?p> “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找出殺人兇手,只要證明此事不是我們虎煞堂干的,一切就還有挽回的余地。”秦天想了想說道。
“說的不錯?!编嵲戳艘谎叟嵝砩系膫冢従彽溃骸耙粍Ρ銡⒘伺嵝?,裴玄修為可是已經(jīng)達到了引靈境六重?!?p> 說著,鄭元忽然問道:“陳升,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可有把握一劍擊殺他?”
陳升搖了搖頭:“這個恐怕很難做到,要一劍擊殺裴玄,恐怕要引靈境八重甚至引靈境九重修為的高手才能做到,我雖然能打敗他,但一劍殺他,太難。”
“也就是說,可能有高手早就盯上了裴玄,故意在黑巷前將他擊殺,要嫁禍給我們虎煞堂,以此破壞我們和玄玉閣之間的關系?!?p>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鄭元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是?!?p> 秦天和陳升兩人離開,鄭元則是獨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說,究竟是誰要殺裴玄?”出了門,陳升問秦天道,秦天沉吟了聲,應道:“也許不是什么嫁禍,真是我們虎煞堂高手殺的也不一定。”
“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個裴玄,仗著自己是玄玉閣的公子,平時也是蠻橫無理的很,我們虎煞堂的人也早看他不順眼了,要殺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陳升冷哼了聲,顯然對于那死去的裴玄也是極為不滿。
如此一來,秦天的嫌疑就更小了。
“對了,我們兩天后要去做什么?”秦天小心翼翼的打聽著,陳升道:“和青陽書院做交易,我們抓了他們的弟子,現(xiàn)在正關在地牢里呢,兩天后,青陽書院的弟子會拿五千靈石來換人?!?p> “地牢……”秦天記住了這兩個字,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先去準備一番?!?p> “好?!标惿矝]有留秦天。
就在秦天離開后不久,鄭元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陳升迎上他,笑道:“那小子倒是不錯,有幾分實力。”
鄭元眼眸微微一凝:“他的來歷有些可疑……”
“您是說……人有可能是他殺的?”陳升擺了擺手:“不可能,他的修為不過引靈境五重,和我打尚且處于下風,要一劍擊殺裴玄,這太荒唐了,反正我是不信。”
“你去查查他的來歷,務必要查清楚?!编嵲?。
“有這個必要嗎?與其這么做,還不如把精力放在調(diào)查真正的兇手身上。”陳升嘆了口氣。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鄭元心中也是頗為著急,玄玉閣那邊不好交代,若是堂主怪罪下來,恐怕這事還需要他來背鍋。
陳升點了點頭,只得無奈離去。
秦易,不過是一個引靈境五重的少年罷了,這有什么好調(diào)查的?
陳升不知道,現(xiàn)在的秦天,已經(jīng)朝虎煞堂的地牢而去了。
地牢之中,有著諸多守衛(wèi)在此,若是放在平時,秦天自然是沒有機會溜進去的,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穿著虎煞堂人的服飾,而且手里還有著一枚玄玉閣公子的令牌,要蒙混過關不難。
“那邊的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一名守衛(wèi)注意到秦天,開口喝道。
“咳……我是玄玉閣的裴玄,聽說你們抓了青陽書院的弟子,他在哪兒,現(xiàn)在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