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看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的白小凡,輕嘆了一口氣。
伸出手扶著白小凡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白小凡沒有反抗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任憑李乘風半扶著。整個人從外面看上去,就像被李乘風給抱在懷里一樣。
“他是誰?”
莫林鋒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
李乘風聞言,那雙風流的眸子仿佛帶著一絲幽怨看著莫林鋒嘴里隨意的說道。
“他呀!是我一個朋友?!?p> “朋友?!蹦咒h冰冷淡漠的聲音淡淡的重復這兩個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乘風見狀帥氣的臉上幽怨似乎更加的深了,磁性的聲音也帶著一分不滿。
“大哥,我本來是帶我朋友一起來長長見識。沒想到你可好,這么猛,直接把我朋友嚇暈了?!?p> 說完,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的白小凡。
莫林鋒深邃的眸子像是施舍一般的再一次看了白小凡一眼,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讓他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口氣不善道。
“老三,你怎么什么貨色都敢玩?快把他帶走?!?p> 那副冷漠的表情,以及那張涼薄的嘴中說出的話,仿佛白小凡就是那見不得人讓他惡心的臟東西。
“大哥,他可是我朋友。”
李乘風不滿盡管之前發(fā)生過那件不愉快的事,可他還是厚著臉皮說道。
莫林鋒冷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修長健壯的身體在沙發(fā)上換了一個姿勢,一只腿屈起來腳踩在沙發(fā)上。另一只腿盤坐在那里,一只健壯有力的手臂隨意地搭在屈著的腿上。
整個人看上去隨意狂放但就這一個動作,也帶著不可侵犯的高貴,只是說出的話卻帶著粗俗。
“朋友,我沒記錯他就是那天的那個人吧。見兩次面就成為朋友,床上的朋友?!?p> 李乘風有些急了,連忙否認道:“大哥,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好不好?你不是也知道嗎,沒你說的那么不堪?!?p> “好了,少跟我貧嘴。你叫人把這些人帶出去吧?!?p> 莫林鋒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掃了一眼還在進行著難以描述活動的那幾個人,似乎是大發(fā)慈悲的終于饒過了那兩個女人。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幾個保鏢把那兩個女人連同七八個壯漢一起帶了出去。
莫林鋒等到那群人都退下之后,將深邃的目光掃向李乘風。
李乘風被看的頭皮發(fā)麻,將白小凡往肩膀上摟了摟。
“大哥,你這樣看著我,我?!?p> “你什么,怎么還不走?”
莫林鋒冷冷道,臉上閃過不耐。
“那二哥。”
李乘風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莫林鋒無情地打斷。
“明晚再聚?!?p> 莫林鋒簡單粗暴的四個字,堵住了李乘風還想要說話的嘴。
李乘風有些訕訕的,大哥今天心情不好,他是知道的。平時大哥雖然也是言語極少,可并不像今日這樣。明顯看上去心情十分糟糕。
至于原因,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難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今天是12月6號這又不過年又不過節(ji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乘風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帶著白小凡從總統(tǒng)套房走了出來。
看了眼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的白小凡,李乘風那雙風流的眸子中眼珠轉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絲發(fā)自內心的笑容。
從酒店里出來楊雄和那一群人都還老老實實的在那里等著,李乘風原本想親自送白小凡回家,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勁雖然已經過了身上還有些酒氣。
盡管不怕被交警查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李乘風只好命令楊雄將白小凡送回家。
李乘風和白小凡說了幾句話,才發(fā)現(xiàn)白小凡還是愣愣的不由得有些慚愧,不好再說什么了。
看著白小凡坐上車,李乘風轉身又重新回到了酒店里。
楊雄開著車,時間已經凌晨12點,只有霓虹燈還在閃爍大概是天氣太冷的原因,寬闊的道路上只有不多的車輛在行駛著,路旁林立的高樓大部分都已經漆黑一片,只有偶爾幾個微弱的燈光還在閃爍。
白天原本陰沉的天氣,此刻已經消退下去。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倒也有一分別致的景象。
楊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一語不發(fā)的白小凡,楊雄目光閃過一絲心疼,只是說出來的話仍然是粗獷無比。
“喂!我說你發(fā)什么愣啊?”
白小凡仍然一語不發(fā),牙齒又緊緊的咬上了下嘴唇。
楊雄看著白小凡的樣子,不由心中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怒意,粗獷的聲音也帶了點諷刺說道。
“我說娘們兒,到底怎么了?跟哥說說?!?p> 白小凡這下像是聽到了楊雄的話,扭頭看了他一眼。過了好久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是疲憊至極。
“我現(xiàn)在特別難受,不想說話?!?p> 說完將目光收回,又一語不發(fā)的坐在那里。
楊雄降低了車速,又轉頭看了他一眼。
“想不想喝酒?我請你?!?p> 白小凡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驚了一下。他沒聽錯吧,這個一直對他兇神惡煞說話粗魯的男人說要請他喝酒。
就在白小凡愣神的功夫,楊雄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去不去?”
看樣子是在問白小凡的意見。
白小凡又看了一眼開著車的楊雄,似乎是在思考剛才的話,是不是他說的。
“你說要去喝酒,和我。”
楊雄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專心的開著車,看上去似乎并不準備回答。
“這么晚了,有地方嗎?”
白小凡問道,也顧不得心中不能平復的那些傷痛。其實,他確實想喝酒而且是那種人事不醒的那種。
他太需要大醉一場了剛才的沖擊對他來說太過巨大,他已經快要無法承受了。
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你死了三年而以前熟悉的人。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他們還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活著,那么精彩耀眼。
楊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白小凡的意思。
看樣子只要他說有地方白小凡就會去,楊雄兇神惡煞般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笑容。
白小凡看著笑著的楊雄,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也并非表面上那樣,再加上之前那看上去關心他的話語。
白小凡心道,看來人不能只看外表。有的人衣冠楚楚卻是衣冠禽獸,比如那個人。
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兇神惡煞,說話也粗魯不堪,不過白小凡還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
白小凡笑了,這是從他今天跟眼前這個人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真正的讓他從內心中發(fā)出的微笑。看起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那個人一樣。
原本在正常行駛的車子,突然一個轉頭不知向哪里開去。
白小凡沒有覺得詫異,他知道這是要帶他去喝酒。
又想到或許此刻還在擔心她的李蘭,白小凡有一絲猶豫??墒菬o奈他沒有李蘭的手機號碼,也沒有辦法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