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拖著受傷的腿向前走了幾步,一咬牙作勢想要蓄集能量,可是手中能量剛見起色,胸中一泄氣又消散了去。
嚴九緩緩開口:“建中!算了吧!都已經(jīng)跑了!”
老爸哽咽著說:“九哥,烈昆就是被那小子給打死的,能量源都打碎了!救不了了呀…”
聽聞后…
嚴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烈昆的尸體磕了三個頭以表示謝意和敬意。
老爸:“九哥,你這是做什么?”
嚴九難為情的說:“都是因我而起,你們又何必跑來找我!”
老爸:“九哥,做兄弟的不計較這些,以前我們都受過你的照顧,沒有你的話在這個空間站我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我求你了,趕快起來吧!”
忽然,火焰中飛出一道灰白雙色能量,來勢洶洶。
我大驚喊叫:“老爸,快閃開!”
我猛地沖出準備去拉回老爸,無奈大虎小虎拼命把我拽了回來。
一眨眼的功夫,灰白雙色能量已經(jīng)逼近嚴九眼前,隨后轟隆隆的幾聲爆炸震的我們耳朵嗡嗡直響,嚴九那里頓時火云翻騰,草木俱焚。
我看著熊熊大火心里焦急萬分,此刻我多希望暴雨能夠下的再猛烈一點,猛到可以直接把火撲滅,我想過去看看老爸。
“哈哈哈!我白洪是不會死的……”
忽然,那頭傳來白洪那邪魅令人厭惡聲音。
我撇了他一眼,心中怒火陡增,我的雙手雙腳,胸中五臟,每一根血管都異常熾熱,熱血充滿了我的腦袋和眼球。
我張開喉嚨嘶吼一聲,手中力量感覺充滿了力量,瞬間掙脫了大虎小虎的手,沖向白洪。
此時的白洪,渾身的皮膚已經(jīng)被燒焦,他的脖子、雙手雙腳以及肚子全都隱隱呈現(xiàn)出金屬,他的改造程度已經(jīng)超乎想象。
就在我距離白洪還有五六米距離時,一道身影迅速在我眼前掠過,連同渾身金屬的白洪也一并帶走。
接著,右邊方向十幾米處一堆泥水飛濺,然后泥潭中能量雜亂交錯,拳腳之聲接連響起,一呼一喝,一翻一滾,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我充滿怒氣的攻擊突然沒有了目標,加上突如其來的一幕分散了我的注意力,這時我的身體溫度頓時恢復了正常,頭腦也被暴雨灌溉清醒。
我仔細一看原來飛掠而去的那人正是潘偉,想到他三番兩次救的我,一時間心中對他的感激之情翻涌而出。
在我冷靜后猛地回頭,只見火勢已小,濃煙已散,焦土之中躺了兩個人。
見狀,我竭力拔腿沖了過去。
“老爸,老爸……”
我一眼便認出了他,噗通一聲我撲倒在他懷里,使勁的搖晃他、呼喊他。
“咳咳!”
老爸忽然睜開了雙眼,咽了幾口口水,隨后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頰:“小魚!老爸沒事,死不了!”
我哽咽著說:“可是你的腹部…流了很多血!”
“熊不魚,怎么樣!”
“熊不魚……他沒事吧?”
我環(huán)視了一下,說話的是大虎小虎。
“我來看看!”
潘偉喘著氣跑過來,他打量了一下老爸的傷勢,隨后開口:
“他的金屬改造部位在右手和右腿,并沒有多大的傷勢只是皮膚燒焦了而已可以修復,只是胸口的能量源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必須馬上得到專業(yè)儀器進行治療修復,要不然…要不然你懂的!”
潘偉把傷勢情況仔細講給我聽,講到最后卻難以說出口。
我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心中極度悲傷。
我混亂中頭腦靈機一動,對潘偉開口:“那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嗎?”
潘偉難為情的說:“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恐怕只能找到閃光黑客了!也許他們有手段可以幫到他!”
潘偉:“不過…”
我急切問:“不過什么?”
這時大虎卻開口替潘偉答話:“熊老弟,不過第一團的人和閃光黑客是合作關系!現(xiàn)在他們準確來說是我們敵人!呃,其實也不知道算不算敵人,因為我們現(xiàn)在哪一方都不站隊!”
小虎:“兄弟,關鍵現(xiàn)在天大地大的,到處都在他娘的打架,老危險了!”
潘偉:“而且,現(xiàn)在東非大裂谷這片空間沒有任何空間站的信號,所有信息工具都使用不了,要找到閃光黑客無疑是大海撈針!”
聽聞后,我絕望更深,忙開口:“潘偉哥,你這么有本事,再幫我想想辦法???求你了!”
這時,老爸在我的懷里動彈了幾下,勉強開口:“年輕人,你就是潘偉?第四團總部的情報長潘偉?”
潘偉回答:“是的!”
老爸展露一絲微笑:“呃…咳咳!三年前我剛剛來空間站…做任務時見過你一面…那次我見到不平的事,想出手幫忙……是你告訴我,身為夢幻者,不要多管閑事,咳咳!”
潘偉若有所思,然后點點頭并沒有答話。
老爸又想講話我想打斷他,可是他跟我說:“我想到什么就讓我說吧!我怕以后沒機會了!”
“然后…咳咳…我并沒有把你的忠告當一回事!接著…我在這個物欲橫流,金錢遍地的地方迷失了自己……咳咳…我參加毒龍會,販賣槍支彈藥,享受著穿越時空的奇妙,沉醉在極樂空間的縱酒聲色里!”
“咳咳…直到,一次任務差點死掉,是嚴九救了我,是他把我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說到這里,老爸眼眶中淚水涌出,朝著嚴九的尸體望了去。
“在那之后,我想要改過自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可是沒有辦法??!那次我隔了一個月沒有回去空間站,我的頭痛的要命,就好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在嚙噬著我的大腦?!?p> “咳咳……我只能間接回到空間站,不過卻沒有再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了!”
說到這里老爸眼里泛著淚光看著我:
“沒有了空間站的收入后,在家里飽受你外婆外公的白眼奚落,沒有辦法呀……咳咳…誰叫我是上門女婿,要不是你媽媽對我好我也真是沒有臉在家里待下去了,一家三代五口人,咱們那小縣城爸爸當保安一個月2000塊錢,抽點煙喝點酒,每月就給你媽媽交了幾百塊錢……”
說到這里,老爸不禁抽泣,緩了一口氣后他繼續(xù)說:
“可憐她那雙手啊,屋里屋外都靠她忙活,我一氣之下找了幾個朋友喝酒訴說心事,哪里料到啊……哪里料到這一喝就誤事,那幾個混蛋勸我賭錢,我財迷心竅…我酒勁上頭…一輸就是一萬塊哪……之后……咳咳!”
聽他說到這里,我恍然大悟,打斷了他的話,緊緊將他摟在我的懷里,暴雨肆虐的下,我想給他一點溫暖。
我突然明白了老爸為什么在家里總是躲在陽臺角落喝悶酒……
我忽然明白了老爸為什么總是在外公外婆面前抬不起頭……
我忽然明白了老爸為什么總是沉默寡言……
我忽然明白了老爸為什么總是教導我、敦促我要努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