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也是無語,村花瞪她就算了,還哭的梨花帶雨,整的好像真的是被她給欺負了一樣,明明受害人是小魚兒自己好吧,她從頭到尾說過臟話嘛?倒是村花她娘,把她罵的那是一個難聽。
而此時的村長夫人已經完全接近暴走狀態(tài)了,原本就生氣,現在連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丈夫都出言呵斥她,她這火還不竄天上去啊。
“李連貴你敢吼我,你不是人”。
說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說來就來,雙手拍地邊哭邊罵。
“呸,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了,你忘了你當初還是窮書生的時候,是我們家?guī)椭四?,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你還敢吼我,等著我回娘家告訴我兄長,讓他們打死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是小魚兒意料之外的,沒想到這個悍婦這么能鬧,而且還不顧場合,這里不是他們自己家啊。
本來尉君悅和尉遲還等著村長一家道歉呢,眼下...他們只想把這個煩人的一家給趕出去。
也不顧什么合不合適了,尉遲像拎小雞崽子似得,一手一個將村長一家給強行趕了出去,村花自然是跟著他爹娘。
即便再不情愿,她也是知道的,現在尉家對他們家已經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她這個時候再死皮賴臉,那就真的沒戲了。
關上了門,還是能聽到大門外爭吵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飯菜都涼了,聲音才漸漸消失。
小魚兒低著頭沒說話,尉君悅應該是看出來了,她是故意惹怒那個潑婦的,雖然剛剛兩個人只是簡單的對視了一眼,但尉君悅的眼神絕對沒錯。
他在生氣,很生氣,好像在氣她耍了小聰明。
晚飯從新熱了一遍,小魚兒依舊沒有說話,祖母安慰了她兩句,見她依舊魂不守舍也就由著她了。
吃完飯后,尉遲也沒說什么,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小魚兒要進屋的時候簡單的說了句。
“別往心里去”。
小魚兒點了點頭,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她是真的沒往心里去,對小魚兒來說“狐貍精”不是罵人,反而是夸她,她長得好看才會被人這么說,但是這個世界保守的很,這樣的言語算是侮辱。
而且那潑婦喊得那么大聲,周圍的鄰居不可能聽不到,說不定小魚兒又要成為大家茶余飯后品頭論足的焦點了。
好不容易安分了大半年,小魚兒是真心的不想再惹麻煩,她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怎么就那么難呢。
躺在床上小魚兒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長得太好看也是件麻煩事。
“魚兒”。
小魚兒還在感嘆呢,就聽見尉君悅叫了門,小魚兒知道她這個哥哥又要跑過來跟她說教了。
但是奈何,她又不能拒絕。
“來了”。
小魚兒把門打開,就站在門后,顯然沒有讓尉君悅進屋的打算。
她想著在門外念叨她幾句就行了,進了屋就不一樣了,怕不是要念緊箍咒的節(jié)奏。
所以不能讓他進屋,絕對不能!
“君悅哥哥你來找書嘛”?
小魚兒裝傻充愣,尉君悅還真的是給她面子。
“嗯”。
…
小魚兒一下子就沒了聲,心想著尉君悅這個腹黑男,明知道她這是故意的,結果他還“嗯”,“嗯”個毛線啊。
小魚兒站在門口沒有動地方,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尉君悅竟然將計就計,直接強行進入她的房間,而且還毒舌的諷刺她。
“你當著門了”。
小魚兒忍了,不然還能有什么辦法,要怪就怪她自己,沒事耍什么小聰明,這回好了吧,耍砸了吧。
小魚兒認命的把門給關上了,想著沒有一時半刻尉君悅是不會走了。
但為了自己的的身心健康,小魚兒決定狗腿他,舔他!不然光是尉君悅坐著不說話看她,都能把她給看毛楞了。
一轉身,小魚兒早已經不是苦大仇深的模樣,小鳥依人的摟著尉君悅的胳膊,然后一臉求表揚的看著尉君悅。
“君悅哥哥我厲害吧”。
尉君悅冷著臉沒有回答,小魚兒繼續(xù)獻媚道:“有我這么個聰明絕頂機智過人美貌風華于一身的妹妹,是不是感覺很驕傲啊”?
…
尉君悅依舊冷著臉,小魚兒收起了她的那副狗腿樣,露出她本來的真面目。
“我知道你又想說我,說吧,我聽著”。
說著小魚兒松開了尉君悅的胳膊,卻不曾想尉君悅毫無征兆的一把將她拉入懷里。
小魚兒沒掙扎,只是覺得很奇怪,尉君悅今天有點反常啊。
“君悅哥哥你怎么了?”
小魚兒被尉君悅摟的緊緊的,半年來她的身高倒是長了點,但還是矮,尉君悅摟她的時候是彎著腰的。
就這樣小魚兒才到她胸膛一點點。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雖然小魚兒看不見尉君悅現在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很壓抑,不知道是長時間沒說話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尉君悅的嗓子啞了。
尉君悅是心疼她了,畢竟她一個女孩子,被人指著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即便如此,小魚兒還是那么樂觀開朗,在村長一家離開的時候,小魚兒還笑著安慰祖母。
他承認他很生氣,氣小魚兒每次都這么有主意,什么事都不先跟他商量一下,總是把他搞得束手無策。
但同時又很心疼,這個傻瓜,每次都做一些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明明剛進他們家門的時候小魚兒還是個有心機的小狐貍,精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在他家待了一年不到,竟越來越蠢了。
小魚兒不知道尉君悅心中所想,只當是他來安慰她吧。
不過眼下的情況還真的說不準誰安慰誰呢。
小魚兒順勢摟著尉君悅的腰,然后安心的把臉貼在尉君悅的胸膛。
“我知道君悅哥哥不喜歡她,只要是君悅哥哥不喜歡的就沒人能強求,但你也看到了,那潑婦兇的很,若是用你和爹爹的辦法,恐怕他們能上門磨上一個月,你們是好,進山就解決了,可我和祖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祖母年紀大了,本就是享清福的,要真的被他們軟磨硬泡的煩著,你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