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無衣把這話說出口的瞬間,某個好事的手下,把一段自己看到的記憶,用一些神奇的方式傳遞給了秦無衣。
月書看著好好的人,說著說著突然就呆了;呆著呆著,臉就綠了;綠著綠著,青筋就暴起來了,這癥狀可比鶴心煥的要嚴重很多啊!
“師父,你怎么了師父!”
秦無衣被月書晃了晃,才猛然回過神來,恨鐵不成剛的看著她:“你,你要我說你什么好!”
在秦無衣說話的同時,月書被他口中呼出了一股炎熱氣息差點風干,一下蹦得老遠:“臥槽,怎么突然那么大的口氣!”
秦無衣不想解釋什么,只是用手輕點了一下額頭后,就把一團帶著微微光亮的霧氣丟到了墻上。
下一秒,原本想讓秦無衣解釋一下發(fā)火理由的月書,一邊試圖遮擋墻壁上播放的“小電影”,一邊解釋道:“我去,為什么會有回放,我不要面子的嗎!我這完完全全是為了救人,你要相信我!”
“罷了,下不為例?!?p> 以往會千恩萬謝,謝秦無衣“不殺”之恩的月書,在聽到這話之后,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格外認真:“這,我不能答應你。要是下次還遇到有人這樣,我還是會救的?!?p> 秦無衣扶額一嘆,解釋道:“不是你讓你救,但你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好歹是個修行之人,用你的靈氣為他疏導經絡血脈,豈不是更加方便?”
“……哦,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救人是好事,但也不能因為救人將自己白白搭進去。何況,人心難測,沒人能保證被救的人,下一秒會不會反咬你一口。
秦無衣相信,月書那么聰明,一定能明白個中道理。所以眼下,還是先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尋了本卷軸過來:“這本仙術書你自己拿去好好瞧瞧吧,基本上都是治愈之法。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問我,或是問錦玲都可以。”
“多謝師父!”
……月書閑逛了兩天之后,終于等到了上場表演的機會。然而,在看到對手名姓的時候,差點沒高興得瞬間飛升。
為了避免被旁人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今天的月書,在上擂臺前,一直都板著個臉,十分嚴肅。
“第四場,委羽山鶴心煥,對陣章尾山杜月書!”
月書把一早從秦無衣那兒框來的驚蟄往后一甩,在搓手上場前,終于還是憋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啊,每次聽這個報幕的說話,總覺得是兩個山頭互毆一樣,怎么聽怎么奇怪?。 ?p> 秦無衣輕笑了一聲,低聲道:“現(xiàn)在還不是你吐槽的時候,你等著贏就好。”
一直陪著月書過五關斬六將的謝飛燕,瞧這師徒二人滿臉輕松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先生,這個鶴方飛燕早有耳聞,可是個狠角色。他可是同輩之中,最早修成真人的一批,月書對上他,這要贏,怕是……”
月書卻反過來安慰謝飛燕道:“放心吧,秦老賊是誰,那可是咱們能掐會算的師父。不是我自大,我也覺得自己這局穩(wěn)了?!?p> 謝飛燕看秦無衣今天心情大好,想著或許是他們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也就沒在說什么:“這,你多加小心,安全為上;傷藥,我都替你準備好了,安心去吧?!?p> 擂臺之上,在聽到自己的名姓后便早早上臺等候的鶴心煥,一襲白衣,風姿綽約,頓時籠絡了臺下不少少男少女的心。
地精見狀,不由得感嘆自己精明的頭腦,早就知道鶴心煥是這云臺劍會的熱門人物,瞧這架勢,也不枉他花費了諸多心血,描摹出的這許多鶴心煥的畫像。
月書在聽到那陣熟悉的鑼鼓聲后,上臺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了片刻。今天,兆離居然就只是站在一旁什么動作都沒有;看來,這地精這次是學乖了,怕是早早的就登記好了吧。
待雙方都上臺準備完畢后,裁判之人響指一打,一聲震天之響將臺下眾人的眼光全然吸引過去,方才還如鬧市的擂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再觀臺上,鶴心煥氣勢洶洶,月書卻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眾人心知月書絕對不可能是鶴心煥的對手,可卻也十分佩服她這臨危不懼的模樣,不少人甚至開始高聲給她造勢加油。
然而,萬眾矚目的對決,卻是在鶴心煥對月書施了個大禮,負手走下擂臺時,瞬間畫上了一個絲毫不圓滿的句號。
“這,這什么情況!”
“委羽山在搞什么??!”
伴隨著臺下眾人的叫囂聲,委羽山門下眾人也是滿頭霧水,這明擺著的勝利,為何要拱手讓給一個陌生人。
“師兄,你這是?那杜月書論修為遠不及師兄,怎么就……”
鶴心煥下臺后,好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般,笑著給了眾人一句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解釋:“因果如此。再者,這場輸了,對我并沒有什么影響?!?p> 委羽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鶴心煥自己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師兄開心就好,今日已經沒有委羽山的比試了,師兄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鶴心煥微微側身,看向正和秦無衣分享勝利喜悅的月書:“今天精神尚好,難得一來,我也想看看?!?p> “是?!?p> ……月書贏了自然是極好的,可謝飛燕實在是有些想不通,憑什么,憑什么鶴心煥要讓她一局,還要給她行那么大的一個禮:“月書,這到底怎么回事?你與委羽山的那位認識?”
月書沒有言明,只是一貫的說著玩笑話:“可能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傾倒,故而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說罷,月書衣袖一掃,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排名后,道:“師父,今天好像沒我什么事了誒,咱們一會去哪兒浪?”
秦無衣也似早有準備一般,提議道:“這鄢都城外有個忘心湖,眼下這個時節(jié),既可泛舟采蓮,也能垂釣賞蓮,倒是個不錯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