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恍如走在自家的后院,熟練地拿出各種天才靈寶,開始往仙丹里添加,一把柔猛靈火。丹水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很快凝結(jié)了,變得硬邦邦的赤金丹。
老君突然平靜的告誡:“三月,你可要尊重這世間的萬物寶材。
像春雨一般善良的對待他們,他們也許是天地之間最獨特的存在,也許歷經(jīng)千年的陽光雨水,直到今天,他們還沒走完一生,如糧食、米飯、沃土是五谷輪回。
舊時女人決定出生,男人決定教育是宿命輪回?;ㄅc葉本來是同一種顏色是陽光的輪回。
最后你什么都決定不了,他還尚有牽掛,而你呢?你騙不過我的。你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三月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沉默:“善會給世界帶來陽光,也會給人堅強的理由。
若是每一個我都能夠渴望到歸墟花期、混沌海中有一個人能夠擁抱我的神魂在我的心尖上開出不朽的花來。
不在逼迫我們犧牲或不犧牲,那么我會祝福每一個善良的使者愿他們永不凋謝,天長地久。”
老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癡子!不可救藥!你修行的是憫生術(shù),活著就是為了證道。”
三月卻突然有些暢快地笑了:“我本來就是這世上最無可救藥的。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此!這個問題早就難不倒我了。我還知道為何非她不可呢,若是真的如此……我該怎么辦?”
老君表情冷清的沉聲道:“你這看破紅塵的樣子,可真讓人看著難受?!?p> 三月那張依舊淺笑的俊逸臉龐眼睛有種說不出的暗潮涌動、目空一切,卻,像是深度的悲傷:“如今看來,幸好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若是走遠(yuǎn)就一起走遠(yuǎn)……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呢!”
“血海出事了!”老君還是攤了牌!帶著一貫的冷清?!皫纤幒捅P古刺!趕緊去吧!真是,若你真的說的是實話,越長越歪了。”
“多謝,師兄,三月告辭了!”還是那般青衣白裳,蕭疏雋爽的溫暖模樣,說話時溫聲軟語,不過是個盡善盡美的人,確如此不一樣了!朝老君打了聲招呼,他回應(yīng)了一句。
三月立刻離開了。
話分兩頭,花月一到蟠桃園就感覺到血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身為血海元帥花月帶著六萬天兵踩著玄鐵劍,海面上猶如霧霾的怨氣。很多天兵走到這里都無法前行。
花月直接下令:“你們在這里站著,我先去看看?!?p> “元帥萬萬不可!萬一阿修羅族在此埋伏布下血河大陣那可如何是好?血河大陣在上古時期害了多少大羅金仙。除了魔祖的誅仙大陣,幾乎無可匹敵。”一個白衣小將立馬上前攔住她。
花月剛要說話,只見天地之間,“看那邊是什么,那?”
“它像是一個浮上來的花?”
“不,是那邊?!被ㄔ轮苯犹虾?盏纳戏?。筋斗云來到花月的腳下。
花月看到了海面上浮現(xiàn)的東西,阿修羅的身體就像海上的泡沫一樣,若隱若現(xiàn)。
花月飛的很快,眺望到眼前的一幕,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來話。
好像度過了千萬年,血水在不斷的燙動時間靜止了,實際上卻只過了一兩分鐘。
冥河血海被布滿白色水痕的網(wǎng)籠住了一大片,隨著微風(fēng),一起一伏地蕩漾著。只是那滔天的怨恨,卻沒吹散半點猶如實質(zhì)。
水面上飄過的任何物體,當(dāng)他們來到這里時就會變成尸體,是會甚至是泡沫。
花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了幾個字:“十、二、品、業(yè)、火、紅、蓮?!?p> 花月突然轉(zhuǎn)身,一躍而起,回身使出玄鐵劍:“原來這就是讓你們死亡的原因?!痹捯粢宦?,劍尖朝前,劍氣驟生,血海開出一道路。右下抽帶直接拿劍鋒下刺慎龍一擊直接落在了那東西的護罩上。
隨之而來的是天地之間盡是紅色的血霧血海開始爆漲似要吞并一切。
那蓮臺上冒出熊熊烈焰,可以焚盡世間萬物,也可以焚盡世間所有的罪惡,花月每靠近一分都有如剛刀把她凌遲,這熟悉的感覺。似乎又看到了一百多年前,在血海上詩興大發(fā)的冥河老祖,只輕輕吹了一口氣,便讓這血海連通陰陽界的血海變成了滔天業(yè)火的火海。
花月知道,十二品業(yè)火紅蓮出世了……
花月站在一片血色業(yè)火的中心,衣袂翻飛開始布陣這還是她腦子里那那兩個家伙教她的整個大陣,都被血河大陣靈氣吹飛。
南無門外,天宮所在上空,有一道五彩的霞光落下,隱約可見人影,懸空在霞光之中。
“你不是被貶下凡了嗎?”
哼哈二將看著門外的霞光,語氣憤怒,不復(fù)先前的平緩。
“快去告訴天帝,十二品業(yè)火紅蓮出世了,冥河老祖要回來了,阿修羅界與天界會有一場浩劫?!?p> 三月說完,周身銀光大作,就見風(fēng)云變化,層層天雷如風(fēng)馳電掣般沉了下來。
天宮驟然昏暗,數(shù)萬年來還從未有過這般兇險的場景。
有雷光在云層中閃爍,生生的一副雷云壓城的模樣。
哼哈二將來不及驚訝,連忙通報。
三月到時天地之間,都如同黃昏血夜,就連那原先一直都在的上神白光都被濃濃血霧所遮蔽。
三月身上的衣服到底還是階品低的法器,只堪后天靈寶上品。
沒走出多遠(yuǎn),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染上了紅色。
花月掌中玄鐵劍越發(fā)耀眼明亮,更有如同萬千飛龍齊鳴之音。
“驚龍劍!”
【轟——!】
整片海,都被籠罩在千里白光的之中,電光火石之間。白芒過處,萬物泯滅,化為塵埃于天地之間,紅色被一片白色給壓住了。
三月頓時嚇了一跳,這種威力恐怕只有上神自爆,才會釋放出如此精純的威壓。
三月電光火石之間再次動用了自己瞬間可去任何地方的能力,為此,他直接趟在血海里。
看到眼前成拋物線下墜的銀色甲胄,三月想也不想,一把抱住。
花月靠在三月的面前,平靜說到:“你還活著??烧婧?,我可以把她還給你了?!?p> 花月咧開了嘴,也不知道該說是笑,還是哭的表情,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說話了,血液中一股一股直往出冒。她但還可以用神識傳音:“如果你還愿意娶她的話,我祝你們幸福。謝謝你能尊重我這個……怪物?!?p> “撒、謊!”三月居高臨下看著花月臉上的表情,慌亂。
他眼睛有些腫代表前晚太過焦慮沒睡好,無意間抿嘴讓嘴角向下垂代表心中的怨忿:“你最好祈禱自己別死。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p> 她立刻移開了視線,生怕被被人看出來她的心,那太奢侈了。看過太多的世事無常,生離死別,人性變幻,世道如此混亂,何況人心呢,那是一種更無法捉摸的東西。
花月的心里只有責(zé)任,她把一切時間都奉獻給了神族,只可惜為什么她現(xiàn)在就做到了,這對她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些……才短短三天的……
三月也曾經(jīng)想過對這個花月緊追猛打,把老婆給套路回來。
如果這個花月有喜歡的人,三月可以繼續(xù)讓她簡單的生活,把這段經(jīng)歷當(dāng)人生的插曲,今后橋歸橋,路歸路。就為此他糾結(jié)了一宿
“我真的是很努力的成熟了!假裝自己不奢求你的愛情,那的時候虔誠發(fā)過的誓,我真的是很努力的希望你能得到喜樂平安!就足夠了……”
但這句話在花月眼里是——他瘋了。
三月會因為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努力把自己的愛變得如此卑微。
天地之間又是一陣動搖。
十二品業(yè)火紅蓮越飛越高,速度也陡然開始加快,那洞開的天門之中,可感到殺氣四溢,縈繞在天地之間。
連先前的雷云,竟然被那殺氣給徹底擊潰了。
花月付出了這么大的心血,三月自然不可能任由他繼續(xù)作亂。
“冥天劍!”冥天劍速度極快,化為一道白光就落入三月手中。
冥天劍是從巫山燭龍穴的深處而起,所過之處,天地一片黑暗。
三月周身已被火焰包圍,手持冥天劍很快就追上了那十二品業(yè)火紅蓮的。
天宮眾多將士們已經(jīng)屏氣凝神,站在表情肅穆的天帝前面沒人敢多喘一口。
天帝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看著這天地異象:“愛卿可知道這是何故啊?”
“回稟陛下。冥天劍乃是上古神兵,可算得上是上古時代最為厲害的神劍,可硬撼東皇鐘、造物鼎、歸墟,而且具有操縱時間、破除空間之能。一出世便白日入夜?!碧捉鹦巧锨敖獯鸬?。
“這又是何人能使用冥天劍?天地之間又如此異數(shù)總是不妥?!?p> “冥天劍實則是一方古木,燭龍棲息之地,無人敢用。想必……”
“三月?”
“還有元帥。”眾神立馬中有人驚呼。
那血色光亡再一次在天空中閃耀,三月左手持劍,右手竟然抱著一個白甲女人。
竟朝著那天上血氣兇光懾人萬分的十二品業(yè)火紅蓮砍去。
十二品業(yè)火紅蓮竟然直接人性化的一躲,化成了血霧,只問天宮凌霄寶殿。劍芒卻橫掃了,整個天界化成一道毀天滅地的白浪。
三月手提冥天劍,劍身因靈力覆蓋,而露出鏗鏘之音。
聲音如同燭龍之轟鳴,遠(yuǎn)處仙人們也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修為低一些的散仙點馬被震了吐了血!眾神立刻護著帝駕,站到了凌霄寶殿前。
三月抬起手,從剛到現(xiàn)在,終于第一次開始捏起印訣。
【轟——!】千把仙劍竟然混合著天道雷電之力一同朝著十二品業(yè)火紅蓮落下,整個凌霄寶殿被仙劍所覆蓋,轟鳴聲里,可見鋒芒,殺意盡顯。
“找死!”三月大喝一聲,臉上帶著平緩的憤怒。
卻震懾的眾多仙人,都不覺得心身一緊。
十二品業(yè)火紅蓮卻突然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
而此刻老君突然出現(xiàn),攔住三月這一擊余威!凌霄寶殿周圍的仙府全都盡毀。
眾人這才認(rèn)真的看到三月!
三月本來就生的溫柔儒雅,雖然看上去二十來歲,但正是一個年輕人的年紀(jì),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端莊的氣質(zhì)。
只不過現(xiàn)在他看上去就有點狼狽不堪,衣服就暫且不提了,一邊臉腫的簡直不能看,像是被人捶了一拳一樣。三月其實剛才出現(xiàn)的時候就被懷里的女人給打了一掌!
“你醒啦?”三月一問,當(dāng)時就后悔了。懷里的女人眼睛萌萌的,可是表情卻兇狠。
三月還能怎么回事啊?肯定給讓花月給拍的唄!
花月悄咪咪的閉上眼睛卻暗中傳聲到:“師傅,你是不是傻了?你要是削了凌霄寶殿還怎么跟我成婚?還不去抓那個東西?!?p> 三月臉上的怒氣徹底不見了。在眾仙面前慢吞吞地來到十二品業(yè)火紅蓮面前:“怎么?冥河血蓮,你想試試誅仙陣嗎?”
業(yè)火紅蓮人性化的連忙搖搖伸出來花瓣?!斑@就對了,乖,到我手里來。”
老君看在眼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