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估算著就是最近,在這里爆發(fā)了第四次疫情!
經(jīng)過他們將近半月的探查,終于排查出了,有40多個疑似病例。三月直接請這40多個病人到醫(yī)院進(jìn)行隔離!
花月也找到了那個監(jiān)事他們采樣的孕婦。這是一位未婚孕婦左珍,她的男朋友是一個50多歲的鋼才老板,名叫趙昆。
趙昆因為與病例接觸過多,也被三月隔離起來!
這次他擦了擦老淚,起身走到病床前。
他扶住左珍的肩膀,“珍兒……”
左珍掙開他的手她涼薄諷刺:“昆哥有了新歡,還守在我這個黃臉婆娘這里做什么?等小姑娘過門,她會為您生下子女,所以今夜我失去的骨肉,對您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珍兒,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蹦蠌V很悲傷,“雖然你說得不錯,我今后確實還會有子女,但今夜流掉的那個孩子,畢竟是你兒子,你不能這么無情??!”
左珍死死捧緊了藥碗。
這老家伙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她是在安慰他嗎?那是他的親生骨肉!
什么叫她“不能這么無情”?無情的到底是誰?老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跟趙昆交談,令她十分心累,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反話。左珍真是恨得想笑!
她冷冷道:“昆哥去休息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男人不能離開,得擔(dān)起男人的責(zé)任,照顧流掉孩子的女人。
偏偏趙昆卻好似缺心眼兒聽不懂一般。他感慨地拍了拍左珍的肩膀,“珍兒,你是個懂事的。這邊,就交給你了。鬧了大半夜,我困得很,先去睡了,明日還要陪你一起抽血呢?!?p> 說完,悲痛欲絕地?fù)u著頭離開。左珍氣得心肝直顫。
看著床頭放著臟兮兮的兩只藥碗她死死咬破嘴唇,才克制住把那碗湯藥砸在趙昆后腦勺上的沖動。她當(dāng)時怎么就一時沖動嫁了個大她40多歲的老頭子?
“老牛吃嫩草,尚且這個樣子?。 边@張病房外花月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道心里做何滋味?瞥向趙昆六十歲的老男人,舉止卻格外油膩,縮頭縮腦的樣子,很上不得臺面。
花月走進(jìn)了房間!兩個人都向他點頭致謝。
她又瞥向左珍,這位大姐雖然才二十四歲,卻長得豐滿高挑,容色很秀美。
花月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計策,她不動聲色地坐到趙昆前。“昆哥覺得,這里如何?”
趙昆諂媚地笑了:“三月醫(yī)院富貴,衛(wèi)生間都比咱們老家華麗寬敞!剛來送宵夜,乖乖,春卷兒、芙蓉糕、馬蹄酥,都是咱家過節(jié)才能吃上的好東西!能生病住在這種地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花月:“那么,昆哥想不想一輩子住在這里?”
趙昆表情立刻亮了:“這畢竟是醫(yī)院,我在外邊還有大事情呢!”是了,誰沒事非得往醫(yī)院湊?。?p> “在三月這里可沒有什么大事情!最大的事情就是沒事看病享受生活”
他含笑上前,曖昧地想摸了摸南胭的小手,“表妹的意思是……”
左珍絕望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聽到自己以為的回答!
只見,花月臉色微寒,抄起茶盞,毫不留情地砸在他手背上!
趙昆立刻捂住手背,狼狽地慘叫出聲!
三月剛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不知該不該進(jìn)?
他忌憚地望向花月,明白這個醫(yī)生,并非他能夠染指的。
他認(rèn)真道:“莫非你是想讓勾搭我。欲擒故縱!”
三月詫異挑眉。這老頭子看著油膩膩的,沒想到腦袋瓜轉(zhuǎn)得還挺歪。三月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內(nèi)心,直接一手憑空祭出一把劍!
可是誰知道下一刻?花月面容平靜、淡淡道:“你這老賤人好生放浪,屢次三番欺負(fù)人家。左珍她嫁給你真的是吃了天大的虧?老天雷劈了你的腦子,爛了心肝黑腸子,黑了良心的種子,虧你也是個上過學(xué)的,那副嘴臉,丑陋的竟然騙小姑娘的身子!哪個是人還能干出這種沒皮沒臉的事?”
最要緊的是,趙昆這是個沒用的廢物。左珍雖然結(jié)了婚,到今天也因為那個厲害婆婆進(jìn)步不了家門!
左珍嫁一個廢物,而她卻出身勛貴從此以后,她的命運將截然相反。
只要能及時止損,先滅了這人渣又如何?不然,左珍依舊要跪在趙昆腳底下討生活!
三月一只腳邁進(jìn)門,真不知當(dāng)今不當(dāng)勁,他還真不知道花月這看似蠻憨的小丫頭,罵起人來竟然如此的……變態(tài)哦,不,是犀利。
左珍躺在床上,本來有些憤恨的,看著這個和自己丈夫勾勾搭搭的女人,結(jié)果被這么一罵經(jīng)的大大張開了嘴,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若是自己罵人,頂多能想出禽獸不如這種詞!至于心肝腸子這種詞匯,她連想都不敢想!
花月在那邊繼續(xù)吧,醫(yī)學(xué)名詞都用了一遍然后十分不滿意的又罵了一遍……三月?lián)еg緩緩的挪出自己的腳,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有點恐婚了……
花月終于口渴了:“左珍,這種男人,你應(yīng)該換了!”
趙昆雙拳緊握面色,鐵青在旁邊剛要張口罵:“你個小娘皮……”
自己脖子上就被橫了一把手術(shù)刀!
左珍瞪大了雙眼他可是見過世面她,那把憑空出現(xiàn)的手術(shù)刀剛剛才別在那個小姑娘的身上,定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仙家所為。莫非這姑娘修為不凡?!
趙昆此刻更是鴨梨山大!突然看見三月三月他可認(rèn)識那不是陽春三月的老板嗎?既然老板來了,還教訓(xùn)不了這個小丫頭!
竟然連滾帶爬地奔向三月哭嚎著嚷嚷:“三月先生,你們這里的醫(yī)生侮辱我!欺負(fù)我!”
三月面無表情,雙唇緊閉。
他一邊拽著三月的衣袖一邊嚎,嚎了半刻鐘。
三月一本正經(jīng)道:“哪個醫(yī)生欺負(fù)你了?我怎么沒見到啊?”
趙昆指著花月:“就是她就是她對我破口大罵!”
花月正安撫著左珍但是想到剛才自己罵了那么多,確實有點臉紅。
左珍不耐煩的罵道:“趕緊滾,別弄臟了人家的地方?!?p> 左珍說:“花月最是溫順,絕不可能做出欺負(fù)老人的事。你再敢無中生有,我就親自打斷你的腿?!?p> 說完,面無表情地瞪著地上的男人。
寒風(fēng)壓頂,趙昆可憐地嗚咽。
他沒有騙人花月真的罵他了!
女人好可怕嗚嗚嗚。嚎著嚎著趙昆突然慶幸,不是自己過了門的夫人。
否則他這當(dāng)丈夫的,還有沒有威風(fēng)了?
三月早就不著痕跡的扯斷了,那會衣袖!趙昆嚎著嚎著,突然感覺手上抓著衣袖松了!定眼一看,好家伙,“這大老板的衣服質(zhì)量是不是不太好?”
左珍看他那老眼昏花的樣子,便覺得更氣,更后悔!“我們離婚吧!”
趙昆好似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三月大老板,你可得給我做主,把這個小醫(yī)生現(xiàn)在就給我開了!”
“憑什么?”三月終于清冷地開口了!
花月感覺有些無地自容,生怕他發(fā)火耳邊傳來了一個邏輯清奇的對話??!
“有人給我看到了一個教訓(xùn)!”
“啥意思?”
“和自己老婆作對沒好下場!”
趙昆感覺自己聽不懂
“你老婆說她要跟你離婚?”
趙昆猛地看向床上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議,剛想張嘴:“左珍,你……”
花月便笑嘻嘻的撲到了三月的懷里:“左珍姐姐,這是我老公!”
左珍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然后朱唇輕啟:“這幾天我都不想看見他,能不能把他和我隔離?”
三月倒是率先開口了,而且還是跟著花月叫的:“左珍姐姐放心,這個男人我會把他關(guān)起來的,現(xiàn)在他可是疑似病人!”
趙昆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戰(zhàn)旗參指著三月怒不可揭的說:“你身為一個醫(yī)生,怎么可以這么干?”
“醫(yī)生該干的事當(dāng)然會干!無賴的病也能治!”三月薄唇微微揚起,帶著溫柔的笑意,卻又顯得性感無比。
花月挽著他的胳膊,感覺后臺很硬!
三月帶著花園走到安靜的地方:“你就沒有什么對我想說的?”
“我不會罵你的?”花月咬了咬唇有些扭捏地說,心里還泛出了一點點的害羞!
三月默默的走了兩步然后又忍不住開口:“你剛認(rèn)識我的時候是怎么看我的?”
花月有些錯愕,然后想到三月那個夜晚突然化作流沙那殺人的手段幾乎是一呼一吸間就完成了:“我當(dāng)時在想,原來絕世高手也不過那么沉呢!”
三月這才想起自己和花月第一次見面是在遇到刺殺的那次,他后來還被花月背回家,也許是初次見面就被女孩背回家,委實失了男人的尊嚴(yán),便開口糾正道:“我說的意思是我們剛開始相處那段時間,你就沒有什么想法!”
花月可算得上是一言難盡,我對你老大想法了,就是不敢說:“當(dāng)時我覺得師父人帥,刀法更帥!現(xiàn)在看來,師傅您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情深不外露!當(dāng)時您說揚名立萬,現(xiàn)在果真揚名立萬,流芳百世!而且整片大陸的人都非常仰慕你!”
三月薄唇輕勾:“我說的是你,你覺得我怎么樣?”
花月腦仁疼,她已經(jīng)想不出來背過的溢美之詞:“師父,我說句真話,您別生氣!”
三月果然臉色變了!
花月:“我只是在后悔對您夸下的???!事實證明,根基不牢,那真是無稽之談!您的根基何止牢固???就拿我來說,我就是您粘板上的魚肉,不,是小蝦米。早就是您的盤中餐,鍋包肉了!再硬的菜,那不還是菜嗎?”
“所以你是在說,你已經(jīng)清醒的認(rèn)識到你以后就是我的人。”
花月相當(dāng)狗腿的連忙點頭!
三月十分受用,不過其實仔細(xì)一想,自己剛認(rèn)識花月到時候確實對這個女孩還算不錯!就是給他的親戚喂了符箓,讓一個女孩背了他那么久,不太地道,然后他就蹲了身子:“上來吧!帶你去個地方!”
花月十分聽話的趴在上面!三月沒有去醫(yī)院而是去了一片藥田,20公里的藥田成了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