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沒想到吧我還藏的有這么一手
還好宇文朝禧沒再繼續(xù)說她,宇文明暉這回是真的不敢再走神了,老老實實地跟在宇文朝禧后面進(jìn)了花廳。
“你不會又學(xué)了什么新奇的點心要給我吧?!?p> 宇文明暉故作生氣的模樣,氣呼呼地說道:“怎么,三皇兄眼里我就只會找吃的不成?”
“嗯……你還會做吃的?!庇钗某伎剂似?,認(rèn)真說道。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宇文明暉險些要以為他心里真是這樣想的,剛要不服氣地反駁,宇文朝禧卻暢快地笑了起來,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又被逗了一回,心里頭更氣了,干脆轉(zhuǎn)到一邊去,不看他也不理他。
“欸?九皇妹?”宇文朝禧笑夠了,見她似乎真是生氣了,連忙哄道:“我就是說著玩兒的,九皇妹你可別當(dāng)真了啊。”
“哼。”
“哎呀呀,是皇兄錯了,皇兄給你道歉。九皇妹秀外慧中,文武精通……”
“三皇兄您夸我能不能走點心?這么敷衍,是當(dāng)我三歲小孩么?”宇文明暉略微側(cè)頭斜睨他一眼,傲嬌地說道。
宇文朝禧也不敢再逗下去了,老老實實地說道:“真不開玩笑了,真的,不逗你了?!?p> 雖說他知道宇文明暉不會真的就這么生氣,只是她怎么說也是個大姑娘了,稍稍逗逗她可以,太過了也不好。
“皇兄真知道自己錯了?”宇文明暉依舊是一副不信任宇文朝禧的語氣,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宇文朝禧笑道:“明暉這是不相信皇兄么?”
“我當(dāng)然是相信皇兄的,就怕皇兄覺得好玩,又要變著花樣逗我。”宇文明暉終于松了口,瞪了他一眼,嗔道:“皇兄什么都好,就是老拿我開玩笑?!?p> “那還不是瞧著明暉你可愛么。”
“嘁,皇兄說話這么甜,肯定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宇文朝禧一愣,旋即局促地說道:“明暉你,你才多大的姑娘,從哪學(xué)的這樣的話!什么叫騙小姑娘,你皇兄會做那樣的事情么?”
宇文明暉原本只是想打趣宇文朝禧,眼睛卻瞧見宇文朝禧面頰微微泛了紅,也是有些意外。
看宇文朝禧這樣子,難道真是有了中意的姑娘?
她可得找機會打探打探,看看是哪家的千金把宇文朝禧的心給拐跑了,她要和那姑娘打好關(guān)系,說不準(zhǔn)以后真就成了她的三皇嫂呢!
她沒有追問下去,果斷把話題扯回今日來訪的目的上。
“今兒是三皇兄你的生辰,我原本想著到晚膳的時候再把禮物給你,只是又想著到時候人多鬧騰,我擔(dān)心不注意把禮物弄壞了,就想提前給你?!彼f著示意白微進(jìn)來,從白微手中拿過禮盒。
宇文朝禧的目光在白微身上略微停留片刻,又轉(zhuǎn)到宇文明暉手里。
“嗯?九皇妹要送我什么?我可很是好奇啊?!?p> 聽明蘭說,她與明德都去借了字帖,宇文朝禧大概也能猜到她們的心思,當(dāng)即猜測宇文明暉也知道明德的舉動,怕到時候和她撞了禮物才提前來找自己。
是擔(dān)心被明德壓下去,還是擔(dān)心明德借機滋事?
明德沒有提前過來,莫非就是想在晚膳的時候打壓明暉,把先前她在明暉那里吃的虧找回來?
注意到宇文明暉走到自己面前,宇文朝禧立刻收回思緒,笑道:“九皇妹要我先猜一猜,里面的是什么嗎?”
“我看三皇兄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宇文明暉把禮盒塞到他懷里,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可能還是會讓三皇兄意外?!?p> “是么?”宇文朝禧來了興趣,難道她找明蘭借字帖只是一個幌子?
他打開禮盒,里面是用帶子系住的卷軸。宇文朝禧站起身子,解開帶子,讓卷軸自然展開。
米白的紙面上,一顆老松巍巍挺立,郁郁蒼蒼,云霧繚繞中,隱約可見兩只飛鳥翱翔。技法雖略顯稚嫩,但也絕非短短幾日速成之物。
松樹一側(cè)的空當(dāng)題有詩句,宇文朝禧下意識念了出來:“天低云暗風(fēng)如刀,飛雪漫卷野狼嘯。秦晉沙灘落孤雁,黃河冰封鎖神蛟。身處逆境須奮志,歷經(jīng)磨難是英豪。且待九州驚雷動,魚躍龍門涌春潮?!?p> 他抬頭看向笑臉盈盈的宇文明暉,毫不掩飾目光中的震驚之色。
“三皇兄對我這禮物可還滿意?”
瞧見宇文朝禧的神色,宇文明暉心里一陣得意。
先前和宇文明德鬧了那么一通,后來又找宇文明蘭借了字帖,她就知道自己突然練字這件事肯定會傳到宇文朝禧耳中。
可他們誰都想不到,自己除了會寫字,還會畫畫!
真是要感謝當(dāng)初媽媽逼著她去學(xué)國畫啊……
雖然也是個半吊子,但冷不丁亮出來,也還是能?;H说摹?p> “這是你寫的?”
“既然是送給三皇兄的禮物,假他人之手,未免也太沒誠意了一點?!?p> 她可沒說詩是自己原創(chuàng)的,宇文明暉暗自想到,她還沒那么大本事。但是寫下來這件事情是她親自做的,她這也不是假話。
當(dāng)然宇文朝禧怎么理解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
宇文朝禧再度細(xì)細(xì)端詳一番她的作品,隨后收起卷軸,讓旁邊的宮人拿下去放好,對宇文明暉說道:“確實是讓我意外。我原以為你只是練了字,沒想到還藏了這一手!九皇妹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p> 宇文明暉調(diào)皮地做了個鬼臉,得瑟道:“怎么樣?皇兄想不到的事情可還多著呢!”
“如今的你,和從前真是判若兩人?!甭犞钗某目跉庥行﹪?yán)肅,宇文明暉心里咯噔一下,稍稍收斂了些情緒。
難道宇文朝禧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了?
“倘若從前的你能像現(xiàn)在這樣,哪里會到……會到那樣的境地?”宇文朝禧頓了頓,見宇文明暉神情如常,并未有什么變化,繼續(xù)說道:“我真是要懷疑,你以前不過是在故意裝出那副模樣,欺騙我們了?!?p> “故意裝出那副模樣?三皇兄可別抬舉我了,我哪有那樣的心機和本事?再說那對我會有什么好處嗎?”宇文明暉心里的石頭悄悄落了地,只要不是懷疑她并非真正的宇文明暉,其他的統(tǒng)統(tǒng)都好說。
“只是大病一場,很多事情都豁然開朗了。我那些日子在屋子里,一個人想了很多,突然發(fā)現(xiàn)從前那樣真是沒意思,一味伏低做小,只想著自己不惹事,別人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珊髞砦也畔朊靼?,他們只會因為你的懦弱變本加厲地欺負(fù)你?!?p> 宇文明暉說著說著,眼中隱有淚光閃爍。
她前世也曾經(jīng)這樣想過,以為只要順從那些施暴者,他們就會放過自己,沒想到得到的卻是越發(fā)過分的欺辱。
“我改變不了別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樣,他們就都不敢再來欺負(fù)我了,三皇兄你說,我想的對不對呢?”
她的笑容依舊燦爛,看在宇文朝禧眼中,卻比之平常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意味。
閑花照影
今天出去吃火鍋,忘了發(fā)稿子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