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柴徹的驚人發(fā)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兩個人也沉默了十幾分鐘。
連清從柴徹那句話之后便止住了哭泣,傻傻的看著柴徹,眨巴眨巴眼,抽泣的模樣又可憐又可愛。
而柴徹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懵了,算不上后悔,甚至還覺得自己這決定挺正確的,只是覺得那番話有些蠢,特像一個青春期的小男生沒頭沒腦想討喜歡的女生開心的模樣。
雖說有點羞恥,但真正讓他沉默的是他還沒有等到金一的回答。
有點忐忑,有點害怕她的拒絕。
柴徹覺得自己等了一個世紀,正當他準備開始第二個世紀的等待時,連清終于說話了。
“真的嗎?”
她問他是真的嗎,眼里盛滿了驚喜與期盼,就像一個孩子,你給了她一巴掌之后再給她一顆糖依然能輕松的哄好。
柴徹驚喜至極,她會這么問不就證明了她還愛著他嗎,所以會因為他愿意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而高興。
不自然流露出來的情緒被抓住才是最真實的,此刻有多高興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真的,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公開。”
柴徹開始小心翼翼的接近連清,每一步都走的很輕很慢,緩緩的朝她伸出手,看到她畏縮的躲著自己時心像是被刺一般生疼,看到她努力的想接受他的時候又覺得今日的陽光是否過于溫暖。
這大概就是喜歡了吧,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的喜怒哀樂,甘之如飴。
在柴徹終于觸碰到連清發(fā)絲時,那種踏實的感覺遍布全身,他也懶得將她帶走,而是就這么沒有形象的坐在連清身旁,笑的像個傻子。
“這大概是我這兩天最開心的時刻了。”
沒什么好開心的地方,但就是開心。
連清偏過頭,在柴徹看不到的地方嫌棄的癟了癟嘴,再轉(zhuǎn)過頭,已經(jīng)破涕為笑,“所以你剛才是在為我著想?”
“當然!”柴徹一副你誤會了大了的模樣點頭,“我來這兒本就是來問你意見的,金一你明白嗎,我完全可以自己將這件事處理好,但我卻不想你受委屈,我想尊重你的意見?!?p> 這種話,以前的柴徹絕對不會說出口,連清有了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趁著這個機會,她的趕緊將這個憨憨拿下。
“所以剛才你說吃醋,也是真的嗎?”
“對,是真的?!?p> 別扭的點頭,柴徹的臉開始紅了起來。
“可童僑是我的朋友?!闭f著怕柴徹沒注意,連清還特意強調(diào)了一句“唯一的朋友”,果然,此話一出口,柴徹就被嗆住了。
那句“我覺得你們倆不適合做朋友”就這么被遏制在了嘴邊,再也沒辦法說出口。
柴徹不想告訴金一童僑對她的想法,至少在他和金一還處在這個尷尬期的現(xiàn)在他一定不會說,但不說吧,他又覺得委屈。
“我覺得他不怎么靠譜,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面為你發(fā)聲。”
“他昨天有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試試和他捆綁組一個熒幕CP,正好最近有一個情侶的綜藝節(jié)目……”
“不行!我拒絕!”
連清話還沒講完就沒柴徹激動的打斷,咬牙切齒的拉住連清的手活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要被搶走了的小孩子。
“我不允許你和他組CP,你都有男朋友了還組什么CP?”
“噗嗤?!?p> 連清還是沒忍住,露出了笑容,此刻的柴徹太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兒,幼稚的可以,所以她故意咳嗽一聲,裝模作樣的應(yīng)道,“可這個男朋友的保質(zhì)期快要過了,我還不如和當紅大明星捆綁銷售一下,這也算是我的機遇呢。”
果然,一聽連清這么說柴徹又急了,“那你可以爭取不讓保質(zhì)期過啊,你算算,我能給你的資源是不是比童僑多,而且你還喜歡我是吧,我長得也不差對不對,從利益的角度出發(fā)你應(yīng)該做的是繼續(xù)抓住我才對!”
一通講完,不等連清開口,柴徹自己先笑了,哪還有人盤算自己的利用值追女朋友的,真是被吃醋沖昏了頭腦。
笑過之后柴徹明顯感覺金一的心情好了很多,便站了起來朝著連清伸出了手,“要不我們洗漱一下吧,然后拍一張照片,名正言順的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契約關(guān)系?”
連清一邊朝著洗漱室走一邊打趣,柴徹知道她在開玩笑也沒生氣,連清還在化妝柴徹便早早的收拾完在外面打電話。
連清隱隱約約能聽到是在安排公開事宜,等她收拾完柴徹的電話也剛好打完,兩人并沒有急著討論這件事,時間跳躍的很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中午,是吃早餐的好時間。
兩人在吃飯的時候秘書來了,帶來了那份合同。
“我已經(jīng)和童僑經(jīng)紀人商量好,那邊的通稿也差不多了,在我們發(fā)文之后就會緊接著發(fā)文,阿杰這邊和我這邊通稿也差不多了,唯一還有姚可茹那里還沒通知,柴總,真的不需要通知一下她嗎?”
秘書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柴徹和連清正在自拍,和煦的陽光灑進獨立的包廂,兩個人并肩坐在一起,精美的食物,養(yǎng)眼的兩個人,連清靠在柴徹的肩上,微微閉著眼,兩個人都笑的很甜蜜。
柴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連清也是,只不過兩個人高興的點不同而已。
本來異常和諧的場面因為秘書這么一問瞬間變得有些尷尬,連清秒直起身,扒拉著自己面前的牛排。
柴徹:“……”
好不容易培養(yǎng)的氣氛,沒了。
“不說?!?p> “明白?!?p> 不問多的原因,放下文件秘書就走了出去。
前腳秘書剛走,后腳連清就忍不住開始盤問起了柴徹。
“為什么不和可茹姐說,你還和她置氣?”
“不是置氣”,柴徹認真的回答,“我這是在警告她?!?p> 不聽安排將金一直接放在了風(fēng)口浪尖上,大肆買水軍的事情他一查就查出來了,如果不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他完全可以僅憑這一次就讓她再翻不起風(fēng)浪,但他還是心軟了,所以只是不通知姚可茹這一次給她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