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互相吸引成為愛人,也能成為相談甚歡是好友。
志同道合再加上一見鐘情,很美好。
最主要的是,連清聽說,這個節(jié)日并不是渠城的傳統(tǒng)節(jié)日,而是渠城城主渠蘇賢繼任之后才設立的節(jié)日。
好像就是因為他和心愛的女子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更加希望自己的城民們能追尋到自己的幸福。
這樣的一個人,連清其實很難想象他會和別國合作將自己的城民置于危險的境地中。
可偏生原劇情里也沒有渠城這一劇情,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參考的依據,只能懷著疑問和好奇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夜色籠罩下,繽紛的燈籠光亮恍惚了連清的眼,都說要入鄉(xiāng)隨俗,所以連清的手上,也捧了一朵蓮花燈,粉粉的,燭火微閃,好看又不真實。
慌神思考的時候,連清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等她再回神時,卻突然發(fā)現翡良和寧箐都不見可蹤影。
夜色深沉,街道人來人往,連清的呼喚聲被淹沒在了人潮中,過往全是戴著面具的陌生人,連清漸漸的就減小了音量,直至最后干脆不再尋找那兩個人。
客棧她知道在哪兒,身上也備著銀子,自己也還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她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倒是這樣一來反而還在這個特殊的時候給了翡良和寧箐單獨相處的機會,何樂為不為?
想通了的連清開始隨著人潮穿梭漫步,一會兒湊到猜燈謎的攤前湊熱鬧,一會兒走到賣夜宵的小攤邊默默掏銀子,愜意且舒適。
捧著一袋山楂糕,走著走著,連清就走到了一座橋上,橋頭有一個石碑,石碑上刻著“姻緣橋”三個大字,而橋上,只要是有富足的地方,都綁滿了紅線。
橋邊,恩愛的夫妻戀人在水邊悠然的放著花燈,而橋上,更是站滿了相談甚歡的“相親”青年。
雖然深知自己一界單身狗沒資格往那上面湊,但耐不住橋的那頭似乎吆喝著餛飩賣,走了一下午晚飯還沒來得及吃的連清實在是饞得慌,捧著山楂糕就走了上去。
可這不走還好,一走立即大事不妙。
身為本世界的核心人物,連清唯一的好處就是,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事兒。
她剛走到橋的中間,就聽見有人大喊“抓賊啊”,然后就是浩浩蕩蕩的奔跑聲,并且離自己越來越近,扭頭一看,一個男子手中拿著一串項鏈直直的就朝她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連清反應的很快,可下一秒發(fā)生的事,就讓她恨不得別有這樣的反應。
眼見小偷離自己越來越近,連清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躲開,可她忘了,橋上有多少人。
往后一步,連清就踩到了一只腳,一聲驚呼,連清還沒來得及轉頭道歉,被踩到的人就下意識的推開了她,這一推不要緊,連清本就重心不穩(wěn),毫無防備被這么一推,直接就朝著小偷的方向倒了過去,那小偷還以為連清是來阻止他的,抬手就用力又將倒過來的連清推開。
由于小偷使了些力氣,加上連清本就處于差點騰空而起的狀態(tài),最后再算上這橋的橋欄并不高,“噗通”一聲,連清掉進了河里,手中的蓮花燈和山楂糕的紙袋也漂在了河面上。
大腦瞬間空白,恐懼蔓延全身,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被水淹沒,那種窒息感與被死亡包裹的真實感讓連清忘了掙扎,就這樣任憑自己一直不斷的下墜。
失重感已經不能驚起連清內心的一絲波瀾,她又回想起了,那個人將她扔進河里的畫面,那么的絕望,又無助。
漸漸的,她再也睜不開眼睛,胸腔里的氧氣已經耗盡,連清的意識,開始模糊。
奇怪吧,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竟然害怕再次經歷死亡。
恍惚間,連清好像聽到了誰的呼喚,是誰,要她振作起來?
太難了,連清想,振作兩個字,說起簡單,做起來,太難了。
可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呢?
直直的朝著她這里游來,焦急且曼妙,然后,緊緊的包裹住了她,奇怪,本該冰涼的身體,為何那么溫暖……
就好像……她沒死!
!!!
猛的坐起,一大口空氣涌進胸腔,腦袋一陣暈眩,又逼得連清不得不倒了回去,竟然不疼,并且還有些軟和,好像被子?
連清閉著眼睛,努力平復著胸腔內涌起的不適,待到鈍痛的大腦稍稍好了一些才睜開眼睛。
被河水泡過,有些澀澀的疼,抬起有氣無力的手揉了揉,終于看清了自己正坐在一張床上,帷幔被放下,一個迷糊的身影在床邊,看姿勢,似乎是在打盹兒。
就正好被翡良或者是寧箐救了?
連清才不信這個邪,悄悄的拉開一邊的帷幔探出頭去,終于見到人,一個男人,臉上還戴著面具,只能看到抿的死死的唇,眼睛閉著,呼吸很輕,睫毛很長。
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逐漸不對了之后,連清才終于發(fā)現,這男人確實在打盹兒。
他的衣服全干,還是上等材質,一看就知是個有錢人,但頭發(fā)卻有些散亂甚至是有些打綹,單憑這一點,連清差不多就能排除是他下人救了她這一點。
所以,基本就是這個男人無疑了,他救了她。
說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雖說八九曾一再強調過在次世界死亡只會任務失敗不會真的沒了這件事,可她更在乎的是,這個男人拯救了她于絕望之中,順便,她的任務也沒因為這個意外失敗。
救命恩人,連清想看看他的容貌,好奇的抬手,慢慢接近,呼吸都放緩了不少。
一點一點的,連清的手終于摸到了面具,可就在這摸到面具的一瞬,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抬手就鉗住了連清的手腕,微微一擰,疼的連清倒吸涼氣。
可下一秒,他卻像是觸電般的松開了連清的手腕,一下彈出了好遠,才不忘關切問到,“抱歉,下意識以為有人襲擊,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