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良的眼里快速劃過意思驚訝的光芒,又很快低頭,掩去神色。
竟然真的讓姐姐猜對了?
短暫的驚訝并沒有過多影響翡良的情緒,抬起頭,又帶上了習以為常的微笑,“那么殿下請坐……”
從通道里左拐拐右走走,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之久,連清才終于走出了這個密道。
推開假石頭堆成的暗門,太陽光照射而來,除了有些不適應之外更多的還是豁然開朗。
果然,她還是喜歡陽光,炙熱且明亮,代表生命與希望。
解決完了心頭的一件大事,連清的心里很是舒暢,背著手慢悠悠的在長亭里走著,爭奇斗艷的花朵夾雜著芬芳的花香,特別舒服。
由于過于舒適,以至于連清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百花園的另一頭。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花,也沒有了成群結隊的官員,靜悄悄的,甚至要比連清開始去到的那個亭子還要冷清。
沒意思。
無聊的撇撇嘴,連清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余光看到了什么東西,轉身,只來得及看見一個匆忙的人影。
一個女子,身穿鵝黃色衣裙,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因為走的太快以至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連清本想跟上去看一看,但轉念一想好像和自己又沒什么關系,正所謂多管閑事必自斃,向來不愛湊熱鬧的連清聳了聳肩,還是轉身自己離開了涼亭。
回到花園中心沒多久,連清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星婕,想著是自己光顧著找人以至于星婕走丟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連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小婕,光顧著翡良忽略你了?!?p> “殿下沒關系,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忙著去確認才自己的離開的?!?p> “熟人?誰?”
連清很奇怪,按理說星婕除了寧淅也沒什么熟人了吧。
“涵少爺?!?p> “涵少爺?哪個……”連清有些疑惑,張口就想問哪個涵少爺,話剛出口,突然按住了星婕的肩膀,嚴肅道,“你確定?”
“確定,我特意跟著那個人影走了好遠,終于見到了他的正面,雖然過了幾年涵少爺成長了許多,但我可以確定,那個人一定是他?!?p> 涵少爺和殿下以前幾乎日日在一起玩耍,除了殿下,星婕自認最熟悉的就是涵少爺,認錯誰她也不會認錯他。
但星婕的肯定,卻讓連清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星婕說的涵少爺就是指的章孜涵,可章孜涵不是后期才出現(xiàn)的人物嗎,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他應該還在外地才對,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他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一直戴著面具,直到走到?jīng)]人的地方才取下,我就是那個時候才看到的面容,他就一直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我怕待久了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就自己先回來了。”
時隔多年,殿下再沒提起過涵少爺,星婕不確定兩人的關系能否恢復從前,保險起見,才先行離開。
對于她這做法,連清點頭表示贊同,太早和章孜涵有交集不是什么好事。
章孜涵,李浙閩,這兩個人原主從來沒有看透過,哪怕是和他們在一起,亦或是原主登上帝位,她也從來沒看透過這兩個人的想法。
所以從一開始,連清就把這兩人列在了危險人物一欄,總覺得原主的死和這兩人脫不了干系,能晚一點接觸她也能多做點準備。
但是,章孜涵戴面具干什么,特意進京,又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但又有不得不見的人或者是不得不辦的事?
他能在這個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京還不被寧帝發(fā)現(xiàn),就證明到目前,他已經(jīng)擁有了不容小覷的實力。
但是,他卻沒有主動來找她?
連清記得,在原劇情中,章孜涵確實也是寧帝傳召才進的京,一想到這里,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寧帝沒有將章孜涵叫回來呢?那他會以什么形勢回來?他還會不會找寧淅合作?或者是,他是不是想奪下寧氏的江山?
“八九?!?p> 【宿主?!?p> “原世界原主死后的劇情是什么?”
【核心人物死亡,世界停滯,不再向前,不存在所謂核心人物死亡后的劇情?!?p> “那如果我想辦法不讓寧帝傳章孜涵進京呢,那他還會成為我的助力嗎?”
【次世界本就不存在固定走向,一切都看核心人物發(fā)展,宿主懂我的意思嗎?】
連清懂了,八九的意思是,它給的前一個世界的劇情實際上只能算參考,讓她了解每個人物的性格,還有因他們的性格導致的走向。
不會像小說一般固定某一個劇情一直發(fā)展,如果她走歪一步,那么就代表著,一切都是新的世界,她得不到任何劇情上的幫助。
但懂了,連清卻更沉默了。
除非她按部就班的跟著原劇情走,一旦她因為有自己的想法從而改變某一段劇情,那么,所有走向將會改寫。
“也就是說,從我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脫離了原劇情了?”
【是的宿主?!?p> “我靠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連清都快氣死了,說好的協(xié)助者呢,跟著原劇情走然后在某些地方錦上添花它不香嗎,為什么要她自己動腦子走船新版本?
【事實上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宿主,只是取決于你有沒有聽進去而已。】
對于連清的跳腳,八九依舊淡定,仔細聽還能從它的語氣里聽出嘲諷。
經(jīng)它這么一提醒,連清才終于回憶起來,好像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八九是說過來著……
靠,那不就成了她自己作死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喵的不可活。
默默的在心里為抹了兩把淚,連清抬頭,對上星婕疑惑的眼神,才吸了吸鼻子,繼續(xù)思考章孜涵的事。
“星婕你說,章孜涵還是我們認識的章孜涵嗎?”
“殿下,星婕認為,涵少爺和你一樣,如果一直依著以前的性子,是活不下來的,所以我只能說,我看見的涵少爺,和我認識的涵少爺,不是一個涵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