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藍攸攸正躲過一群人的追捕。
都已經(jīng)說了那國師死了還不相信,還要找什么昊王爺,昊你個頭啊,當(dāng)初怎么不見你心軟,下手那么狠。
藍攸攸氣惱,飛速向邊境逃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尋覓的,不管什么偽裝都能找到自己。
迫于無奈之下紫玄殿的人化整為零,各自返回寧淵。
藍攸攸再次擺脫追兵,仔細查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才至于他們每次都能夠準(zhǔn)確的追上來。
藍攸攸對著自身來來回回上下掃了兩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
于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進入空間。
“小白!快來看看,我身上哪里有沒什么不同?為什么他們總是能找到我。”
小白仔細瞅了瞅。
就見藍攸攸頭頂上方有一絲血氣在浮動正在飄向空間外,然而還有一絲血氣也在向空間外移動。
小白順著血氣的方向看見躺在那里的楚天明,很是不解,這是誰用了血脈牽引之術(shù)?
而且還能夠同時牽引兩個人。
難道他們是?……小白瞅瞅楚天明,又瞅瞅藍攸攸,由于這種牽引之術(shù)太過霸道,連空間都是阻擋不了的,它只想到一種可能……只是這種術(shù)法堅持的的時間不長,只有三天。
“你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
“自從在祁星森林中出來就是這樣,大概兩天有余?!彼{攸攸想了想道。
“這種牽引之術(shù)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讓它自然消失,你再等一天吧?!背菍ふ艺邭庋谋M,要不然就得等他自動消失。
“牽引之術(shù)?是什么?”
“以后在告訴你,所以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要不然可就被抓了!”小白搖晃著尾巴,邁著方步,像著二大爺散步一樣慢悠悠又不在意的樣子。
藍攸攸看著它光滑的皮毛,好想狠狠的蹂躪蹂躪它,可還是忍住了。
待藍攸攸出了空間,與追趕的人又周旋了一天,終于甩掉了他們。
只是邊境卻更加嚴(yán)格了!
……
青玄吉夜城
夜色濃重的黑,轉(zhuǎn)眼間黑云壓城,大雨磅礴,但是守備人員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每隔半分鐘就有一隊將士在街道上巡視。
城門不遠拐角處,藍攸攸準(zhǔn)備趁著雨夜換防的時候翻過城門,卻發(fā)現(xiàn)暗處還埋藏了許多人。
藍攸攸掃了一眼閉合的城門,知道不動手的情況是不可能了,于是戴上帷幔,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出拐角,淺踏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向前。
然而藍攸攸腳下并沒有激起一絲水花,身上也無落雨的痕跡。
此刻,同時手指輕捻,就見眼前一片水幕靜止,慢慢旋轉(zhuǎn),然后就如離弦的箭一樣,猛的飛射出去。
看是雖慢,但是也就在眨眼間橫倒一片。
藍攸攸無視前面阻擋的人,輕漫步高高躍起,又一批人倒下,但是藍攸攸沒有狠下死手,留了他們一命。
剛翻過城墻,回頭望了一眼急急忙忙追來的玄霄等人,沒想到一國皇帝會為了個人,趕到邊關(guān)。
可惜晚了一步!
藍攸攸譏諷的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掀起帷幔一角,淺起雙唇微微道,“玄霄是吧,你很好!”
聲音透過嘈雜的雨幕清晰的響在每個人耳畔。
說著眨眼間消失在眾人視線。
藍攸攸閃出去老遠才聽見城門被打開士軍出擊的聲音。
……
帝都,藍府
經(jīng)過幾日的奔波藍攸攸終于回到寧淵帝都,就直接返回藍府,躍過藍府曾經(jīng)翻過的院墻,就見滿園的紅色。
藍攸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路上躲著人,直接回自己的無憂院,只是在路過蕓塘亭的時候看見那個所謂的父親,腳不自覺的向著那邊走去。
藍攸攸遠遠的看著他,他似乎也感覺到有人注視他,于是回頭就見一個少女靜靜的望著她。
藍亭山知道這個就是悠兒長大的模樣,“悠兒,你回來了?”
藍攸攸疑惑,你怎么?但是她沒有問出口。
藍亭山看著這么嬌俏的少女,柔弱中不乏一絲英氣,靈動的雙眸不再是那么的無神,如星光璀璨中最耀眼的明星,即使發(fā)絲有幾分凌亂也掩蓋不了她的颯爽堅毅。
他知道這是她,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弄丟的小身影。
眨眼間又想到曾照顧自己,喂自己藥物又多次自言自語的那個,心中微微嘆息。
也是時候告訴她真相了!
藍亭山看著這個長大了的小囡囡,當(dāng)時撿到她的小模樣,若不是那時候剛剛失去女兒就遇見她,也不會將她收養(yǎng)在身邊。
想到這里,藍亭山英俊的眉宇微擰,心口也陣陣揪痛,后悔去尋仙嗎?
轉(zhuǎn)身,“跟我來。”
藍攸攸在他不遠處尋思了片刻也不見他說話,就這么看著他眉頭擰緊又松開,就像剛沏過的茶,褶皺舒展開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像。
藍攸攸跟隨他來到臥室,就見他在床下掏出來一個錦盒,錦盒上干干凈凈,顯然是經(jīng)常擦拭的,之前一直昏迷,難道是最近才看過?
藍亭山輕輕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個錦繡的荷包,上面金絲點綴,繡著一個繁復(fù)的文字,但是好像有些熟悉,藍攸攸腦海乍然出現(xiàn)兩個字:
‘九離’。
藍攸攸瞅了瞅藍亭山這原主的父親,又低頭看見他將荷包打開,取出來一方手帕,展開后赫然是一枚玉佩,不半枚。
藍攸攸皺緊眉頭看著這個熟悉的半枚玉佩,突然眼前的玉佩輕輕浮起,晃晃悠悠‘嗖’的一下進入藍攸攸腦海。
識海中那兩枚玉佩合二為一,一個為玄,一個為悠,乍然間出現(xiàn)一個飄然絕塵的男子,一身白衣,卻是滿頭白發(fā)。
男子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仿佛是真人一般,然然起唇道,“吾女玄悠……”
藍亭山看著消失的玉佩,有些疑惑,但又釋然,抬頭掩去眼中的淚水,又瞅瞅昏倒的藍攸攸,他沒有去觸碰她,就靜靜的守在她身邊。
“咚咚”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千雪帶著蒙上紅鳳喜帕的藍悠兒停在房門前,道“三爺,四姐兒來拜別您!”
她盯著關(guān)閉的房門,也不見有人打開,又瞄了眼站在身旁的藍悠兒,抬起手要推開門,就見藍悠兒彎下身子福了三福,轉(zhuǎn)身……
藍悠兒知道屋內(nèi)有人,也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但是藍悠兒不在意。
這一天終于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紅鳳喜帕下藍悠兒眼底一絲戾氣浮現(xiàn),毅然決然的邁下臺階錯開藍錦銘彎下的背,踩在紅綢鋪就的地面上,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進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