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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第四章 欺瞞

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陳浮華 1364 2019-11-19 23:35:45

  那聲音極其深厚有力,容不得多想,眾人紛紛跪下賀喜,除卻周揚真一人鶴立雞群。等到宴席即將結束,陳章良秘密召了周揚真一人前往御書房,兩人一黑一紅,一雅一狂,前后離去。

  沿著長長的御道,宮燈中光在隱隱閃爍。臨近深夜,只有兩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并排走著。

  周揚真纖長的睫毛撲閃,俊逸的面容看不出心思。他先開口道:“不知良兒如此著急地召我回來所謂何事?不過猜便知道同阿菁有關吧。”

  “不愧是師伯,一猜便知。”陳章良暢快一笑,他暗搓搓的想道,自己的心思這么明顯嘛。估計只要有在御書房和椒房殿當差超過一年的宮人在,就該翻白眼了。眾所周知,大洪的皇帝陛下,是個妻奴。他繼續(xù)道:“朕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師伯起一卦,為您的徒孫占占前程。”

  周揚真直接的說道:“是算算能不能活著出世吧?!?p>  陳章良點頭,解釋道:“正是。自打上次雄霸國不懷好意的送來鐘妃,以及白日抓到了一名細作,都能看出當前有些人按捺不住野心了。朕已成年,卻無子嗣,難保不會出什么差錯。還請師伯多多費心?!?p>  “好,那待明日萬物將醒之時我去乾清宮找你?!敝軗P真說罷揮揮手打算離開。

  陳章良叫住他,語氣有些綿軟,“師伯,為何今晚不可?”

  周揚真的聲音隨著他人的離去漸行漸遠,“一日一卦,不可破例。今日已算,明日再見!”

  于是留下呆愣愣的帝王一人在原地。后面跟上來的貼身太監(jiān)宋連不敢猜測這位煞神到底經歷了什么竟然這副模樣,他輕聲問道:“陛下,陛下?”

  陳章良一激靈,回過神,道:“擺駕乾清宮?!贝蟛搅餍堑刈吡?,宋連趕忙帶著宮人們跟上。只是心里犯嘀咕,怎么陛下這是和皇后娘娘吵架了嗎?真是稀奇,竟然沒有去找皇后娘娘。他邊想邊走竟然差點撞上突然停下的皇帝。誒喲他的姑奶奶啊,真是祖上保佑,要是真的撞上了,這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兒咯。

  “宋連,派人……哦不,你親自去椒房殿,給皇后說朕今日得宿在乾清宮,因為國師明日有要事要過來找朕。你記得多解釋解釋,語氣誠懇。嗯,就這樣吧??禳c去!跑快點兒!”這位帝王轉過身來急匆匆的說道,不等宋連回應直接把人攆走。跟在后面的宮人低著頭不敢看,但是總覺得今晚的皇帝陛下有點可愛呢。不不不,這是什么惡毒想法。真是侮辱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陳章良陰沉著臉回到了乾清宮,當他像一股風一樣的飄進去時,不明真相的侍衛(wèi)感到一絲寒意。他們想往里縮一縮,但是礙于職業(yè)素養(yǎng)他們又不敢動。只希望不要讓那位煞神注意道。

  當然,陳章良注意不到。他此時的注意力暗衛(wèi)提交在桌案上的密信吸引了,拆開后上面詳細的記述了今日所抓細作之事,只不過在梅花所說的:“君子一直禮為先”這句話上被圈了起來,下面解釋是“句意不暢,似別有用意?!?p>  陳章良坐下,右手提起筆在紙上描來畫去。他思來想去,這話,莫非是暗號?那這七個字又代表了什么含義……

  “君子……一直……似乎又組成不了一個字……若是個字,那禮為先的意思代表偏旁咯……”他有些煩躁,紙上幾乎被劃滿,但是總是差了一點。

  他抬頭想要放松情緒,忽的撇到一旁阿菁在窗邊養(yǎng)的一盆君子蘭。想到阿菁他嘴角泛起一絲甜蜜,阿菁當時說愿他同這君子蘭一般,堅毅剛強,但又溫和有禮。

  突然,他大驚:“君子一直禮為先也可理解為其他事物,那最常見的便是君子蘭。再搭上偏旁,是個‘祥’字!梅花是東祥國的細作!”他拍案而起,好,好得很!看來雄霸國、東祥國都在蠢蠢欲動了……

  萬籟俱寂,各人各懷鬼胎;長路漫漫,定當小心慎行。

  按照慣例,萬物將醒之時也是皇帝該準備去上早朝的時間。只不過今日較為特殊,陳章良御宇以來第一次讓太監(jiān)總管宋連代表他去。自己一個人整理好著裝便坐在東暖閣的小榻上。畢竟以他對周揚真的了解,他就是正襟危坐的在養(yǎng)心殿也會被揪到院里空地上。還不如早早的等著他呢。

  “良兒起的這么早?”一抹天水碧色攜著柔和緩緩而來,仿佛月日交替盡在他掌控中。周揚真一人踏著晨曦而來,手中提著個布袋不甚相符。他招招手示意陳章良出來。

  “你可知這是何物?”周揚真掏出又一個黑色小袋子,從中倒出一把削得圓圓的小木棍。

  陳章良搖搖頭,他雖明白這小木棍應該是占卜用的道具,但卻并不常見。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浜x便是將代表陰陽相合圓滿了的‘道’兩兩相合,組成五十個陰陽數,即為大衍之數。而大衍則代表太極衍生出萬事萬物。”周揚青邊準備邊為陳章良解釋,那是最正宗的易經算卦法,是更加神圣通靈的一種占卜法。但是……蓍草占卜命格卻是會反噬折壽的。昨日他閑來無事便占了一卦,卦象極為兇險,而這兇險之處的起源便是來自這即將出世的胎兒。今日無論發(fā)生什么,他也要將這個“兇像”的本質看個明明白白。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時,周揚真留出一根蓍草不用,左右手握有隨意分開的四十九根蓍草,左天右地,古老而又虔誠。

  陳章良站在樹蔭下靜靜的瞧著。整個過程出乎意料的安靜,沒有想象中的玄幻動作,只有周揚真手中不斷分離的蓍草。他見周揚真停了下來,閉目靜思。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周揚真道:“本卦是乾卦,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此子有太極貴人之相,雖有變爻卻以本卦為主。我會留在宮中直到此子降生?!彼f罷便帶著道具離開了乾清宮,速度之快令陳章良瞠目結舌。不過陳章良在這只言片語中還是理解到這個孩子是十分有前途的,并且有國師護他出生,便沒有多想,只當是周揚真還有要事處理。畢竟昨日的”細作之事“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或許是周揚真平日做事總是風風火火的,一向思維縝密的陳章良也并未注意到周揚真方才說話時的聲音逐漸低沉,似乎是有氣無力的。的確,周揚真的話只說了一半,他本想把后面的話說完,但是一股腥甜之意涌上他的喉嚨,這是上天在警告他不可泄露天機。他匆忙回到居所,在自己隨行所帶的行李中翻出了一個竹簡,那是隨便一個有占卜知識之人都擁有的入門之書。

  從周揚真三歲入道,七十年以來,他早已將各種卦象爛熟于心。只是今日之卦卻讓他懷疑自己的專業(yè),他一點一點的查看著,果然如此,并非是他記錯。這么多年,他竟也同外面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一般胡謅騙人。

  他所占之卦并非乾卦,帝王這種極其顯貴之人,最常見的便是“乾九五”“乾上九”??伤愕木谷皇抢ど狭!褒垜?zhàn)于野,其血玄黃。動變?yōu)殛?,女主當國……”周揚真小聲念叨。此爻用到朝堂之上,便是女子干政,更有甚者可稱女帝。如此想來,他便是沒有算錯。又顯有風雷益卦,“風雷,秦法變?!笨磥泶俗酉胍删鸵淮詷I(yè),還要歷經一番風雨。只是這女子究竟是如何成為帝王的,大洪王朝乃至整個大陸聞所未聞,而從上蒼的暗示來看,并不需要他的幫助和插手。那他便留在這護她直到出世即可。

  于是他打算以太乙神數重新推算,卻發(fā)現竟有兩種命格!一個是已經顯現的太極貴人,另一個居然是天乙貴人。此星可逢兇化吉,有貴人相助。

  “不該啊……”周揚真蹙眉思索,怎么今天的卦象總是不同尋常。但萬萬不該是兩個吉星,這可是相沖的啊。莫非……那是兩個不同的孩子!

  而在大陸之西,一間陰暗的木屋中,一個面目生滿皺紋的長者敲著木棍。佝僂的身軀被破舊長袍遮掩,他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一聲又一聲的響動,如同惡魔的推門聲響進角落俊逸少年的心中。

  片刻后,一個眉目如畫的年輕人從木屋內走出,只是手中與他不相符的木棍彰顯著他的身份。

  等待在門口的黑衣人似乎已經熟悉自己主人的變化,他恭敬的靠近等待吩咐。

  “進宮,東方恐怕要發(fā)生大事了?!?

陳浮華

吃辣一時爽,菊花火葬場hhhhh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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