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打在周曉光的臉上,臉上有一條溫暖的東西在滑動著。
王猛的食指正在輕輕的撫摸著周曉光臉上的疤痕。
“這是怎么弄的?”
周曉光翻了個身,背對著王猛,沒有說話。
“胎記嗎?”,食指在周曉光的肩膀滑動。
“打架。”
“打架?你還會打架吼?”
“我怎么就不能打架了?”
“沒說不能啦,只是吼,你太溫柔啦,溫柔的不可能打架。贏了嗎?”
“輸了?!?p> “什么時候是事情?”
“高考結(jié)束?!?p> “呵呵,高考真的人生的分界線。也是我的人生分界線,但我是用更歡愉的方式來慶祝這個分界的吼,哈哈哈......”
王猛一個翻身起床,床單卻黏在他的大腿上。他用力的扯下來,“哈哈哈......一會兒我換吼,你不用管了?!?p> 周曉光覺得,王猛雖有一身的痞氣,卻又有一腔柔情,痞柔痞柔的。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看似透明,卻有格外神秘。他總能帶給周曉光意外,比如昨晚,昨晚又何嘗不是周曉光的另一個分界線呢?
時間這東西,就是喜歡捉弄人、喜歡撒嬌、喜歡任性,你越是寵著它、慣著它、珍惜它,它便越是和你撒潑,飛快的在前面奔跑,讓你找不住它。
培訓就這樣的結(jié)束了。
王猛送周曉光去機場,他不忍心周曉光再受那么大的罪去坐綠皮車了。
“我有時間的時候,會去看你的。”,王猛輕輕的給周曉光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lǐng)口。
周曉光笑笑,沒有說話。
下飛機,周曉光直接坐出租車回到救助站。
車剛剛拐進路口,周曉光就看到救助站門庭若市,被一大群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姐,你們這是干啥呢?”,周曉光沒有直接擠進人群,先和這群人中面相溫和的打聽情況。
“他們是黑心的商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動物救助站!”
“哦,是啊,他們叫救助站,但其實是公司,您看,那牌匾上寫這么,動物救助站有限公司?!保軙怨庵附o她看。
那女人看著牌匾后頓了頓,“你看看,欺詐!純粹的欺詐!”
“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我一直就住這附近,出差剛回來?!?p> “他們屠殺寵物!把長得好看的動物賣給狗販子,不好看的就直接宰了!”
“這事兒我知道,他們家收養(yǎng)了不少的流浪狗,但是對于長期沒有人領(lǐng)養(yǎng)的狗,他們也承擔不起,費用太高,所以安樂也是無奈之舉。我認識他們家的老板,所以略知一二。”
“小伙子,你是被蒙騙了,他們就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和你說啊,我們家的狗就死在他們家了!”
“您,在他們家給狗看病了?他們這里不是寵物醫(yī)院啊?!?p> “小伙子,我的狗前段時間丟了!等我再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女人眼淚涌出,“就是他們干的!他們四處抓狗,販賣狗,賣不出去的就給安樂了,我家壯壯不是什么名品種,所以就沒有人要,自然就被安樂了!”
周曉光一腦子漿糊,怎么回事兒?王院長獸性大發(fā)了?!